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跪拜的人大多都是昆陀的自己人,但是昆陀也十分清楚,他們也十分相信巫師的預言,而他也是。
這也是為什么,女王的人選非得是西夜塔娜不可。
布元氣息微弱地躺在了地上,其實他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并不是不能開口說話,只是擔心讓塔娜陷入兩難的境地,所以才選擇了一直閉口不言。
“司徒嫵兒,我的人被你給打成了這個樣子,你怎么和我交代?”
塔娜不再關注昆陀,她將自己的矛盾轉向了司徒嫵兒,眼眸之中泛著狠厲的光芒。
“我…”
司徒嫵兒看著昆陀都被塔娜給壓制,一時間居然慌了神,她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了塔娜,又看了看昆陀,終于,深吸一口氣,道:“關于這件事,我當然有我的理由。”
她將自己的心神給穩定住,然后看著塔娜,臉頰微腫,配合上她臉上的濃妝艷抹,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是我在愛染城門口抓住的一個前往了絲路做生意的人,既然是女王陛下您的人,不如您來解釋一下,為什么您的人會枉顧我們尸伽羅國的法紀,前往絲路做生意!”
理智已經恢復的司徒嫵兒說話也硬氣了起來,她嘲弄地看著塔娜,覺得塔娜真的是愚蠢。
地上這個奄奄一息的人為了保住塔娜什么都沒說,她倒好,自己就認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人,這不是不打自招么?
“你說他去絲路做生意了,有什么證據嗎?”
塔娜看著司徒嫵兒:“人證物證,你給我拿一樣出來!”
布元還是比較謹慎的,還不至于讓自己直接暴露在絲路上,經手的人又已經在愛染城門口就被司徒嫵兒和昆陀處死了,現在哪里還有什么人證?
至于物證,東西都已經賣出去了,物證又從何而來?
塔娜冷笑著看著司徒嫵兒,如同看著一具可悲的玩偶。
司徒嫵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她一愣,因為人已經被殺死了,只能硬著頭皮說:“能夠證明他前往絲路做生意的人已經被殺死了,您要是非得說,就只能證明他去過絲路。不過…女王陛下,都已經這么明顯的證據了,您難道還要否認嗎?”
司徒嫵兒步步緊逼,塔娜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她嗤笑一聲:“我說了,只要你能拿出證據來,我就承認。可是現在,人證物證你全都沒有,難道憑你一張嘴,就想栽贓我這個尸伽羅國的女王嗎?宰相夫人?”
司徒嫵兒在聽見“宰相夫人”四個字的時候,瞬間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就是故意的!
她在明晃晃地告訴自己,她是尸伽羅國至高無上的女王,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宰相夫人!
事實上,塔娜還真的就是這個意思。
對于司徒嫵兒這種貪慕虛名的人來說,她十分在意這些名分,加上司徒嫵兒對自己恨之入骨,只要不斷強調這一點,她的心里就會難受。
“那么,女王陛下還請給出證據,證明這個人并未為您辦事,并未為您前往商路去出售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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