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何書眼睛直勾勾盯著盒子里面的人頭,這是他小女兒的人頭,他嚇到了,臉色慘白,胸口悶痛,身邊秘書想要給他降壓藥,但他攔下了,很快恢復了鎮定。
大佬畢竟是大佬,哪怕一眼被震懾驚嚇到了,也恢復極快,在極度的驚惶不安中表達忽冷靜,比如蘇挽墨,她看著自己弟弟蘇言清的人頭,認真看著,跟權何書幾人一起要人打下無人機取下盒子確定人頭的真假。
另一邊,陳豹也嚇得丟了手機,跳起來,“溫兮!!”
可他跳起來的時候,無人機跟逗人似的,又往上飛了飛,陳豹根本拿不到那盒子。
權何書等人的助理也一樣。
它們太靈活了,跟逗猴似的。
不過保鏢們不一樣,他們已經準備強行打下這些無人機了,就算沒有槍,也有其他 正在此時,無人機忽然發出聲音。
“不打算讓我進來嗎?我就在外面,禮物都送來了,把送禮人關門外,不太好吧。”
能不讓進嗎?這特么什么情況都不知道,拿不到盒子,無法確定人頭真假,最重要的是——權何書他們剛剛電話證實了。
“我女兒失聯了。”
“我兒子也是。”
“該死,我老婆也是!”
蘇挽墨當然也打了電話,以往蘇言清對她的電話從來不敢不接,就算一時沒接到,也后期會回過來,是意外嗎?
六個人全部失聯。
都是血親至親,內心簡直慌得一筆,饒是蘇挽墨心也不定。
六個大佬目光對視,后齊齊看向秦魚。
她那還有一人。
秦魚沒打電話,倒是陳豹打了。
沒通。
陳豹的臉胯下來了,都快哭了。
眼淚快下來的時候。
“二十分鐘前才走開的人,就算被殺,人頭上的肌肉表情也不會僵攣成這樣,還有血液流失的程度也不對,假得,你哭什么?”
陳豹呆了,呆呆看著秦魚,“假的?”
秦魚:“我剖開的人頭三位數以上,你說我說真的假的?”
陳豹:“”
麻痹,我受到的驚嚇一點都沒減少。
而且為什么覺得秦魚特么的冷靜得一逼,就算是假的,竟也不生氣不慌張?
說她不在意溫兮,陳豹是不信的。
秦魚的話雖安撫了陳豹,也給了權何書六人一個權威提醒。
對啊,這人是哈佛醫學院高材生呢!他們關心則亂,根本分不清人頭真假,可人家專業啊。
難道是擬真道具?
但失聯是事實,恐怕是先恐嚇,然后威脅談判。
“讓他進來!”
外面的確攔住了一個人,安保正要匯報呢,反得到命令了,檢查對方有沒有攜帶殺傷性武器,槍支啊炸彈啊什么的都不許,確定后放人進去。
人進去了,眾人才看清是一個打扮普普通通的人。
長褲衛衣鴨舌帽,長得也普通,手里還拿著個操縱桿,跟個玩飛行游戲的青年人似的。
他進來了,萬眾矚目,簡直比剛剛蘇挽墨他們上臺演講還要風光。
六個個人資產數百億甚至上千億的大佬都盯著他,目光復雜。
保安保鏢戒備無比,而警察也在的,本來歷屆論壇會議都有機動警察組在附近應急反應,卻不想這一屆真派上用場了。
只是誰也不敢奈何眼前人。
香港警察不敢妄動,等待政府部門了解具體情況后下達指令。
不可能隨便擊斃,畢竟這六個商界人物的親人疑似集體失聯了,萬一已經被對方綁走了呢?
“不用懷疑啊,你們的親人的確已經被我的人弄走了,不過不要怕,這些人頭都是假的,這六位客人都被我客客氣氣安置好了,不會受苦的。”
他姿態隨和,語氣也很溫柔親近,說的話多多少少緩和了佐藤壽林六人的焦慮,但焦慮是一種情緒,情緒一直都在——只要被綁的親人沒救回來。
現在談判的時候到了。
因為香港政府的人來了,警務處長親自來,帶了一大隊的警察,飛虎隊也就位了,還有監察部門,負責監視調查這個事件本身,首先,要確定六個人的失聯是非偶然事件,并且都被確實綁架了。
這些事情是同步進行的,警務處長到的時候,香港的部門執行力就出來了。
人,不管是在大陸內地還是在香港境內的,都失蹤了。
對了,這里值得一提的是佐藤壽林三人失聯的至親都是在香港失蹤的,因為這次他們是跟這三人一起到香港度假游玩的。
結果還沒開始玩幾天,人就被綁走了。
警務處長當面跟這個人談。
“我的名字?叫我猴子吧,小兵而已,不值一提,否則也不會單槍匹馬來面對香港警力的槍口。”
警務處長很穩重,看著對方說:“說出你的目的。”
“人,一個人。”
“我要你們放一個人。”
警務處長:“什么人?能讓你們大動干戈如此挑戰我們香港警方,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彼時,連陳豹也猜想起來了——香港警局牢獄里面關押的重刑罪犯啊?
電影里面都這么演,香港電影黃金期那個年代不少上百部關于這類的劇情。
可現實里這樣牛逼可怕的事情真不多,而眼前這個面對警務處長跟六個背景手段通天的大佬都淡然處之的鴨舌男也是真牛逼。
猴子先生很淡定,“當然不是普通人,他是我們的領袖,他的份量也只有這六位的親人生命才有談判的價格。”
“如果是重型罪犯,我香港警方也從來不會跟犯罪分子妥協,我希望你不要有僥幸心理,甚至犯下更大的罪過把自己給一起送進牢獄。”
猴子先生聞言笑了,“我的處長先生,你想多了,事實上,你的確沒有答應我釋放我們領袖的資格,因為我們領袖被關押的地方只有上面最核心的地方才有權利決定這次談判,我來,只是給你們遞帖子傳消息,具體的要你們自己決定。”
溫文儒雅,從容和善,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邪惡猖狂的罪惡份子。
警務處長眉頭已經擰起來了,而佐藤壽林等人也知道情況的復雜程度。
上面?還能是哪里,談判?他們只是中間方啊,不過也只有他們的分量才能讓這些犯罪分子有資本跟上面談判——香港也只是中間方,為的是聯合佐藤壽林三人的國際背景才能往上匯報。
這些人還真是處心積慮,但也可以窺伺出——上面關押的這個人,肯定身份非同小可,要釋放那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香港警方不肯跟犯罪分子妥協,事實上,上面也一樣。
這是原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