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微笑著,主動提及了疊合空間,以及于歸,以及疊合空間封閉解開后不斷加入的高手。
當然,還有那六面墻壁。
白澤驚訝,他還真不知道這個。
也是這人運氣不好,愣是沒遇到傳送位置。
“難怪人一下子少了許多。”
白澤信了,看了下秦魚,果斷放棄了這個殘廢次等對象。
“謝謝。”
“沒事,需要我給你指下路嗎?現在人好多了,去晚了很麻煩。”
白澤默了下,沒有拒絕,于是秦魚認真熱枕將路線告知。
白澤又說了一句謝謝,然后走了。
他一走。
嬌嬌捂住嘴巴,一臉壞笑。
“魚魚,你好壞哦!”
那邊現在可不是好地方。
一個大鬼一個大妖都擠進去了呢!
跟屠宰場差不多了!
秦魚面無表情:“我不壞,我只是給一個樂于挑戰的爺們一個舞臺。”
讓這土賊說她強壯!找死呢!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強壯這個字眼殺傷力更甚于肥胖。
“你還給他指路,他還謝謝你,哈哈哈!”
“不指路,他找不到,這傻子是個路癡。”
“啊?你怎么知道?”
“之前我跟納青忻做戲離開大廳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信并且跟出來的,但他后來就不見了,不是我們甩掉了他,就是他自己走丟了。”
納青忻不知道后面跟著白澤,秦魚沒說,也就談不上配合甩掉對方。
可人家依舊沒跟上,那就只能是后者——這廝是個路癡!
秦魚跟嬌嬌擠兌完路癡白澤后,找到了出口,沖出后,秦魚沒有再為這個區域存在的其他山洞停留。
她得到的積分已經夠多了。
考核的好處也已經拿到,大概也不會更高幅度的進步,那就得花費時間去做另外兩件事。
1,瀚海朝伊跟柳如是之約。
2,小鳥兄跟方有容。
路線都在前方。
都要朝九宮而去。
秦魚看來一眼將近天明的天空,想到剛剛螞蟻傳遞回來的信息,神色微微凝重。
小鳥兄這爛攤子是她自己攬在身上的,可別害了方有容。
“可她怎么會帶著小鳥兄去平原那邊,那里靠近九宮,可不好生存。”
“是不好生存,但幅員廣闊,能到那里的人,多是奔著九宮去的,不會花費時間去搜索,不像在深淵,因為有山洞跟迷宮,寸地都被搜索,不好隱藏。”
秦魚如此分析,卻也抿唇。
她補了兩句句。
“但這不是主因,主要還是他們被追殺了。”
深淵跟九宮之間的荒野平原。
這里的環境實在惡劣。
但幅員也的確廣闊,方有容跟小鳥兄此時所在的區域一片寒冷,地面寸長的荒草上結了霜。
但無論這些冰霜如何森寒,如何讓修真者都感覺到極致的冰冷,這些看起來很普通的荒草卻也堅韌生長著,不死不屈。
“方姑娘,你怎么樣?”
小鳥兄想要扶著方有容,但方有容避開了他的手,自己捂著受傷的手臂,面色平淡得坐在荒野寒木的巨大樹洞中。
“沒事,恢復下就好了。”
只是外傷,方有容的確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小鳥兄也只能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又放棄了。
因為方有容不會讓他獨自面對危險,那是她的承諾。
“剛剛追殺我們的那些人,應該是被我那些兄弟用利益雇傭來的。”
“都是七王國境內中代修行者,頗有名聲,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些更難對付的,比如那些被限制五百年的人”
小鳥兄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想著,自己自我了斷的話,恐怕會好些。
方有容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尋死,成全的是你自己的心安,但悖離的是我的尊嚴。”
“我不是她,她待人溫柔,但我更自私一些。”
她抬起手,指尖摩挲光輝。
“如果你再有那樣懦弱的想法,我不介意將你軀體行動力封住。”
她冷艷,冷漠,寡言,毫無轉圜體貼的余地。
的確跟青丘姑娘截然不同。
但也更對待青丘姑娘時的方有容截然不同。
小鳥兄知道對方是一個相當有領域認知的人,她把他看成一個承諾,一個任務,不比她無闕師弟師妹們是自己人。
哪怕她一樣會為之竭盡全力,情感上卻是不一樣的。
小鳥兄心知肚明,也從未糾結于她的冷淡。
他只是心疼。
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自己的命重要。
可他不能說。
說了就失禮了,給人添堵。
“抱歉,我會克制,也請您用我的丹藥,藥效更好一些。”
這次方有容沒有拒絕,拿了,但沒使用,依舊用以前的丹藥。
小鳥兄留意到這種丹藥,他在青丘那也見過。
所以是青丘給的么?
他了然,也不再多說,保持沉默,也整理了自己身上的一些裝置。
在沒有任何人保護的情況下,他能活那么久,也不是沒有底牌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有容用在秦魚那購買到的丹藥恢復了血肉,補全了一半靈力,正要繼續恢復,忽然眉宇一擰,轉頭看向外面風雨雷電烏沉沉之地。
打雷了,暴雨將來。
她起身。
“你在這里待著,用上隱匿玉佩,無論發生什么都別出來,你只要不暴露,我即便不是對方對手,也可以往其他地方遁逃,你一旦出去,我無法脫身。”
這也是用自己的性命去警告對方。
小鳥兄還未點頭,方有容就出去了。
一聲雷光,荒原廣闊,光明剔透,將她修長的身軀映襯得曲線朦朧。
一個背影而已,她提劍而去。
不回頭。
小鳥兄扶著洞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有些猩紅,喃喃說了話。
“母親,我想擁有力量。”
“不要像現在這樣。”
荒草原野,雷霆風雨。
方有容獨自一人提劍行走在廣闊的草地。
風來,袖擺衣擺飄搖,劍穗隨風。
雨來,潤澤眉眼,蓄滿幽光,青絲如瀑。
她抬了眼,見到了高空懸浮握劍的一個中年男子。
劍客周兄。
沒能追殺秦魚的人,卻也走運,后來還是遇上了方有容兩人。
追殺。
一路追殺。
追到這里,殺到這里。
也將止步于這里。
周兄居高臨下,他沒有說什么場面話,也沒有問方有容小鳥兄在哪,因為他知道她不會說。
既然不會說,那就沒有必要說了。
周兄直接動手了。
劍客動手,不管是平級,還是高低之差,往往以快為主,越快,越顯劍客手段。
但周兄沒想過主動快劍的人不是自己。
快穿之我只想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