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兮頷首,“林凱這人不錯,但....也有些不好擺脫,我沒辦法,當時我爺爺打電話給我,知道了這件事,就讓人開車來接我了。”
“這些都是意外,他沒法預料,但在我后期觀察,那紅綠燈走了一遍都不見他動彈,等你家的車來了接走你后,他才離開電線桿那邊,走向街邊停著的另一輛車,跟在你家車屁股后面.....算我多心多疑也好,多防范一些總沒錯。”
溫兮表情已經很凝重了,“我知道了,這些事情我會跟家里人提一下,但明面上我不會有什么改變,除非事情塵埃落定。”
其實最好的考慮是明面上也安排大量的人手保護,讓對方投鼠忌器,但她怕太明顯會讓對方察覺到秦魚在其中有所影響,對她不利。
最近也不能再跟秦魚接觸了。
已經提醒過了,秦魚也就不多說了,她也知道溫兮在第二天的四百米比賽上扭傷了腿,因為這個原因,她上下課都有專人接送,讓人挑不出錯來。
“MD!運氣這么背!”操場邊上小樹林里,張拓暗罵,旁邊的葉堰等人臉色也并不好看。
“現在怎么辦?”張拓看向葉堰,葉堰靠著樹,清秀的臉在樹蔭下顯得有幾分冷漠。
“還能怎么辦?機會是自己找出來的,不可能白白送到你跟前,盯死了,等。”
張拓不甘,睨了葉堰一眼,淡淡道:“黑八那邊讓你們過來幫忙,可我看你們也不過是毛都沒褪干凈的學生,拿不下這溫兮,拿什么去威脅溫衡那王八蛋,我爸出事,黑八也死定了,更別說你們這些馬仔。”
他說話不好聽,葉堰身后的人生氣,可葉堰一擺手勢,后面的人就閉嘴了,而葉堰看了張拓一眼,輕輕一笑:“張少說的是,所以我們都得盡心啊,對了,跟溫兮關系好的那個女孩是誰?她朋友?”
“隔壁學校的,丑不拉幾的小丫頭,跟溫兮打羽毛球認識,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至于這么倒霉,怎么,你要動她?”
葉堰搖頭:“動她做什么...一個小丫頭而已,只是驚訝溫兮這樣的人會跟這種人做朋友。”
“什么人跟什么人做朋友,卑賤就是卑賤,也就她想不開。”
張拓輕哼,在地上吐了口水,走了。
人一走。
“靠!這狗逼玩兒的老爹都撐不住了,還在我們面前擺囂張!堰哥,我們還不如別管了,等他家倒霉的時候再去折騰這小子,讓他喝我的尿!”
這可不是說笑的,他們已經想要了要報復這個張拓,可葉堰.....
“他爹倒了,黑八也得進去,我們丟的不止是一個財主跟后臺,更多是以后的牽累。”
黑八那人心黑狡詐,肯定留著他們這些人的把柄,他倒了,他們都得進局子。
反正他....很危險。
葉堰拿出一根煙正要點起來,但想了下,又收了起來。
“走,這段時間有的累了。”
盯人么,肯定很累的。
運動會結束后剛好趕上周六日,秦魚回家,息壤土地里的多肉生長速度是原來的十倍,品相初顯,玉露珠子也有小拇指大小了,雖還不算成品,但肉質如玉如晶,好看得很,秦魚琢磨著這里任何一株多肉也比后世那些花草市場里面的精品多肉顯得好看。
這種好看只因為它們更顯靈性。
靈動剔透,讓人心悅。
于笙很喜歡,照顧得也越發用心了。
乘著心情好,外加成績單就在背包里,秦魚琢磨著可以找機會給老爹喂藥了。
“之前還納悶你為什么沒給你爸喂藥呢,是等著今天?”
“不能太突然,會顯得很怪,得找個可以對外解釋也讓他們心里過得去的理由,比如我月考考好,比如家里賺了錢。”
包老板對他們一家很有好感,加上秦遠的農作能力跟樸實也是杠杠滴,收到的農作物質量好,賣得也好,包老板也是一個實誠的生意人,就固定了跟他們家的生意,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收貨。
銷路有保障,加上包老板也親自看過淮山田,很是期待,提前訂了這些淮山.....
“包先生人好,還給了訂金,有一千塊呢,讓我們好好照顧這十畝淮山地,他打算把這些淮山賣個高價。”
秦遠回家后,拿著錢給秦魚兩人看。
“按照正常收成,十畝淮山的收購價大概是七八千,但農作物生意能給訂金是很稀罕的,這個包老板人好歸好,但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肯定看出咱們家的淮山長勢極好,以后品相收成也好,加上奇貨可居,未來可能能賣大錢,更是覺得爸爸你能干起事兒,這是提前拉攏你呢。”
秦魚寫的這段話讓秦遠一愣,搓搓手,不太好意思,“我....我哪有那么厲害,是小魚跟你媽媽厲害。”
于笙也臉紅,這關她什么事兒啊,不過銷路有保障,還拿到一千塊的訂金,對于他們這個目前沒有多少存款的家庭來說委實是個很大的激勵。
這種高興在秦魚拿出成績單后直接上升了一個階梯。....于笙高興得眼睛紅了,把成績單拿過去要掛在墻上,還要在邊上貼上十幾個小花花....
秦魚臉紅:不不不,不要這樣,我的娘呦 因為高興,傳統農村集體都是以烹飪佳肴作為表現形式的,于是秦遠說要帶秦魚去釣魚跟抓野山雞。
他們這邊窮鄉僻壤,何況在這個年代還沒受到污染,山里的野味不少,于是一家子都出門了——嬌嬌被秦魚抱在懷里。
“這么重,能自己走嗎?減減肥啊我的嬌嬌。”
秦魚對于這廝賴上自己的懷抱十分不爽。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胖,抱久了很酸的好吧。
“那我不要你,我讓笙笙媽媽抱我!”嬌嬌傲嬌地甩了肥尾巴,賴到了于笙的懷里,后者反而歡喜,溫柔得給它擼毛.....
秦遠是老手了,帶著妻子女兒到了山腳下,山腳下的田地錯落,也挨著一湖泊,湖泊邊沿水草漂浮,不能見底。
渾水有魚。
魚竿是早有的,一人一只,就是得挖蚯蚓。
“媽,這個我來我來。”秦魚不讓于笙碰蚯蚓,于笙其實不怕,但看自己女兒護著她,也笑了,就幫忙挖土。
“嬌嬌,滾過來!來,抓蚯蚓。”
秦魚喊了嬌嬌,結果這廝不見了,不見了?
躲起來了,這土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