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察覺到了秦魚的不安跟害怕,就說:”你怕什么,就是閑聊,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秦魚:”那聽著也很嚇人啊,而且不是說沒查出來兇手嘛,萬一是鎮上的呢?“
b瞇起眼,“鎮上,有人跟你說可能是鎮上的?”
“是啊,我哥說他朋友翻過卷宗,他們分析說兇手可能還藏在鎮上,也是因為這個,他們才要求我早點離開這里。”
秦魚說完仿佛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滿是補充:“姐,你可別對外說哦,其實我挺喜歡這地方的,就是家里實在不同意。”
b隨口應付兩句,又問:“那你家里人有沒有跟你說最近有人在調查這些案子?”
秦魚略訝:“調查?現在嗎?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有人調查嗎?陳叔沒說過啊。”
“當然沒說過,可能是私家偵探吧,最近鎮上好幾家人都說有不明行蹤的人出入咱們小鎮,像是在尋訪當年的事情,所以我們懷疑有私家偵探在調查。”
秦魚頷首:“那你們見過這個私家偵探嗎?”
b:“沒的呢,就是他們在那里說的,比如那個f跟g,他們都見過,我老公也見過,回來跟我說了,那人挺有錢,出入都開小車,還有個男人跟著,看樣子像是他助理。”
“那沒準真有人開始查了,也是奇怪,都這么多年了~~是不是死者家屬聘請的啊,據我所知,這些偵探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秦魚的口吻很篤定,符合一個優越家庭出來的女孩該有的見識。
b在黑暗中看了看她,聲音有些飄:“是啊,肯定是有人請來的啊,不過這偵探也是蠢,如果兇手真的在鎮上,看到他這樣折騰,很容易就”
秦魚:“狗急跳墻?”
b:”對,差不多這么說,所以啊,小魚,你可要小心了~~“
她的聲音很微弱,拉長了尾音,聽起來很意味深長,很滲人。
秦魚果斷哆嗦了下,”姐,你真是故意的啊,我等下要睡不著了。“
b沒理她,仿佛睡著了。
一片死寂,只有呼吸聲。
”姐,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
很奇怪的聲音。
眾所周知,睡覺的時候,有些人是有強迫癥的——水滴聲都受不了。
何況這水滴聲中好像還夾雜了其他——其他呼吸。
本來是發自浴室,但仔細聽又覺得在房間里。
好像這個房間里有另一人正在窺伺她們,這是一種幾乎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b說沒有,反問秦魚:”是不是你沒把水龍頭關好,你去看看。“
秦魚裝作不想去的樣子,又苦于自己有尿意,而b則是露出自己很困很想睡覺的樣子,于是秦魚無奈,只能起身,但按了下電燈。
沒電了?
”姐,是不是發電器壞了,又沒電了!”
b呼吸不穩了下,有些狐疑,但很快說:“估計是大家都在用,有些短缺了吧,你就上個廁所,沒事的,去吧。”
秦魚只能摸黑找手機,黑暗中踉蹌了下,把自己的舊衣物都弄掉地上了,一番手忙腳亂后,她拿起手機打開光進洗手間,水龍頭好好的,沒漏水,馬桶也沒漏水,那水滴聲來自哪里呢?
她故作查找,露出疑惑的表情,自然查不出什么,于是到了鏡子面前,把手機燈光對著鏡子,鏡面光度反照,接水洗臉的時候把不小心水滴弄在鏡面上,然后她抬頭的時候,故意咦了一聲。
手指落在鏡面,鏡子之間無縫隙。
雙面鏡。
她能照鏡子,鏡子后面有人可以看到浴室全部。
這比攝像頭還那啥。
秦魚早知道,但此時才故作發現,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而后推開門沖出浴室。
“姐?我發現~~”
床上沒人了。
b不見了。
但秦魚聞到了呼吸,在她身后!!
嘩!黑影從墻角沖出去,一把將秦魚撲倒在床上,當手中的絲襪迅速纏上秦魚脖頸的時候,她感覺到大腿部位刺痛了下,接著有什么液體快速進入體內~~
精神驚駭,身體抽搐,只一瞬間。
嘩啦!撲在秦魚身上的人被秦魚翻身而起反跨坐在下面。
慢條斯理拿起手機,將光照在黑影臉上。
”哦~姐姐~你是在玩關燈就抓迷藏的游戲嗎?“
當秦魚露出詭異邪惡的笑,b是錯愕的!
嚇到了!
”你“
”是不是很驚訝為什么被你們競爭獵殺的小綿羊忽然脫離控制啊?“秦魚慢吞吞扯下脖子上的絲襪,把它放在一邊,居高臨下看著渾身無力的b。
“因為這是一個游戲,卻不只是你們在玩的游戲。”
b目光瑟縮,往攝像頭那邊看 “別看了,這種連線的攝像頭太低級了,一旦停電就失去了作用,還有浴室里的雙面鏡,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年,當年的人還是當年的手段,難怪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就怕得跟狗一樣,真讓我失望。”
秦魚說得輕飄飄,b卻心臟起伏,“你知道?”
“知道啊~”秦魚咧嘴一笑,手指慢慢滑到她的臉,“你想利用我把你的老公d干掉,對么?但這是之后的事情,本來你是想利用老a的,讓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結果發生了意外。”
b目光閃爍:“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什么意外?”
秦魚的手指點在她肚臍眼部位,來回打圈圈,給b一種酥癢又恐怖的感覺——因為女人最大的隱私都在對方似笑非笑的掌握之下。
她更聽到秦魚的輕笑聲:“電路室的時候,你想跟老a折騰下,留下一點痕跡讓你的丈夫d暴怒,以他的暴力傾向,一定會跟老a打起來,這計劃是可行的,但你過去后卻忽然發現——那不是老a。”
而是另一個人。
此時b已經開始接受小綿羊已經是頭大灰狼的事兒了,她也不是吃素的,聞言后心頭震顫,但依舊冷淡鎮定說:“是么~怎么會不是老a呢,我們都看見的~那就是老a。”
她盯著秦魚,仿佛秦魚在無理取鬧,但她也在想一件事——老a被殺,為什么頭顱會被故意放在柜子里。
又為什么一定要讓秦魚看見?
只是想把她哄到樓上去?
不可能,應該另有目的,而這種目的,是他們避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