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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4章 暗示?

  李萋兮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十分堅韌,坐在輪椅上,對于秦魚的冷漠氣質,她不以為怵,反慢悠悠道:“從前覺得墨白閣下是個極冷漠的人,卻不想初至三王城就得知了如此事跡,便覺得你實則是個極溫柔的人。”

  秦魚:“所以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還敢留下來,不怕我打你?”

  李萋兮笑了:“你不打女人,尤其是不會打一個殘廢的女人。”

  秦魚:“你不會說廢話,起碼在說正事之前不會說太多廢話。”

  李萋兮:“北疆聯盟內部核心體系十有仈Jiǔ成員都是南部之人,也就是新任主君心腹脈絡之下人員,絕無其外之人,歸根究底——他們排外。”

  秦魚:“所以你們云翳閣不排外?”

  李萋兮:“至少我不會。”

  秦魚:“你爹還沒死。”

  說她冷漠嚇人,她還真就粗暴直接給她看。

  然而李萋兮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端著菟絲花般的容貌氣質,竟還一笑,“還沒呢,為此我也很頭疼。”

  秦魚深深看她一眼,“你就不怕我泄露你的真面目?”

  李萋兮淺笑:“墨白閣下一定在第一眼時就認定了我是一個虛偽之人,事實上,你我也都是執著于直覺判斷的人,我第一眼見到墨白閣下,也覺得你不是個八卦下作的人。”

  嬌嬌:不,她是。

  ——她一直都是。

  秦魚:“我的確不會賣弄這點破事兒,畢竟那是你云翳閣的事情,與我無關,現在無關,將來也無關。”

  這就是回答了。

  李萋兮也不氣惱,婉約而笑,“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然后她走了。

  秦魚冷眼瞧著她離去,若有所思。

  嬌嬌:“莫名其妙,你跟她接觸也不多,她為什么非要拉攏你,而且這種拉攏總帶著幾分試探似的。”

  秦魚:“能讓你都看出來,她自己會不知道這不符合常理?可非要如此表現,就是在暗示我什么。”

  嬌嬌:“啥?”

  秦魚:“云翳閣內部有人在調查我,而她知道了這個調查,所以對我十分感興趣,而暗示我這件事,為的就是讓我去查她云翳閣的事兒。”

  嬌嬌:“咦,那可不可以反向證明她不是云翳閣內邪選那一撥的?”

  秦魚:“誰知道呢,也許她又是故意利用這個來掩蓋自己的呢?這女人心機挺深的。”

  嬌嬌:“媽呀,腦殼疼,這就是利用你啊?那你會查嗎?”

  秦魚:“不,云翳閣內如今即便有邪選懷疑我,也不重要了。”

  她看向窗外,眉眼冷淡。

  “做人要仁慈大度一些,才搞了人家一波,不能沒完沒了趕盡殺絕,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你說人話。”

  “那些人有點弱,還蠢,我看不上了。”

  “三王雕座一共有三座,劍王,法王,毒王,當年震懾三王疊,在三大境州之中都有不小聲名,于黃金時代崛起,于黃金時代達到巔峰,如今屹立八千年,實為至寶。”

  月鏡畢竟只是被控制,雖損了靈魂,但在屋中靜養跟在外也沒啥差別,得知秦魚要來三王雕座,她以前來過,比秦魚熟悉一些,本想在居所告之一些信息,卻被秦魚邀來三王雕座養傷。

  “聽起來的確厲害。”

  “它的厲害程度以參悟者的悟性強弱為準,天賦越高的人,從中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

  月鏡此時依舊震撼于秦魚在包子山的事,得知墨白有合體期戰力,旁人不知墨白修行年歲,她還能不知么。

  “若是你,定能得到極強的感悟。”

  她對這個后輩是有很高期頤的,目光也很溫柔。

  秦魚想著吧,對方要是知道自己是青丘,又會有什么樣的表現。

  “希望如此。”

  “不過師侄讓我與你一起來三王雕座,不怕別人借由我調查到你身上么?”

  “師叔你會讓自己暴露么?”

  月之鏡看了她一眼,笑了下。

  三王座雕位于三個方向,都有到達另外兩個座雕的傳送陣,需要花錢而已,不過月之鏡還是首先帶秦魚去了劍王座雕。

  劍王執劍而立,威嚴高聳,軀體上衣著乃至臂膀等等都有密密麻麻的劍法造詣刻錄。

  越往上越高深。

  “我等會要去法王這邊明楚姑娘?”

  月之鏡忽見到前面來者,微微驚訝,秦魚轉頭看去,正見到明楚跟一個男修在前方。

  早前明楚說過自己有一個朋友,秦魚也沒在意對方是誰,是男是女,但也只當明楚這個人骨子里喜歡獨行,不喜結交,能讓她認定為朋友的,自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

  眼下一見,對方非外表如何出色之人,反而有幾分普通,但溫潤涵養,讓人望之舒心。

  倒也有些名望,青木劍客。

  他的劍也是一把木劍。

  照面后,青木劍客對秦魚表達了謝意,秦魚給了明楚臉面,也和氣回應了兩句,而后兩邊人分開。

  “外傳墨白閣下冷漠強勢,今日看著倒也未必,很是和氣啊。”

  青木隨著明楚上棧道階梯的時候說道。

  明楚偏頭瞧他,“就為剛剛一番言語么?”

  青木搖搖頭,“不,是覺得她待朋友很好。”

  顯然,他看出墨白待自己客氣,不似外人傳言的冷漠,是因為明楚。

  愿意給朋友臉面,便是一種體貼。

  明楚自然明了,提著長劍慢慢拾階而上,簡約道:“這樣的人,一般只對敵人還有自己不太好。”

  跟明楚兩人分開后,秦魚又跟月之鏡走了一段,要分開的時候,秦魚突兀問了一句。

  “師叔還不肯說宗門派遣給你什么任務么?”

  月之鏡看了她一眼,“不能說,說了,萬一你替我做了,那我的顏面何存?”

  “看來是要殺人了。”

  “是的。”

  秦魚不再多問,只道:“若有風險,師叔可以找我,聯手也是一種手段——畢竟大長老告知你我來這里,怕也是有原因的。”

  月之鏡接受了這個提議。

  但依舊沒提自己的目標是誰。

  而后兩人分開。

  秦魚站在階梯上瞧著月之鏡往下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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