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秦魚掐住了嬌嬌臀部軟肉,臉色發白,葉衡等人自不必說,嚇得夠嗆,甚至一個個都拔槍戒備。
戒備的自然是摸金門的三人。
三師兄藏在火光后面,臉面若隱若現,配合周邊一具具干尸跟棺槨,還真有一種陰冷恐怖的感覺。
“這些是什么?你們想做什么?”葉衡質問,那老三生氣,正要說話,秦魚忽開口:“這像是茅山做派啊,摸金什么時候也拿尸體擺道場了?”
她也不是盲目信人的,委實是這么多尸體嚇到她了。
盜墓一門可不是茅山派,是為了摸寶貝,可不折騰尸體。
“不是尸體。”
錘子哦,這還不是尸體,難道是?
“是我們摸金一門的人,師叔師祖,師兄弟們….”那老二比老大說話連貫,也比老三情商高,但這個時候也難掩外放的情緒。
眾人恍然,也不好說什么,也就葉衡打量了下這些尸身,暗道難怪感覺都被清理得十分干凈,擺放也整齊,只是把尸體藏在這么一山洞里,到底還是很古怪的吧。
莫非盜墓門派都這樣?
“摸人家墓的,基本上也怕自己被摸,所以大多數盜墓專業的人,死后都分兩種,要么啥也不弄,簡陋處理,要么弄死了,讓人找不到。”
秦魚算是解釋了盜墓人的心理,但她的目光在這些尸體上停留一會,問:“不過你們摸金一脈人這么多?”
“再多,也只剩下了我們四人。”老二這話一說,秦魚就扯開了話題,“就這么放著?是來不及下葬嗎?”
再隨便,也要入土為安的,事關中國人骨子里的傳統。
“被小師弟的事情耽誤了,這次本要將他們一起下葬的。”
大師兄一直沒說話,只顧拿著火折往前走,秦魚等人也只能跟在后面,走著走著,到了山洞內的空地。
雖然旁邊有不少棺木,好歹也沒尸體,給人的心理壓力也不是那么大了。
“停吧,等。”大師兄用火折點了燈,光明再現,秦魚坐在了石頭上,手指敲擊了下膝蓋,“你覺得你師叔能哄住那些人嗎?”
自然是問大師兄。
大師兄把火折熄滅,淡淡道:“不能。”
“不怕他有危險?”
“怕死人,依舊死。”他回。
是說自己的師門死了那么多人嗎?就算他不愿意,師門的人依舊去了,也依舊死了。
“那為什么要去?總有些噱頭勾引了他們去送死。”
秦魚當然在誘惑這個大師兄說出秘密。
她在其余世界去探查過蒙古大帝的陵墓,結果就算是借助那樣的先進儀器,也有大范圍的定位,也依舊沒找到半分——當然,她手里現在有三分藏寶圖,也許比以前精準,但也許依舊徒勞無功。
該換個路線去努力努力了,比如這個所謂七星棺。
“噱頭.....”或許是秦魚用的這個字眼讓大師兄有了感念,他喃喃了這個字眼,片刻,緩緩畫出另外一個字眼。
“帝權”
帝權?!!秦魚心里一動,懷疑這個帝權是這個七星棺所在的帝王權,還是意指蒙古大帝的帝權....
正要再問,大師兄猛然扭頭看向他們剛剛進來的方向。
可見漆黑,無聲無息。
秦魚拿出了槍,手一伸,葉衡示意下屬把裝滿的槍匣遞給她。
所有人都因為這番動作而緊張起來。
“不用擔心,他們找不到洞口的,就算找到了,我們在里面,機關鎖死,外面進不來。”
老三一副自得模樣,秦魚看向大師兄,后者什么也沒說,只是露出的下半張臉嘴唇緊抿著。
聰明人都知道給自己留退路——萬一呢?
秦魚就是這種心態。
摩挲著手槍,她閉上眼,耳力達到最清明的時候,而此時,山洞之外的確有人。
人還不少。
一個人站在這片山壁前面,定定看了一會,笑了笑,扭頭看向旁邊的人。
“老師,可有什么技巧?”
他喚老師的人,白發蒼蒼,發型乃是典型的日本唐輪頭,此時,他手中淌血,慢條斯理擦著手掌,“機關很厲害,找不到,浪費時間,就算找到了,也必是內控形機關,這些門派....思慮很周密。”
他說話很緩慢,沒人敢打擾他,而身份更尊貴的近衛天奘也不會打斷他,因為他不急,但也不愿意浪費時間,所以摩挲了下玉扳指,幽幽說:“但老師依舊有辦法,不是嗎?”
老者笑了下,臉上的皺紋堆積一起,“我聞到了味道。”
“尸體的味道。”
近衛天奘垂眸一笑,手一擺,身后的侍者就頷首,轉身朝那一堆人說了日本話,這一堆人里面有一部分是日本軍人,還有一部分是忍者,但也有例外,比如三個打扮跟忍者不太一樣的人,穿長袍,面目蒼白,侍者說話的時候,他們聽著,然后看向近衛天奘。
近衛天奘打了一個手勢,這些人便乖乖嗨了一聲,然后上前.....
“早知道我就留在外面了。”嬌嬌想著他在外面反而容易刺探敵情,畢竟他是貓嘛。
秦魚卻不認同,“我來棋盤山,這消息恐怕躲不過近衛天奘,也許他今天也親自來了,或者還帶了厲害人物,我沒把握對方不會察覺到你的存在,畢竟你的存在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嬌嬌搖擺了下尾巴,“所以你是怕我出事?”
秦魚揉了下他的腰肉,“嗯。”
哎呦,好簡單的告白啊,“別以為你愛我,我就會一樣愛你,我依舊是你的小祖宗,哼哼”嬌嬌搖擺著尾巴,扭著肥臀,在秦魚懷里滾啊滾的。
忽然,它不滾了,渾身都僵著,連貓尾巴都僵在半空,只用貓爪子撓了下秦魚的腹部。
“魚啊,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有”
秦魚的確聽到了,那種細微的咯吱聲,好像是身體骨骼扭動的聲音,很小,但在慢慢變大。
這里也就她跟嬌嬌感官最為厲害,他們感覺到了,其他人未必,但那個大師兄好像有些察覺,站了起來。
“戒備。”這話是秦魚喊的,葉衡等人當然是聽秦魚的。
“怎么?”葉衡拔出槍,順著秦魚的目光看著那漆黑的地方。
是入口,莫非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