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征伐帝王者莫不如是,基本上都逃不過這樣的欲望怪圈。
女人,權勢,他們都想要!
陸曼麗沒有否認,只是看了蘇藺一眼,而蘇藺..看了秦魚一眼,沒接這茬。
因為一旦接了,解釋自己沒想要女人,后者會懟他那什么注孤生,如果承認了,說想要女人,對方就會上綱上線拿自己勾引她。
他.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
轉過臉,蘇藺繼續看著落日,拉回話題本意,“不必想那么多,只是單純覺得這樣的地段,若是葬身于此也很不錯。”
這次輪到秦魚愣了下,表情有些古怪,“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那做你的女人肯定很幸福。”
啥玩意,為什么話題又歪了?
陸曼麗有些好奇,看向秦魚:“為何這么說?”
蘇藺出于直覺,有不好的預感,正想阻止秦魚 秦魚:“上面是一大片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不就是頭頂一片綠嘛。”
陸曼麗:“”
嬌嬌:666666666
做你的女人肯定很幸福?頭頂一片呼倫貝爾草原綠啊?那得有多少男人?
夜夜做新娘都不夠。
蘇藺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肉好了,吃飯吧。”
對這個女人,他還能怎么辦啊?他也很絕望啊。
一夜過去,秦魚等人騎馬進入草原深處,騎馬比開車自由很多,因為車能走的路,馬是肯定可以走的,但反過來不行。
過了水澤淤泥地,他們進了中心區。
“那邊是黑山頭,前面是金帳汗,那邊是牙克石.我們要避開金帳汗,否則一旦被蒙古族的人知道我們來意,會跟我們動手。”
草原民族彪悍,相當護短,而金帳汗區域自有護蒙古王權的部落,他們實在不好跟當地部落動手。
蘇藺這樣一說,也是讓秦魚給出方向決斷。
“過牙克石,再過寶格蘇木.”秦魚一下子給出了這么遠的距離,讓蘇藺兩人有些驚訝,但還是聽從了。
“今天恐怕到不了寶格蘇木,最多過牙克石,到五泉山。”陸曼麗跟蕭庭韻有些相似的地方在于,她也通曉數據學,對這樣的地域路程判斷很有心得。
當日,他們也的確在夜色之前到了五泉山,一夜宿營。陡然,秦魚跟嬌嬌睜開眼,隊伍里就兩個女性,也就她跟陸曼麗,所以兩人是共一帳的,只是陸曼麗再敏銳也不敵這一人一貓,他們睜開眼,說明遠方有異變!
無聲息出了帳篷,秦魚貓在山坡地往西方看,草原星光粲然,他們行軍都沒有讓篝火留夜,因為怕火光被遠方的人看到定位襲擊,所以傍晚生活煮食之后篝火都被熄滅了。
近距離還好,遠距離是肯定看不到什么的,但他們聽到。
.狼的低吼!
“有狼群密集,很多狼啊,會往我們這邊來嗎?”嬌嬌倒不怕這些狼,以他跟秦魚的實力,可以輕松出入。
但其余人不一定哦。
“不會,狼的特性是行軍無聲,等靠近了才有低吼聲。”秦魚定了下遠方狼吼聲的位置,“距離 我們這里還遠,它們不該有這樣的聲音.除非它們包圍襲擊的是別人。”
這話剛說完,遠方.槍聲出了!
狼群襲擊了?對方反抗了?不知道先后,反正人跟狼是開殺了。
而槍聲也引起了其他人注意,陸曼麗起來的時候,蘇藺已經跟秦魚照面了,目光一瞥,蘇藺說:“對方有槍,槍聲密集,那些狼群應該不是對手,但血跡尸體留下,會引來其他野獸,他們肯定會轉移陣地,那就看他們走哪邊。”
好像篤定了她能看到對方走哪邊一樣。
秦魚目光一閃,沒回答,只等了一會,槍聲結束。
這么快?好厲害!
以她視力,只能模糊看到槍火微光,篤定對方至少有二十個槍手,那么對方的人馬應該比他們還多。
至于他們到底走哪邊,聽聲音就可以了——對方也騎馬。
“他們要走了,不在我們這邊。”秦魚懶得遮遮掩掩,但也不喜歡被蘇藺料定了的感覺,于是回頭瞥他。
“知道我視力這么好還敢白天露天洗澡,是故意要給我看嗎?”
都奔波兩三天了,當然洗過澡,但秦魚特地拉出來說.
蘇藺愣了下,表情不太自在,而身邊的陸曼麗也復雜了表情——因為她也在那個湖里洗過澡,如果秦魚真有那樣的視力,那..
“驚不驚喜,刺不刺激?!”秦魚面目含笑,忽加了一句:“還有更刺激的!”
這話一說,她伸手便拉住陸曼麗的手臂,將她往身邊一拉,而她身后襲來的子彈直直朝蘇藺面門。
蘇藺側身躲避,抬手一槍,遠處開槍的槍手卻已經閃開了,顯然經驗豐富。
“敵襲!!快起來!”
槍戰說來就來,共黨這邊的人一個個都驍勇善戰,反應也快,但還沒到地方就遇襲,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陸曼麗被秦魚拉到邊上后,沒顧著道謝,也開槍反擊,但也留意秦魚的動靜——她啥也沒動。
仿佛這一場戰爭跟她無關似的.
砰砰砰!子彈來回,各自埋伏,共黨這邊有蘇藺跟陸曼麗,對方其實壓力也不小。
但總體五五分,除非蘇藺近身,除非.
夜視望眼鏡觀看之中,棕色短發的高大白人男子指揮人攻擊,目光很快略過蘇藺,直到他看到一個女人。
“黑發白衣,是秦魚?”他猜測這女人的身份,忽然看到這個女人扭頭看來。
不知為何,那一眼讓他心理一驚,下意識躲避.
砰!一顆子彈打碎夜視望眼鏡的時候,男子神色凝重,掌心被碎片擦傷的血還沒流出,手指一摸臉側,臉頰上的血流淌指尖。
好可怕的槍法,好可怕的女人,活捉她?簡直是瘋狂!
“撤!”他當機立斷。
短暫的戰爭結束了,如潮水來,如潮水退。
但結束之后的寧靜,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整理東西的整理東西,也有人.
“對方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是不是有內奸?”當有人說出這句話,不知道為何,有幾個人下意識看向了唯一一個外人。
——秦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