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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哪里也不如自家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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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排逼仄老舊的號舍里坐滿了考生。

  他們齊刷刷鋪好卷面,拿出筆墨。

  這個新皇朝的許多官員,即將要在這些考生中產生。

  一張張卷面,就是驗證他們的德行與能力。

  無論這些人是真的有德有才,還是有德無才、無德有才,如若高中,都將與整個皇朝的命運、各地百姓的命運息息相關。

  皇上在下朝后,詢問:“開卷了?”

  “是,皇上。”

  皇上站在大殿前,看了一眼貢院方向,微點下頭。

  與此同時。

  宋茯苓坐在陸家別院的花園里也支起了畫架。

  她想畫下這一路經過的小村莊和白掌柜的客棧。

  只是,她有些懶,沒畫多一會兒就躺在躺椅上喝果汁,吃零嘴。

  雙手枕在腦后,心里琢磨著:

  要是能再晚走幾日就好了。

  晚些日,陸畔這里的后花園櫻花就開了。

  到那時,她躺在躺椅上看櫻花飄落,不得美死她。

  最好有藝伶在一邊彈琴,再挑選一些漂漂亮亮的小丫鬟們給她跳個櫻花舞。

  讓她們穿著拖地的紗裙,伴著微風吹落的花瓣翩翩起舞。

  然后她自己,跳皮筋。

  唉,這里也沒有個皮筋,要不然她是不是能讓桃花姐和寶珠嫂子給抻皮筋,她跳一天。

  小時候,最討厭抻皮筋,那時候還需要輪番玩。

  眼下有不會抱怨的人選給她抻了,卻沒了皮筋。

  宋茯苓在心里想象著自己跳皮筋,噯?都怎么跳來著?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桃花和寶珠坐在庭院里的石桌前,刷洗核桃。

  發現妹妹在躺椅上看她倆笑,她倆也回以溫柔的一笑。

  “冷了沒?冷了給你拿錦被。”

  而此時米壽卻不能像他姐似的那么悠哉。

  誰讓他是個男孩子,不能不學無術啊。

  盧管家站在一邊給米壽磨墨。

  米壽在陸畔的書房里,正板著小臉認認真真看書。

  看完,他又很自覺的坐在大大的椅子,抑揚頓挫背論語。

  姑父說了,回來要考他的。

  米壽坐的椅子后方,墻上掛著陸畔的大幅字。

  那字也正是出自論語:“博學而篤志”。

  “太太還睡著呢。”

  小丫鬟對小全子的姨母先行了一禮,隨后才微點頭:“是,還說不讓打擾。”

  小全子的姨母和雪娘對視:

  這,太太是不是有些太嗜睡了,用不用喚來郎中給瞧瞧?

  但事實上。

  錢佩英正在空間里,臉貼面膜,一手拿笤帚掃空間的地板,一手在路過沙發時,將沙發墊擺好,用女高音唱著: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著好運興旺發達…”

  行了,喊不上去了,調起高了。

  宋福生和舉人們都去考場了。

  女兒不作妖不鬧著出府老老實實畫畫,兒子有盧管家守著好好學習,錢佩英自個進了空間像過大禮拜似的,就覺得渾身咋這么輕松。

  只是有一點,在空間外面啥活也不用干,掉條帕子也不用她撿,但還兩手居然刺撓了,不干活就感覺像少點兒啥似的,自己都覺得自己賤皮子。

  那外面,實在是沒有活干,進空間拾掇吧。

  錢佩英摘下面膜,對著鏡子拍打上面精華,梳妝臺旁邊還擺著沒打掃完的墩布。

  她望著鏡子,覺得自己近日被人伺候洗澡,又按摩刮痧頭頂什么的,好像變好看了。

  心情一好,就又唱上。

  可見,宋茯苓是遺傳的她。

  “誰能用愛烘干,我這顆潮濕的心,給我一片深情,一片叮嚀…”

  “我。”我來烘干,保準烘的干干的。

  “艾瑪!”

  錢佩英心差些跳出嗓子眼,擰眉瞪著宋福生。

  宋福生沒想到媳婦被嚇著,“沒事兒吧?”

  “你不好好考試,進來干啥呀?不是才開考沒多久嗎?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宋福生揉著肚子,打商量道:“早上喝湯喝多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佩英,那啥,讓我在這里尿一泡吧,外面沒到時辰,要不然會給我卡屎尿戳子。”

  錢佩英能拒絕嗎?給老公腎憋壞了她遭罪,急忙小跑著要去北陽臺取塑料袋,著急給墩布桿子都踢倒了。

  “給,你套上。”

  “這咋尿啊?”

  “這怎么就不能尿,你還是不著急,快點兒,脫褲子,我告訴你兜住嘍。”

  宋福生一邊解褲子一邊說:“還不如讓我撒馬桶里,你又拿不出去,我也不能給拎考場。那衙役檢查比奉天還嚴。”

  錢佩英說,待會兒讓閨女找個帶蓋的小盆,她放盆里,回頭等考完,再讓宋福生拎出空間,偷摸澆在陸畔后花園里。

  宋福生出空間前問,“我晌午吃啥呀?”

  “快回去答卷吧,到點就進來吃。你閨女已經打發富貴和四壯、大德子去給你買飯了。”

  “可是買回來也不好解釋吧,府里啥吃的都有,閨女身邊全是丫鬟還有那位女管家,人家問買這吃的干啥,咋說。要不我就吃干糧對付吧,陸家處處是人,同行的那些舉人都能挺著吃糕點,我有啥不能吃的。反正考籃里帶啦。”

  “別操心啦,你閨女說了,她就說自己能吃,能吃是福,快走吧。”

  京城,頭字道街頭,這里全是飯館。

  四壯從雙肩包里取出兩個用石頭砸出的飯盒,有隔斷,帶蓋子的那種。

  特意沒用木料飯盒,木頭的一捂熱菜熱飯怕餿,用石頭做的除了沉,刷洗干凈,沒別的毛病,是出發前在家里拿的。

  富貴正問店家,“溜雞脯和桂花魚好了沒?您快著些唄,家里孩子等著呢。”

  大德子買完肉沫燒餅回來,也問道:“還沒好啊?”

  話說,這幾人挺納悶的,府里有那么多師傅,陸家飯菜一頓十好幾樣,胖丫卻非說不好吃,想要吃街頭賣的。

  還讓裝到石頭盒里。

  這石頭飯盒多沉,他們都不曉得是什么時候帶出來的。

  總之,就算再納悶,幾個當伯伯當哥哥的一尋思,得,胖丫想吃那就買唄,就出來給買了。

  “師傅,不是這么裝,行啦,你快放這里吧,我們自己裝。”

  宋富貴一邊打包外賣,一邊小聲囑咐四壯和大德子、鐵頭,“咱們幾個,給胖丫飯盒時,最好避著些人。”

  “為么。”

  “你說為么,陸家奴仆會尋思咱家胖丫多能吃啊。一個閨女家,太能吃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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