但秦魚穩住了,心平氣和儀態萬千目光一掃,“嗯,我看到了,就是不知道這里其他女士們怎么看。”
她的目光相當隱晦又不懷好意得掃過天凈沙跟薛笙。
后面兩個女人不理她,也不理萬俟寶寶。
不過萬俟寶寶也不不管她們反應,反正挑眉飛揚,傲慢又自帶村姑潑婦氣概,“單看我的也沒事,只要你們不看自己的,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神他媽無大礙!
天凈沙跟薛笙一個邪道主君,一個天藏境主君當時神色就微妙了。
秦魚微笑了。
一個高冷艷,一個端莊從容是吧,不想摻和就看我被著小矮子“兇器”攻擊是吧,來啊,看看誰更慘!
只言談之間,這里本緩和許多的氣氛跟溫度驟然降低許多,男修們群體失聲,連白眉等人都保持了安靜的狀態。
直到薛笙忽然說了一句:“青丘,你這拖鞋尺寸倒是剛好。”
嗯?我們再說胸器,你說我拖鞋干嘛?
秦魚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鞋,“薛大姐若要夸我的腿腳長得好,大可不必如此委婉。”
轉移話題就轉移話題,還非扯我身上干嘛,想引起我注意啊。
薛笙:“都說你叛出無闕,我看也未必,藕斷絲連,最后多數糾纏不休。”
渣男賤女專用詞啊?
秦魚剛想懟她,似察覺到什么,便微微笑道:“一日為師姐師兄,便一生如父如母,這是天打雷劈也改不掉的事。”
有了萬俟寶寶硬剛青丘而略勝出的前提,單于詩瑪忍不住懟了一句:“那倒是,弒師了嘛,接下來就是師兄師姐如父母了。”
可憐他這么快就得到關于秦魚的確切信息,看來背后有人幫忙?
秦魚瞇起眼,笑道:“你說這句話,胸不疼嗎?”
同樣是胸,被插了一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話題一下子就血腥森冷起來了。
薛笙倒也無意引出這樣的場面,只和善道:“青丘,我對你很是看好,若你是肯向善,未必不可回頭,不如跟你無闕的同門師兄師姐好好談一談。”
秦魚察覺到對方的真誠,但也知道這是陽謀——她當著魔宗人的面這么說,就是想讓秦魚跟魔道盡早分割,歸回魔道。
這大姐莫非看出我內心本質是個好姑娘?
慧眼如炬啊!
“還是算了,師兄師姐為了我的事終日以淚洗面,悔不當初不能保護我,若是再連累他們為我殫精竭慮,我心中不安”
秦魚這話剛說完,邊上花園小道走出一群人來。
無闕的。
傳說“以淚洗面”其實白天一個饅頭都不想給的方有容跟第五刀翎走前面,剛剛聽到秦魚那番話,步子頓了下,抬眸瞥了一眼。
那一眼,以下往上橫掃,一眼就納入了秦魚以及阿瑟諾狄斯。
也就看了一眼,她就不說話了。
秦魚打了一個哆嗦,訕訕問:“師姐來找我的?”
方有容沒回答,剛好第五刀翎則是大步走過去跟薛笙匯報了來意。
哦,是因為贏若若跟白澤兩個人參與天藏之選的復選賽有了結果啊。
關于復選賽,秦魚一開始就是知道的,這是天藏之選總決賽的另一種模式,就是從往日比賽中惜敗的一些選手中再選拔出一些可塑之才,當然,敗者有敗者的原因,崛起后超過原來勝者的可能性很少,但若是能在失敗后進步很大,便可見心性,這也很難得。
天藏境選人向來是面面俱到有獨到之法的,所以復選也是很重要的一環,不過復選名額很少,前提就是要有進入天樞秘境的資格,資格就是方有容跟第五刀翎那豐盈的帶人名額。
復選已經結束,顯然,贏若若兩人過關了。
竟然過關了。
秦魚目光轉了下,落在一身白衣卻都染血的兩個人身上,尤其是贏若若,本是清冷如仙的小仙女,愣是傷痕累累,但她小臉上很干凈,像是擦過了,且第一時間朝秦魚看來,笑容冷清又親近,還偷偷舉起小手擺了擺,跟秦魚打招呼。
啊,老母親的心都快化掉了。
嬌嬌:“阿,好可愛。”
秦魚:“誰說不是呢。”
他們沒傳音,阿瑟諾狄斯聽見了,“”
這很秦魚跟嬌嬌,本質沒變。
匯報完畢,薛笙就賜了總決賽第一關考核的身份秘鑰,這可以讓兩人在二十四橋明月夜的領悟考核中記入成績,這也是方有容他們的來意。
至于他們為什么要一起來嗯就不用多說了吧。
反正第五刀翎拿了秘鑰之后,轉身,似不經意,又似很自然,看到了秦魚,他平靜道:“新朋友?”
問的是誰啊?
阿瑟諾狄斯。
太顯眼了,眼睛沒瞎都留意到了。
無闕群體慌了:完了完了,長成這樣,青丘師姐分分鐘跟她走了。
還特么是異界之人!
啥也沒干的阿瑟諾狄斯:“”
這些人眼神有點變態。
“阿?不是呢,外星人,剛認識的,剛好可以聯手對付那些想殺我奪寶的壞人,師兄莫慌,我跟她就是一時的交易,沒什么交情。”
反正對外也裝不認識了,秦魚就索性繼續演了,反正阿瑟諾狄斯是她所有小伙伴里面最不愛搞事兒的。
她心安。
眼下還是哄好師兄師姐跟那一群小崽崽吧。
第五刀翎略頷首,好像也不太在意,回頭看了方有容一眼,眼神示意:替你問了,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比如她是不是又要跟人跑了。
方有容:你自己想問,拖著我作甚?
兩人眼神交換很快,也本著臘雞無情戲精小師妹一個饅頭都不值的政治方針,齊齊轉身欲走。
其他人有些不敢,解疏泠忽然轉身問。
“沒找你以前那些朋友嗎?”
作為第一個看到青丘某人胖仔模樣并且深刻嘲諷過的崽崽之一,解疏泠有些在意這件事。
,都入了咱無闕了門了,什么故交還想拐人哦?
都送進無闕里養著不行嗎?
“沒呢,我小時候在農村嘛,都這么多年了,我那些朋友,大概現在不是村姑就是在養豬吧,大概現在也兒孫滿堂了,古人不堪回首啊。”
這回答很鄉村式傷感。
就在此時,對面林子里傳出啪的一聲脆響。
“見鬼哦,這里還有蚊子呢”
“你小聲些。”
“我怎么小聲,它就咬我,對了,他們剛剛到底在說什么啊,這個世界的本土語言我還沒學完全阿瑟諾狄斯瞬間就學會我理解,可你們憑什么也那么快嘛。”
“也沒說什么。”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撒謊,并且你一直在臉紅,他們一定說了不太健康的話題,這種事你怎么可以瞞著我呢!你這樣不對哦!玉純情~~”
兩個男人在說話,一個傲嬌又憨憨,一個清冷涼徹,十分優雅正潔。
似乎后者不欲理前者。
有片刻緘默。
橋邊附近諸多大佬神色微妙,正想逼迫對方出來。
秦魚卻表情不太對,下意識看向阿瑟諾狄斯。
阿瑟諾狄斯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秦魚:“!!!”
那一瞬,秦魚的內心可能跟魔宗的人往日的心情一樣——臥槽,這個女的坑我!
果然,秦魚陡在此時聽到了一道女聲。
微沙,穩重,又似紅酒般韻味非凡。
“提醒一下,結界剛剛失效了,要出去么?”
秦魚:“”
恕我直言,在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嬌嬌瑟瑟發抖:“魚魚,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