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嫵兒看向了塔娜:“你懂那種感覺嗎?一個千方百計想要算計你的人,最終還是是在了你的手中,這種感覺簡直太妙了!”
塔娜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
“那個姨娘可是我父親的心頭好啊,當她死了之后,連尸體都是那么焦黑的一團,我父親看到了,險些當場就要暈過去。然后他就病重了。”
“病重了之后,根本就沒有人照顧他。呵呵,我憑什么照顧他?他都想讓我嫁給那個流軍營的管事了!”
提起這件事,仿佛依舊是司徒嫵兒最為放不下的一件事:
“姨娘不是我的親娘,但是父親是我的親生父親,為什么他不會護著我一點,為什么他會同意我嫁給那個流軍營的管事!那個管事哪里配得上我,哪里配得上!”
“你當時的處境,嫁給流軍營的管事都是高攀,要說配不上,那是你配不上人家。”
塔娜嘲諷地開口。
她不認為司徒嫵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你閉嘴!”
司徒嫵兒指著塔娜:“你以為你一點過錯都沒有嗎?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方書秉不至于對你心心念念,不愿意娶我!”
塔娜看著司徒嫵兒,冷笑:“就算沒有我的出現,方書秉喜歡的人也從來不是你,他一定不可能娶你。”
方書秉就是這樣的性子,認死理。
他認為絲綢的秘法不可外傳,更認為,如果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寧可孤獨終老。
“不!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唐麟!”
司徒嫵兒瘋狂地說:“我會有那樣的下場,全都是因為你們!”
“所以你,殺了你的父親?”
聽到她說到了自己的下場,塔娜順便替她接上了之前沒有說完的話。
“不,我當然沒有殺了我的父親。”
司徒嫵兒笑著說:“畢竟是我的父親,我怎么能親手殺了他呢?”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看到司徒嫵兒的笑容,塔娜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只是看著他病重,卻沒有照顧過他。直到他臨終之前,我才告訴他,我在方家的時候,早就已經將絲綢制造的秘方給偷了出來,就等著有一天,我們家族能夠東山再起,這些秘方,終有派的上用處的一天。”
“可是他居然這樣對我!”
“那我當然不可能給他機會,我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咽氣,然后逃了出來。”
塔娜已經無話可說。
司徒嫵兒的遭遇不可謂不悲慘,但是這些悲慘全都是司徒嫵兒自己自找的。
如果當初沒有下手陷害唐麟,又怎么會讓整個司徒家族跟著沒落。
但因為當初,她也不是沒有想要殺了老國王的心思,所以在弒親這方面,塔娜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評判司徒嫵兒的種種作為。
“我這樣的一個女兒,又聰明,即便是在家族的危難時刻,我都想著要千方百計將這個絲綢的秘方給保存下來,因為我知道絲綢有多么金貴,我就是想著終有一天,我的家族能依靠這絲綢的秘方,再次興盛起來。可是…他們為什么這么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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