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里面有一個叫張毅的,一年前出獄時曾在外面認識一個年輕寡婦,兩人很快建立情侶關系,張毅還帶這個寡婦回過老家過年,但那個年整個張家都沒過好,出了不小的動靜,兄弟間鬧得很厲害,后來張毅就離開了然而當時有人看到張毅是一個人離開的,那個寡婦不見了。”
秦遠坐在那兒,方闊英挺的臉上有些冷漠,“失蹤一年后,前些時候張毅帶著另兩人重新出現,又回了一次老家,但是這次,張毅的幾個兄弟對他很客氣,是他在外面混得好了嗎?不盡然吧,我覺得你們可以針對這個方向調查下”
頓了下,秦遠看向那個老警察,“剛剛我撒謊了,這三個人威脅我之后,我的確不止想盯住他們,如果能把他們送進監獄那就最好不過。去查吧,不管是我這邊,還是他們那邊,查個徹底。”
審訊室外面的監控室,警局隊長看著屏幕上面的畫面,一邊安排人去調查那個寡婦跟張家人,卻也不肯放過秦遠。
然而他們扣留不了秦遠多久。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
“他剛剛說他知道這三人活不了多久,就算暗指張毅家里有問題,其他兩人總不會也跟著出事吧,張家兩兄弟有這么大的能力?”
隊長總覺得秦遠這話意有所指。
警察這邊有些懷疑,因為從他們的調查看來,死者的死法很恐怖,非一般人能做到。
倒像是秦家兩父女才有能力 “放了他。”
上頭有壓力下來了,沒有證據的話,不要本著能扣多久就扣多久的心態讓外面的輿論發酵。
于是秦遠很快就出了警局上了車,扣上西裝口子后,秦遠首先問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女兒 “小姐沒啥反應,只是叫了溫小姐跟蕭小姐陪夫人,現在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大概是讓那兩個姑娘瞞住了。
自己女兒一向很有盤算,秦遠笑了下,又很快斂去了笑意,看著車窗外,他的表情很陰沉。
眼里滿是殺機。
那三人是死了,可他們的家人跟他們也沒什么區別。
如鯁在喉。
遲早還會引出那件事。
半天,一群等著吃瓜跟觀望的人失望了。
秦遠出來了,從警局安然出來了。
三天后,警方忽然從張毅老家的鄉下老屋后院里挖出一具女尸。
至此,揭開了張家內部的最大齷齪。
“我的天!怎么會有這種事!張毅帶回去的那個寡婦被自己的兩個兄弟強暴了,后被殺,埋尸后院所以張毅跟自己兄弟才在過大鬧翻?”
陳豹看完新聞報道氣壞了,“鬧翻就算了?這種孬種還想訛詐秦叔?”
咖啡館里,梅清霽卻喝著咖啡,淡淡道:“誰跟你說他是孬種,你以為那個女的是被他兩兄弟殺的?”
陳豹一愣,“不是他兩兄弟那是難道是張毅自己?也不對,如果是張毅自己,就是他兩兄弟拿捏張毅了,所以他們三人一起啊!”
梅清霽頷首,“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不過還沒審完,可能還有大瓜。”
大瓜果然是有的。
梅清霽很快接到一個電話,聽完后,她的表情變得很怪,好像覺得很惡心。
“怎么了?”
“警察那邊審訊出這三兄弟之所以聯手殺人埋尸,并且對這件事齊齊掩口,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當時奸污那個女子的,不僅僅兩兄弟。”
陳豹從梅清霽的表情中秒懂了。
老爹?張家三兄弟老爹?六七十歲那個?
兩人都放下了咖啡。
媽的,惡心壞了。
“張毅后來可能覺得自己吃虧,今年回老家后找到自己兄弟父親要挾跟他們又鬧翻了一次,鄰居說當時張家老爹叫囂著要把這個兒子打死,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
陳豹:“那就是張家人殺了張毅?不對啊,還有另外兩人”
“不知道,反正現在張家人嫌疑最大,左右一個奸殺罪是逃不掉的,父子都得蹲牢房。”
陳豹他們都覺得這事越早過去越好。
另一邊,秦遠恢復正常生活,但減少了上班時間,專門陪伴家里人。
于笙沒察覺到自己老公有哪里不正常,對于新聞消息,她也不了解,因為她不太上網,最近又一直在家里照顧嬌嬌跟尹珂,樂在其中,連花店的生意都沒顧得上。
入夏,院子里卻很清爽,秦遠穿著短袖短褲坐在椅子上給尹珂顯露自己木刻的功夫,他雕刻了一只肥兔子,惹得尹珂很喜歡,嬌嬌在邊上看著眨巴眨巴眼睛,擺出了一個風騷的姿勢。
我說秦老頭,本寶寶擺這么久了,你心里就一點數都沒有?
幫我雕一個啊!
秦遠笑了,摸摸嬌嬌腦袋,拿起一塊木頭正要動手,忽然手機響起。
他一看未知號碼,微微皺眉,但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是刺耳的聲音。
“秦遠,如果不想你女兒秦魚當年遭遇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上新聞頭條,最好乖乖給我們打錢,否則“
秦遠起身,走遠了一些去打電話。
卻不知此時在房中正做著淪陷區規劃的秦魚放下了筆,聽著秦遠跟那個人的對話。
秦遠:“給錢?我可以給你一些錢,但我要知道當年五個男孩里面除張毅三個,還有誰。”
電話里的人:“怎么,你要像干掉張毅他們一樣干掉他們?"
秦遠:“張毅他們可不是我殺的,你是在錄音?想拿錄音來勒索我第二次。”
電話里的人:“我需要這么做?我只要拿秦魚的事威脅你就行了,只要把它放到網上去。"
秦遠:“有證據嗎?沒證據的事情誰信?新聞上還說某個小龍女演員是變性的,有人信嗎?”
電話里的人:“那個年代其實是有傻瓜相機你不知道嗎?”
秦遠沉默了。
房間里,秦魚喝了一口茶,神色冷漠。
而另一邊,同在北京市的某個居民樓頂樓,一個男子打完電話后,輕笑了下。
“可惜那個人讓我不要直接招惹秦魚,否則就能從秦魚那撈到十倍的錢了”
準備等著賬戶里面被打入一筆巨款 然而他忽然覺得有些冷,這大夏天的,怎么忽然來一陣冷風。
他皺皺眉,打算回去,卻在轉身后看到頂樓入口那站著一個黑影。
這是一個青年,左手握著一把纖薄短刀,右手一把造型詭異的勾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