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馬甲頗多演技爆表屢屢坑人的“碧池”,秦魚本就做好被人算計的準備。()
她也不是沒被人算計過。
只是屢屢反殺回去了。
但是吧...總有例外。
作為被自己坑了n次且持續性背鍋的柳夫人,秦魚對于她帶來的這個消息表面上不以為然,其實心里慌得一逼。
她知道這背后有什么意義暗金屋那群臘雞果然來了。
“為什么人家的暗金屋勢力這么龐大,說搜羅我就搜羅我,咱們的黃金屋呢!”
秦魚忍不住對黃金壁發出靈魂級別的拷問。
嬌嬌也寄予譴責。
黃金壁沉默片刻,回答了。
要有人保護你,可以。
天選者自有群體,只要你肯去找他們。
但你會去嗎?
好像是...不會去的,除非被逼到絕路。
因為秦魚對其他天選者也不是很信任她甚至敵我善意并不會因為一個陣營而統一。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天選者也會墮落。
黃金屋的選擇不能規定一個人的一生。
萬一她去找了天選者團體,為黃金屋在這個修真大位面安排的天選者群體所知,如果其中有一人...哪怕只有一人,只要這個人把消息賣出去。
她就會完全暴露,成為這個世界邪選者瘋狂圍殺的目標。
記住,以前她在那些副本小位面,對方降臨都是有限制的,包括在現實,一個烙印降臨的邪祖元琊足夠她頭禿了。
而在天藏大世界,她來到這里十九年,一直沒有去可以區分天選邪選,那是因為她知道天選邪選特么太多太多了!
而不管是不是邪選,修真界是一個缺乏法規限制,動輒以資源利益或者恩怨就可屠戮的高戰役世界,是不是邪選不重要,有沒有利益沖突才是重點。
但如果對方集合起來,為了一個目標而行動,那問題就大了。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十個無闕都護不住我。”
“就算不暴露,作為名單上一個可以人員,對方肯定會派人來擊殺能不能確定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動手就知道了,一旦我沒死,就會上他們的二輪調查名單,追殺永無止境,除非我永久詐死。”
放棄無闕青丘這個身份,于秦魚沒有太大損失,但秦魚并不想放棄。
除非到絕境。
既得提防著“自己人”,又得預防對面陣營的人。
秦魚一向小心翼翼,也不想因此改變策略。
所以指責黃金屋無組織幫忙她,其實也就是瞎逼逼一句。
再退一萬步講。
“就算我愿意尋找天選者組織,讓對方幫我,但傾盡全力保護一個人跟傾盡全力去擊殺一個人,力度顯然是不一樣的。”
邪選者們可以無止境追殺,天選者們卻不能陪著秦魚隨時隨地保護。
“主要手段也無非是將我圈定在一個地方,受限自由。”
這可不是秦魚想要的。
所以秦魚直接pass掉了找組織的選擇。
不找人幫忙,要么自己一個人硬剛,要么...杜絕上那個名單。
秦魚看向柳如是,“你這是碰瓷訛詐啊。”
柳如是微笑:“是啊,但很有效不是嗎?”
秦魚:“你是轉世之人,不怕我也將你賣進那個名單?”
柳如是:“自然是怕的,所以我寧愿來找你交易不是么你看,我都能找你交易了,可見那個組織有多可怕,不過如果我們一起上了那個黑名單,論損失,你的肯定比我的大不是么,畢竟我是孤家寡人,隨處可去,你...恐怕不愿意連累別人吧。”
的確,秦魚曉得對方恨不得生吃了自己,可還是來找她了。
至于連累什么的...秦與不置可否。
深深看了柳如是一眼,她反手拿出一個囊袋遞過去。
“就不用你開價了,萬一談不攏,還傷感情。”
雖然她們之間也沒什么感情可講。
柳如是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靈石,挑眉,“你可真有錢,比我想的價位還高一些呢。”
秦魚微笑:“那你可比我想象的窮啊。”
這都要損她?估計是不痛快。
可以立即。
成功訛到一筆可以買下靈丸的巨款,柳如是也微笑:“青丘道友是在提醒我應該多加一些錢嗎?”
秦魚偏頭,唇角輕勾,面色溫柔端雅,“我呢,愿意主動花巨資包養一個小白臉,那可顯我們之間不那么低俗,可若是你主動加價那意義可就不一般了。”
她把這件事說得如此脫俗高雅脫離實際,同樣是人精的柳如是自然也愿意配合。
畢竟她拿到錢了不是么。
“阿,那可是萬幸,幸好我挑了一個好皮囊,能得青丘道友青眼。”
兩個狐貍精笑得分外從容友好,把秦魚懷里的嬌嬌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他忽然提醒秦魚。
“魚魚,有人在。”
秦魚跟柳如是都察覺到了,轉頭看去。
走廊那一頭剛好有個人出現,顯然她也沒料到在拍賣開始之后還有包廂的人出來到走廊上。
更沒想到其中一人是無闕的青丘。
而另一個人是...一個男修。
兩人靠得很近,姿態親昵得很。
南宮之筠愣了下,目光再次深刻掃了下兩人。
嗯,確定了,是青丘。
嗯,確定了,確實是一個小白臉。
嗯,確定了,青丘在拿一個囊袋給這個小白臉。
她深深看了秦魚一眼,沒想到,無闕的青丘竟然好這一口。
若是白宿知道...
知道也沒什么,白宿那廝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呵呵。
秦魚覺得這個南宮之筠肯定是誤會了,正想解釋什么,柳如是忽然上前一步,溫柔憐愛一句。
“阿丘,謝謝你,我會省點用的。”
秦魚:“...”
莫挨老子,滾開啊你!
但來不及了。
南宮之筠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就就轉身走了。
在秦魚幽幽目光下,柳如是素雅一笑,盛世白蓮佳公子。
“被包養了么,自要盡其所能表現自己的存在了。”
“下次,青丘道友若有需要,在下一定隨叫隨到。”
看到她,秦魚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
虛偽造作矯情。
真特么熟悉親切啊。
秦魚皮笑肉不笑,也深深看了柳如是一眼。
“即便我叫你,你也未必敢來。”
柳如是瞇起眼,不語,笑了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