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大米飯,油燜豆角,醬燜泥鰍,烤五花肉。
烤五花肉拿進空間一直是保溫狀態,油滋滋的被烤的兩面焦黃打起了卷。
生菜,小蔥大醬,蒜瓣,辣椒圈。
宋福生給妻女看眼腳,他就開始吃。
一筷子菜,一筷子飯,感覺不過癮,吃的太慢。
將米飯倒進油燜豆角的盤里,拌一拌,就狼吞虎咽。
拿起小蔥,一咬牙放下了,沒敢蘸醬吃。
用生菜卷五花肉、蒜瓣、辣椒圈,都卷好了,又將蒜瓣倒了出來。
“爹,你咋不吃?”
“我跟陸畔睡一個帳,他那鼻子跟狗鼻子似的,聞到我吃蒜了,萬一問我哪來的呢?”
“刷牙唄。”
宋福生囫圇的吞飯,含糊道:“快拉倒吧,刷牙就咱家的牙膏清香味他也能聞到。”
錢佩英拿著啤酒瞅了眼,看來這個也喝不了。
“那你是喝可樂還是喝體質能量?”
都多大歲數了還喝可樂。
宋福生噎的直打嗝:“給我拿瓶酸奶。”
他要喝奶。
“慢點兒,慢點兒。”
“嗝,我跟你們說,這一道要不是能開小灶,我就要挺不住了,太苦了。”
錢佩英將醬燜泥鰍往宋福生跟前推了推:“四壯他們更苦,富貴他們不得失血過多迷糊啊?我都下跪求過神佛,都后怕。你說死的那七十九人要是咱們家里人,你回頭到家,怎么面對這一大家子人。”
宋福生邊嚼飯邊點頭:
“富貴可不就迷糊,營養跟不上,今天壓根就沒起來,陸畔將自個的米糊糊給了咱家那些人,還準許那個任子浩照顧喂飯。醫官也給熬了湯藥喝。
就這條件了。
你們是不知道,人真是對比出的。
富貴他們就是挺高的待遇了。
那陸家軍里有的才十六七歲、十七八歲的小孩,傷肉爛的,之前還沒有藥,都用沒了。
今天我幫著用酒精棉消毒,那小孩不敢出大動靜,怕挨訓,眼淚嘰里咕嚕的掉,咬著帕子滿頭冒汗,別提了,我瞧著都于心不忍,就得下狠手將腐肉徹底剜出來,嘩嘩淌血也比丟命強。”
宋福生又瞅眼女兒:“茯苓,你這回可真是積福了。”
“爹,那我要不要再做些?”
其實宋茯苓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百分之多少的酒精,能不能起到真正的消毒殺菌,在此之前她都很含糊。
咱不是學這個的,還沒有量杯,比例掌握的就不是那么準。
但是富貴叔他們試過了,好像還行的樣子。
“別了,就這些吧,再多了陸畔賊尖,心還細,該發現了。”
宋福生端著空盤問錢佩英:“沒飯啦?”
“你等我出去給你取。”一小盆啊,竟都吃了。
“不著急,今日我能多呆一會兒,陸畔那小子忙。”
“你可不得多呆一會兒,我取飯就得取一會兒。米壽像個小特務似的,最近總給你往空間里送飯,米壽都問過,蒸的干糧有多少個,他都記得,還問我干糧呢?”
錢佩英出空間前特意囑咐:“你爺倆等我回來再嘮。”她也想聽,恨不得一句話也不想錯過。
宋福生之后就告訴妻女他要坐船回去了。
不是在特意等宋福財。
“你大伯哥哪有那個面子,讓人全軍上下等,這是戰場。”
宋福生就將猜測說了,陸畔應是在等什么消息,今日派出去好多前哨兵,之前船都被干沒了,過些日應是哪個海岸也有新船來。
坐船好,坐船到家快。
其實宋福生不知道的是,陸畔還有另一層考慮。
那就是,陸運走,宋福生他們要走很久,云崖關才破,萬一出些什么事,這些傷員就完了,地雷也早就用沒。
而這一路,他又抽不出兵去護送,他是萬萬也不能讓宋福生因為給他送糧再出什么危險。
宋福生出空間前:
“老宋,你可一定要回來。”
“爹,別表現的太突出,他萬一相中你怎么辦。”
多虧出來的及時。
宋福生才睜眼,陸畔就端著大盆進了帳。
洗腳啊?端那么大個盆。
不是。
“我看叔今日沒吃什么,吃些吧。”
宋福生望著泡了一大盆黑芝麻糊,他都不好意思拒絕了。
因為這是連陸畔都不舍得吃的口糧。
這小子愛吃甜的。
芝麻糊是人家親姐姐給特意準備的。
可是,這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