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吃驚又松了一口氣,人沒事!正要說什么,卻被秦魚側身貼肩膀低語了一句。
“我去洗澡,你幫我買一樣東西。”
張宇一愣,但很快凝重了表情,飛快離開。
而秦魚則是一邊給于笙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完事兒,洗個澡就出去,等結束電話,她已經在洗浴室內了。
這個時間點哪有人洗澡,要么在比賽,要么在開會。
正是無人的時候。
秦魚把手機隨手扔在了一邊,倒不是她太隨意,而是她的手指已經無暇抓住它了,它更急于捂住眼睛。
——邪惡烙印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對你的影響速度也更大更快。
黃金壁這次沒有指責秦魚不夠”修身養性”,因為它自己也低估了邪惡烙印的厲害。
當前更重要的是確定它的真正危害,并且解決它!
——它在融入你的體質,會讓你的軀體更敏感,更不易操控,跟靈魂綜合起來就是更情緒化,暴躁,憤怒,甚至充滿殺意。
秦魚當然知道,她已經體會到了,剛剛如果不是反應及時,走得及時,她沒準已經殺了弗里斯曼。
該死!這什么烙印怎么這么厲害!
難道她天生就是邪惡之人?
像是觸動了某些神經,秦魚的狀態更差了,因為情緒波動很大。
——你冷靜點,別想那些事情!首先影響的是你的眼睛,它可能會呈現紅眼或者喪化獨有的白眼,這是因為c-1201對你的邪惡烙印歸根究底是因為你的十代喪化。烙印記錄了喪化的特征,會開始改變的你軀體基因,眼睛是首要,你剛剛讓人給你買眼鏡是對的。但除此之外,克制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秦魚,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去你丫的美好!攤上你們這破黃金屋,每天都在被坑的或者努力爬出坑的路上,我不崩潰算不錯了,還美好,美好你個姥姥!”
——你現在情緒化,我原諒你。還有我沒有姥姥。
黃金壁很是冷靜,倒是跟從前的死板差不多了,就是一本正經的死板讓秦魚多了一個笑點,倒是能削減一點暴躁殺意。
不過眼睛!!很疼,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裂開,流出來了。
秦魚捂住了眼睛,發現指尖有液體。
在朦朧中一看,血紅血紅的。
這血紅刺激了秦魚,啪!她的手按在了雪白的瓷磚上,那瓷磚龜裂了。
張宇速度很快,買到了秦魚要的眼鏡。
但他遇到了一個難題——秦魚要得很急,他想到肯定是她的眼鏡出了問題,不宜見人,那么這幅眼鏡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她手里,而看看時間,再過一小會就是諸多賽事大量完結的時間段,許多消耗體力極大的運動類選手肯定會來洗澡,那時候秦魚該怎么辦?
所以他必須在現在,馬上,盡快送到她手里。
可她還在洗浴間,沒出來,他能進去?
他倒是想強行闖進去,哪怕要擔一些責任,但這樣必定會有些傳言出來——在秦魚剛解決金泰云那件事時候,一個男人強行闖入她所在的洗浴間,那輿論效果就很難控制了,很多人會浮想聯翩。
那怎么辦呢?
張宇苦思對策的時候,正好見到對面迎面而來一位女性。
這位女性無比出色,近乎絕對的耀眼,只是耀眼之下也有一點瑕疵——她的襯衫上沾染了分量不想的咖啡。
這是她剛剛跟朋友聊天時不小心被別人撞到潑到的。
襯衫很薄,咖啡液浸入碰到了皮膚,自然要處理,所以在朋友的安排下她到了選手所用的洗浴間,助理等下也會把衣物送來。
不過在門口她忽遇上一個男人攔路,對方的行為失禮,但理由情有可原——他的老板急需一副眼鏡,因為他是男性,不宜進入,希望她能幫忙帶進去。
也只是小事而已,不過她瞥過張宇的臉,目光掠過他遞過眼鏡盒的手掌。
退伍軍人?還是特種兵。
那能雇傭他的老板恐怕也不是等閑之輩。
”舉手之勞而已。“
拿了眼鏡盒子后,她走進洗浴室。
張宇看了下她的背影,突兀有些奇怪的感覺——這個女人好像深不可測,自己求到了她面前,會不會給秦魚帶來麻煩?
秦魚的麻煩在于自己。
不過她還是察覺到外面有人進來了。
大概是恐懼暴露占據了上風——如果暴露,她會被當成異端?其實她不怕別人怎么看,也可以在后面想出法子補救,可問題在于父母朋友都在附近,如果真暴露了,消息會直接傳遞到他們面前,甚至,她也會直接暴露在他們跟前。
這是她最害怕的。
害怕的情緒壓制了殺意,秦魚忽然就冷靜了些,勉強保持了理智。
直到進來的人一步步靠近。
在熱騰騰的水汽中,她到了秦魚所在洗浴隔間的外面。
沐浴露的味道很重,重到讓人覺得里面洗澡的人可能用了一整瓶沐浴露。
而且熱水開到最大,她指的是溫度——這好像是平常人或者說這個時節不可能有人愿意承受的高溫。
熱氣騰騰跟蒸桑拿似的。
當然很奇怪。
隔間外的女子低頭看了下手里的眼鏡盒,這個牌子?平光眼鏡吧。
要得這么急,那就是為了遮掩用的。
”抱歉,打擾一下,這位女士,是你剛剛要求讓外面一位姓張的男士帶一副眼鏡給你么?“
秦魚聽到身后隔板外這道聲音的時候,完áno在熱水之下的身體僵了下,有些狐疑。
幻聽了?
但這道聲音太有辨識度了。
水流從她抬起的頭上流淌而下,一頭青絲貼著脖頸,垂落肩頭,她轉過身,面對隔板。
仿佛能就此見到外面人的樣子。
以判斷她的身份。
”是我,你是?“
”我姓蘇。“
站在外面的高挑女子鼻端滿是沐浴露逸出來的清香,隨著熱水帶起的澎湃水汽,幾乎熏濕了她的臉頰,若是往常,她恐怕不會將就,可既幫了忙,自然要幫到底,何況眼前人....最近在她的認知力出現得有些頻繁了。
不過剛剛她的聲音如此沙啞虛弱?洗個澡而已。
她的指尖摩挲了下眼鏡盒,”還需要嗎?怎么給你。“
怎么給?
如果是其他女人其他裝填,秦魚直接開門了都!
怕個鬼!
可現在這個時候,又是姓蘇?
快穿之我只想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