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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大事”不好

  (女生文學)

  兩位親衛兵,眼觀鼻、鼻觀心,誰也沒有看誰。

  但倆人都能用余光看到宋福生憋的不輕,直抖。

  “你倆是看守我的啊?”

  這話是從何而來,給兩名親衛兵嚇的不輕。

  他們怎么敢看守,不想活了嘛。

  是陪著,是守護,是有什么需要好隨時告訴他們。

  “先生,您誤會了,是怕您有不便的地方。”

  宋福生隨意的點點頭。

  系好褲子后,瞇眼看向遠處:“那是干啥呢。”

  遠處,一眾士兵已經列隊了,好些人,全是人頭,預估一兩千人。

  親衛兵急忙上前告訴道,那些人是去五十多里外打水。

  “打水?”

  “是啊,將軍說,再渴海水不能喝,越喝越缺水。這附近只有五十多里外有座小山,山上有條小溪河。”

  去這么多人?

  也是,這么多人要喝水。

  就這么來回折騰?

  就算急行軍跑步前行,回來拎水步行,一來一回,這也得半天。

  難怪這么早就出發。

  但是這么多人跑到幾十里地外,一旦要是有點什么情況趕不及,這不扯呢嘛。

  宋福生看了眼大海,守著海打什么水。

  “那什么,我能不能制止他們啊?來,我來教你們怎么將海水弄不咸嘍。”

  宋福生問完也不等人回話,腿腳不是很利索的奔那些要出發的士兵走去。

  其實想跑來著,就是跑不起。

  只覺得這怎么睡完覺比不睡前還邪乎。

  渾身骨頭像散架了似的,腳也感覺不像自己的。

  兩名親衛兵在后面互相對視一眼:“…”

  先生說了,他要制止。

  將軍還沒醒,不能請示。

  那他們要不要配合?

  當然要啦。

  先生是誰?

  先生是將軍都要伺候的人,給打水洗腳,他們這些親衛軍就沒有不知道的,這是指身份上的貴重。

  先生更是全軍上下兵卒敬重的人。

  沒有糧食,他們吃啥喝啥,吃喝都沒了還打什么仗。

  是先生冒死帶人送來了糧。

  最讓人敬佩的是,幾百人對幾千人。

  先生奇跡般的不但突擊過來了,而且還掃蕩般的將被搶的糧搶回了一些,炮彈都給一捎一帶的給運來了。

  這里,只崇尚強者。

  所以,先生說,要教他們將海水變成淡水,絕不是無稽之談,這種很有實力的人,沒有信口開河。

  想清楚了,兩位親衛兵就急忙跑到宋福生的前面。

  沒一會兒人家就超過了宋福生。

  就可見宋福生干挪不向前,那個不中用啊。

  兩人提前尋到今日要帶隊拉水的校尉溝通。

  方校尉聽完趕緊扭頭看向宋福生的方向,帶小跑的迎了過去。

  拱手抱拳、面對笑容:“先生。”

  “當不得校尉大人的一聲先生,不敢當。

  但我不是胡亂指手畫腳,就是覺得這么多人來回往返百里只為口喝的水,一旦要是有什么情況,不能及時返回聽命于將軍。

  在下不才,略懂雕蟲小技一二。

  之一就是將海水怎么變成能喝的水。

  想著這些讓眾位學會后,對以后出征再遇同樣情況也能有所幫助。”

  “先生過謙了,先生所言極是。如此,甚好,甚好。”

  方校尉想著,將來在海邊,要是幾十里外連溪流都沒有呢,沒有山呢,到時喝什么。

  如果要是能讓先生教會海水變成能喝的水,那么以后確實是不用擔心了。

  至于宋福生是不是在吹牛?能不能真行?這種問題壓根就不在方校尉的考慮之內。

  先生是誰,怎么可能吹牛。

  說會就一定會。

  波濤洶涌的海水,拍打著灘涂。

  一群正處于花樣年華的小伙子,正在擼胳膊挽袖子,七手八腳模仿著宋福生的動作和泥。

  “看見沒有,這邊搭的灶,將海水倒進來…通過這些咱們搭的像管子似的,流向旁邊的灶,咕嚕咕嚕燒開,噯?咱下面擱個盆。水蒸氣,我管它叫水蒸氣,滴滴答答的它就進了盆,咱就能喝了。”

  “小伙子們,要多搭一些,咱們人多。”

  “好的,先生。”

  “來,小伙子,我這接出一大碗了,你嘗嘗還咸不咸啦?”

  “先生,不僅不咸了,也比溪流打回的水好,那面的水澀。”

  “是啊,你曉得那面是啥水,它喝了肚子備不住都得長蟲子,咱這不一樣,能放心喝,大海就在眼前,會了這些就可勁的往回舀唄,一上午就能滴答老多。不比你們跑半日累夠嗆打的水少。”

  “是的,先生,您可真牛!”

  任子浩四處與認識人顯擺,給他忙的:“我與你們講,我宋叔壓根就不是一般人,俺們村里都知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宋福生望著小伙子們:“都學會了沒?以后再出征,沒水喝怎么整?”

  “就這么整!”

  哈哈哈。

  這些人熱鬧的,擋不住也是人多,海浪連續拍打的聲音都壓不住。

  陸畔就醒了。

  他出大帳時,正是太陽從海上升起之時。

  他一眼就看到了海面、太陽,以及很多很多佇立在岸邊他不知該不該叫爐灶的泥爐子。

  不,陸畔,那不叫爐子。

  這東西,宋福生管它叫“古代蒸餾器”。

  不過,宋福生哪會這個。

  他是看女兒做酒精時搭過這種“蒸餾灶。”

  就像天意似的。

  女兒當時小嘴還嘚不嘚與他閑聊天說過,這種液態蒸餾方式適用很多方面。

  女兒還說,其實古代很早也運用了這種技術,就是沒有人總結,沒有人給它普遍用到,不像后世,蒸餾技術已經很成熟了。

  問閨女咋知道古代人也蒸過餾,就是不知道它叫蒸餾。

  結果還被閨女抓住了小辮子,反問他:“爹,我讓你買的那些書,你都沒看過吧?”

  “啊?”誰沒事看書啊。

  “《飲膳正要》葡萄燒酒、馬奶燒酒都是這么做出來的。《調鼎集》天湖之水,每蒸二放,三放不等…”

  想起這些,宋福生想孩子了。

  遠處的陸畔,敏感地察覺出宋福生站在海邊,好像想家了。

  制止住紛紛要向他打招呼的將領,沒出什么聲音的來到宋福生身后。

  “在想什么。”

  “想我閨女了。”

  宋福生回答完才反應過來,怎么說禿嚕嘴了。誰來啦?急忙回頭。

  一看是陸畔,也就沒那么不好意思了,還指向海上正在升起的太陽:“我家茯苓就跟那小太陽似的,呵。”

  “茯、苓?”陸畔也看向太陽,仔細品這倆字。

  倒是宋福生誤會了,以為陸畔壓根就不知他閨女叫啥。

  還解釋了句:“啊,就是我家你侄女。”

  陸畔收回思緒,轉身看著宋福生,認真道:

  “米壽喚我哥哥。”

  “叔。”

  宋福生半張著嘴:“…”

  輩分咋這么亂吶。

  那看來他就得給陸畔當叔了?

  遠處,幾名醫官要推開親衛軍:“我不找將軍,我要找先生有事問。”

  親衛軍不讓過去:“找誰眼下也不能打擾,將軍在與先生討論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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