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兮跟蕭庭韻跟蘇挽墨也打了招呼,陳豹溫宿則是慰問蘇言清去了,唯獨秦磊,他很安靜,在一旁看著糕點房里面的糕點師作業...
蘇挽墨其實比溫兮他們更早見到秦磊,但那時候的秦磊跟眼前這個簡直判若兩人,眼睛好了,傷勢也好了,清秀安靜的樣子讓人側目。
都有交流對象,唯獨把秦魚剩下來了。
秦魚反應到自己被“剩下“的時候還有些郁悶,這種場合她也很需要陪人尬聊的好不好,她做錯了什么,一個個都冷落她...就是那臭嬌嬌,也用屁股對著她,轉而對蘇挽墨等你賣萌撒嬌。
秦魚郁悶時候也沒想找秦磊搭話,因為那樣會很突兀。
她邊上不知何時站了梅燼林,秦魚察覺到后就變得安靜了。
兩人都很沉默。
直到趴在秦魚肩頭的尹珂軟軟說:“你為什么老看我。”
這話顯然不是問秦魚的,而是問梅燼林的。
梅燼林想了下,說:“因為你很可愛,還有,你也一直在看我。”
尹珂:“哦,好像是哦...我覺得你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還有那位漂亮大姐姐。”
邊上的蘇挽墨聽到了,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尹珂童真之下的真誠,還有秦魚皺眉的神態。
這個女娃簡單一句話,應該說中了秦魚心中的一個秘密。
蘇挽墨一直都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有股無端的好奇,雖然在涉及梅燼林的時候,她選擇回避保持距離,但如果不影響的條件下,她愿意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她故意湊到尹珂面前,逗她的時候一邊問:“哪里見到呢?”
秦魚又想捂尹珂嘴巴,手腕卻再次被捏住了。
靠哦!
蘇挽墨你特么跟蕭庭韻一個扼腕xuébān畢業的啊!
溫兮看到這一幕,暗想自己以后武功學好了,沒準也能t到這個技能。
沒被捂嘴的尹珂已經瞬間說禿嚕嘴了。
“夢里。”
“夢里?你的么?”
“不是,魚魚的。”
“魚魚?抱你的這個大姐姐夢里?”
“對的對的,她...”
秦魚以前覺得嬌嬌像極了特殊時期的漢奸,一點節操都沒有,現在卻覺得尹珂這傻丫頭還不如嬌嬌。
起碼嬌嬌必須得有吃的誘引,不給吃的絕對不說,然而這傻丫頭啥也不需要,問啥說啥。
眼看著捂不了尹珂的嘴,而蘇挽墨還要深入接近機密。
秦魚:“蘇姑娘,你別哄小孩子,有本事松開。”
蘇挽墨:“秦姑娘,有本事你別捂小孩子的嘴。"
秦魚:“行,我們都說到做到,一二三...”
兩個人跟個小孩子一樣,但也允諾了。
一個松開,一個不捂小孩子。
然后...誰贏了?
眾人看到秦魚下一秒捂住了蘇挽墨的嘴巴。
嬌嬌:哇!機智!棒棒噠!
蘇挽墨也沒料到,回神后瞇起眼,秦魚趕緊收回手,輕哼:“我可沒違規。“
蘇挽墨:“我當你違規了。”
靠!霸道甲方啊你!
秦魚舉起自己好看的手:“我這手...上廁所沒洗過。”
蘇挽墨:“....”
知道秦魚上過廁所并吃過她夾過菜的溫兮等人:“...”
這是群眾躺qiāng嗎?
邊上,梅清霽跟蘇言清小聲嘀咕:“你說我要是像秦魚這么做并且這么說,能活多久?”
蘇言清:“你把多久兩個字去掉吧。”
梅清霽:“這么夸張的嗎?我可是表姐的親表妹。“
蘇言清:“我是她唯一的親弟都必死。”
好吧,你贏了。
糕點房里面的蛋糕好了,兩撥人都拿了。
“我們好了...豹子,溫宿,你們接下來去哪?”
梅清霽要跟蘇挽墨他們走,畢竟是一家人,至于陳豹跟溫兮也要去附近的電視臺談一個合作,溫宿嘛,他本來今天是沒事的,但這么久沒見蘇挽墨,也有些事情要跟她談。
于是這么一弄下來,眾人也就四散開來了。
走之前告別。
秦魚的目光不輕不重從梅燼林臉上飄過,落在蘇挽墨身上。
“走了,下次再聊。”
蘇挽墨頷首。
“哥哥姐姐們再見...”尹珂也萌萌噠朝眾人揮手告別,蘇挽墨等人笑著回應,然后看著秦魚抱著尹珂去樓下。
邊上蕭庭韻跟秦磊跟她一起走。
依稀還能聽到尹珂摟著秦魚脖子說話,“麻麻,我們是先去吃糕糕,還是去玩兒?"
麻麻?蘇挽墨一怔,下意識看向梅燼林。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雖然蛋糕就在跟前,但蘇言清敏感察覺到自己小舅舅的目光跟著別人去了...
“誒,清霽,我剛剛都沒來得及問,秦魚抱著的那個孩子是誰家的?怎么喊她媽媽。“
蘇言清覺得秦魚這人給什么男人生孩子的可能性為零。
一個人強到一定境界,傳宗接代這種凡人必經之路其實可有可無。
“好像是她朋友的女兒,但我總覺得哪里很奇怪,又說不上來...”
梅清霽也沒多說,因為察覺到自己小舅舅表情不太對。
“女兒?”梅燼林抱著蛋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輕聲說了一句話。
“如果她有一個孩子...”
蘇挽墨一怔。
這種事情也能如果的么?
秦磊下了樓就走了,畢竟剛當了醫生,接下來會很忙,值班上班,本來醫生就是缺乏時間的一類人。
蕭庭韻跟秦魚帶著嬌嬌跟尹珂去了玩具城玩了一通,看著一人一貓在隔開的泡泡世界里玩得不亦樂乎。
噗嗤,蕭庭韻打開飲料拉環,遞給秦魚,兩人坐在外面長椅上看著。
秦魚從剛剛開始就沒怎么說話,此刻喝著飲料,眼神也有些恍惚,似乎在想些什么。
等她回神一些了,蕭庭韻才開口,“那死掉的三人,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她明知道秦魚最大的麻煩是梅燼林、尹珂跟秦磊,可她都沒問,只提及傳說是秦魚老家人的那三個死者。
“不解決就是麻煩,解決了就不是。”秦魚喝著飲料,手指輕輕敲擊易拉罐的瓶身。
輕微脆響。
“只是小事而已,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蕭庭韻深深看她一眼,“你這話的意思其實有些暗示了——他們的死可能不是麻煩,但他們死后會帶來一些麻煩,可能會衍生一些消息,一些讓我們心里不痛快的消息。”
秦魚失笑,“你是我肚子里蛔蟲?”
蕭庭韻:“你肚子里都是花花腸子,裝滿了人,恐怕容不下什么蛔蟲。”
損人不利己啊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