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還含著豬蹄肉的秦魚僵在那里片刻,而嬌嬌也猛然抬起頭,腮幫子鼓鼓的,差點吐出來,但想到這豬蹄肉這么好吃,又這么貴。
他又咕嚕一下咽回去了,還哼哼唧唧舔了下爪子。
這個舉動讓對方所有人都:“”
這不是雞,這是豬吧!
大概察覺到這些人的眼神嬌嬌悻悻了下,弱弱抱緊秦魚的手臂,順手把沾著口水跟醬汁的肥雞爪在秦魚衣服上擦了擦。
“你們是?”秦魚露出疑惑臉,態度也有些戒備警惕,似怕被人抓包的樣子。
柳如是似笑非笑,“想看看姑娘你真正樣貌的人。”
秦魚橫了她一眼,眼波流轉,嫵媚風情盡顯,“小姑娘,我不是姑娘很久了。”
話里帶葷的,不太正經。
柳如是篤定她是秦魚,自不會輕慢,但不愿跟她周旋,因她知道這個對手有多難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對方才是最好的出路,不過她現在沒有這樣的能力,也只能靠其他人。
比如眼前這位。
“顯不顯?”這人問秦魚了。
語氣不算急迫,不算強勢,也不第一,但很深沉。
這人的雙眸里詭深難測,仿佛在近距離洞察她。
秦魚心里微微緊,表面上不動聲色,“顯啥啊顯,我說你這大閨女到底想說啥?”
大閨女?
邊上一些人表情忽然都有點怪,尤其是柳如是,深深看了秦魚一眼。
秦魚從這些人的表情里飛快得出結論——這女的 “臥槽,難道她是男的?還是說她也不是閨女了?”
嬌嬌震驚了。
卻被秦魚掐了肥臀,死胖子,說啥呢。
“我的意思是,這女的身份地位恐怕不一般,沒人敢這么對她說話。”
嬌嬌:“有啥不一般,不就是長得非常好看嘛?”
秦魚:“非常?也沒有吧,一般。”
嬌嬌:“一般嗎?摸著你的假胸說話!”
秦魚:“”
好不好看什么的,秦魚飛快瞟了對方一眼。
好吧,是不一般。
但對方是敵人,還是靈瞳者,秦魚委實沒法把對方的外表看得太重。
她更關注對方的眼睛。
嬌嬌:“她的眼睛也很好看,不下于你的。”
——的確。
臥槽!我正經的時候,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膚淺!
如此危機時刻還被自己人懟的秦魚內心是悲憤的,但也沒耽誤她審時度勢,確定對方忽怎么動手,自己又得怎么脫身。
“大閨女?千年來倒是少有人這么喊我。”這個青袍女子笑容很克制,不咸不淡的,“固然沒有旁人委托我尋查,就憑著閣下這一身變形隱匿的本事,我就挺感興趣。”
對方似篤定她易容了。
秦魚心里微微思量,反直接承認:“行吧,我是易容了,那又怎么了!”
在柳如是微微驚訝的目光下,秦魚接著補了一句:“我真容十分好看,怕惹來一群人搭訕,這也有錯?”
秦魚目光掃了下兩女,“不過我就納悶了,以前一直追在我屁股后面的蒼蠅都是一群男的,今天怎來兩個女的。”
“干啥子?你們是那些男人的誰誰老婆?”
這話一說,刷!
身后幾個下屬竟悍然亮出武器。
殺意凜然。
秦魚還沒驚到,那邊做菜跟看做菜的一群人先被驚到了,齊齊看來。
只是他們聽不到什么,因為被隔音了,只是因為看到了,所以驚疑。
“哎呦,脾氣還這么大,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瀟湘雨林,是瀟湘夜雨城的管轄范圍,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秦魚剛剛就想到了,這柳如是請的人估計是頂級靈瞳者,看出自己有問題,但直接找上自己,起碼有七八分把握,卻不直接動手,還來瞎逼逼。
顯形,顯形個錘子。
“他們肯定是顧忌瀟湘夜雨城的勢力,不敢亂來,不敢直接動手。”
所以秦魚掐住對方的軟肋,跟對方也瞎逼逼起來。
一副老娘天下最美你們這些渣男老婆別老找老娘的姿態。
其實秦魚這想法這邏輯也沒錯,可是——萬一對方就是瀟湘夜雨城的 嬌嬌再次靈魂遁入黃金屋,捂住黃金壁的墻面。
不,我不準你說!
你個烏鴉嘴壁壁!
好吧,黃金壁不吭聲了。
秦魚卻見到坐在地面的尊貴女子平靜來了一句。
“我是瀟湘夜雨城的城主。”
秦魚:“”
嬌嬌跟黃金壁:“!!!”
臥槽了!
這翻車很尷尬。
柳如是可以啊,挖她祖墳了么?把堂堂牛逼轟轟背景高深莫測的城主都請來了!
難怪這女人氣場這么強。
秦魚郁卒了。
這就屬于你奸詐我狡猾我們坐下談一起瞎逼逼搞心機的場合,然而對方不走尋常路,直接以勢壓人。
翻車了嘛。
秦魚的套路之船,瞬間翻了。
翻了沒事,秦魚會游泳,就怕人家還往水里炸魚雷。
“城主?你就是瀟湘夜雨城的城主瀚海朝伊?”
這女人名氣太大,整個大境州都很有名,算起來,今天這算是低調的了。
也難怪秦魚沒想到。
秦魚露出尷尬拘謹臉,有些不安似的,“你們在找人?我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要么我變回本尊樣貌,你們看看?”
無辜臉現實體驗了。
之前讓你現行你不現,現在孫悟空亮出金箍棒了你倒是慫了。
柳如是既認定此人是秦魚,自然看她如此吃癟暗爽,但又隱隱覺得她還有后手,于是對瀚海朝伊道:“此人心機深沉狡詐,手段萬千,恐怕不好判斷,但我覺得就是她。”
這話的意思基本可以理解為——不管她怎么變,多么天衣無縫,她就是那個渣渣青丘!燒成灰我都認得她!證據?我沒證據啊,我就是憑感覺。
秦魚內心有些炸。
要命,就知道這姓柳的是個糟心貨,早知道她這么難纏,還這么有手段,請來瀚海朝伊,還不如之前就干掉,等她奪舍重生還是重新輪回,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省得現在這么兇險。
秦魚悔恨不已,表面上卻露出惱色,瞥了柳如是,“誒,我說姑娘,你跟那人什么恩怨,我是不管的,但你這樣不給機會直接亂棍打死可不厚道,那人怎么你了?挖你祖墳了?”
柳如是的臉色不太好看。
有些事,她難以啟齒。
太丟臉了。
快穿之我只想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