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微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鬧鐘響都沒有聽見,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仿佛宿醉的人不是秦南御,而是她。
等回想起她睡前的情況,她走丟的理智終于回籠,警惕的往身邊看。
秦南御還在。
而且還沒醒。
人倒是很乖,自己睡在一邊,跟她距離大概還能再多躺一個人。
他居然沒有趁著她睡著,占她的便宜 這個念頭剛從心里滑過,紀微甜自己先愣住了。
察覺到心里不該有的期待,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提醒自己清醒一點。
她好心收留秦南御,又照顧了他一晚上,他沒趁人之危,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要是真的對她做了什么,那才叫禽獸不如。
紀微甜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準備去洗把臉清醒一下,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什么,有些驚愕的回過頭,重新看向躺在她身邊的秦南御。
“啊”
剛剛還淡定無比的紀微甜,此刻像是見了鬼,連爬帶滾的沖到門口,搬開了擋在門后面的桌子,擰開房門就往外跑。
剛跑到門口,沈義獻和林慈正好拎著給他們帶的午飯,從小吃店里回來。
“甜甜,你這是剛醒”
林慈有些吃驚的問,見她不說話,又兀自道。
“怕你晚上加班太晚,我跟你爸爸今天一早回來接睿睿和瑤瑤去幼兒園,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沒想到你會睡到現在,今天不用上班嗎”
“”紀微甜滿腦子都是自己沖出房間前,看見的那個畫面,根本答不上林慈問的話。
林慈好像也看出她不對勁,伸手摸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甜甜,你沒事吧別傻站著了,快去洗漱,順便叫秦總起來吃飯,我看他的房門還關著,估計昨晚也加了班”
林慈話音未落,房門開了。
不是客房的房門,是紀微甜臥室的房門。
本該睡在客房的秦南御,裹著被子從紀微甜的房間里走出來,像個剛被輕薄的小媳婦,怯生生的跟沈義獻和林慈打招呼。
“伯父,伯母。”
沈義獻“”
林慈“”
紀微甜“”
于是,紀微甜不僅無故曠工,好好的一頓午飯,還變成了批斗大會。
被沈義獻和林慈拽到房間里,輪番教育。
“爸爸媽媽平時是怎么跟你說的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一點,雖然我跟你爸爸也很欣賞秦總這個孩子,但是人家畢竟借住在咱們家,算是客人,你怎么能這么對自己的客人”
紀微甜試圖替自己辯解“媽,是他跑到我的房間,要說不矜持,也是他不矜持。”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秦總是什么脾性,我跟你爸爸都清楚,在秦家別墅的時候,那都是任你欺負的老實人,來了咱們家,還能欺負你不成”
林慈擺明了不信紀微甜的話,紀微甜有苦說不出。
想起自己剛才看見的畫面,臉頰不爭氣染上一抹紅暈。
她的反應看在沈義獻和林慈的眼中,頓時解讀成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