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塵住了兩天院,感覺自己已經可以出院了。
醫院的味道,他實在是受不了。
可初箏不同意。
“我真的好了…”
初箏:“醫生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蒙塵眸子轉一圈,拉著初箏袖子,“姐姐,我想回去了。”
初箏:“…”
“姐姐。”少年故意拖長音,一雙眸子里都是請求。
初箏不為所動,“沒門。”
蒙塵不管說什么,初箏都是一臉‘你說什么都沒用’的冷漠。
最后他只好放棄,憋屈的在醫院待到醫生說可以出院。
離開醫院,蒙塵重重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有種逃出牢籠的輕松感。
“出個院這么高興?”
“當然,誰沒事想在醫院待著。”蒙塵拉著初箏就走,“我們快走吧。”
他現在都不想看見醫院的任何東西。
“誰讓你自己受傷。”
那也不是他想受傷的啊。
蒙塵回去就洗了個澡,在醫院總歸是不方便的。
因為剛養好,所以初箏也不許他做別的,飯菜都是打包回來。
晚上蒙塵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翻一圈。
還是這里舒服…
咔嚓——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蒙塵蹭的一下坐起來,目光循著門口看去。
初箏從門外進來,把坐在床上的蒙塵拉過去,不由分說的抱起來。
蒙塵突然騰空,嚇一跳。
“你干嘛?”她力氣怎么那么大?
“去我房間睡。”
“啊?”蒙塵懵了,緊張的問:“為什么?”
初箏理所當然的說:“我們不是確認關系了,睡一起有什么問題?”
有…有關系吧?
蒙塵被初箏扔在床上,暈頭轉向的坐起來,“我覺得我們不用睡一個房間。”
初箏隨口應一聲:“嗯。”
“那我回去…”
蒙塵再次被初箏推回去。
蒙塵:“???”
不是答應了嗎?
顯然初箏答應和她要做什么,完全沒什么關系。
蒙塵試圖講道理,奈何完全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用。
蒙塵被迫躺下,拉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初箏:“…”
怎么搞得我跟要對你做什么似的?
她就是想多一個抱枕而已。
“過來。”
“不要,我們一人一邊。”蒙塵比劃下,“不要過界。”
初箏直接坐過去:“過了,怎樣?”打我啊!
能怎樣?
他能怎樣?
蒙塵翻個身,背對初箏。
初箏懶得哄,關了燈,睡回另一邊。
后半夜蒙塵自己滾過來,往她懷里鉆,初箏覺得自己有必要錄像留證據。
蒙塵第二天起來果然開始控訴,初箏毫不留情的甩證據。
“我推開你了,你是自己滾過來的,跟我可沒關系。”
蒙塵臉色泛紅,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句話。
蒙塵起初挺抗拒一塊睡,但是他每次回自己房間,都會被初箏弄回去。
最后不想折騰,就只好接受。
一個月后,蒙塵已經沒什么感覺,初箏也不會對他做什么,最大的程度也只是親一下而已。
果然人只要習慣某一件事,就會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三個月后。
天氣轉冷,游客減少,村子里逐漸冷清下來。
蒙塵蹲在外邊喂小灰。
小灰已經長大,被蒙塵喂得非常圓潤,初箏沒事的時候喜歡抱著擼。
不過她只管擼,不管搭理。
所以清理工作,全部都是蒙塵。
蒙塵感覺有點冷,給小灰重新布置了窩,然后回房間找衣服穿。
路過書房見初箏在,探頭進去看一眼。
看見直播開著,蒙塵立即縮回腦袋,回房間去找衣服。
蒙塵不知道自己就那么探個腦袋進來,正好就被拍進鏡頭里了。
雖然只是極快的晃一下,但還是有眼尖的人看見了。
初箏的直播間,現在粉絲不少。
“不是弟弟。”初箏在一排排的彈幕中出聲,給蒙塵正名,“男朋友。”
蒙塵還不知道自己被正名了,換好衣服下樓做飯。
等都弄好才上樓叫初箏下去吃東西。
蒙塵就是在下樓的時候,刷到那條消息,腳下直接踩空。
要不是初箏在前面擋著,蒙塵會直接栽下去。
蒙塵心有余悸的扶著旁邊的扶手,舉著手機:“這個…”
“嗯?”
“拍到我了?”
“嗯。”
蒙塵擔心的就是有人上門要債,上次的事,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那些債務跟你又沒關系,你不用擔心。”
蒙塵搖頭,“不是每個人都這么想,那次的事,也有很多利益損失的人…”
他們知道他沒錢,也不該他來還。
可是…
可是他們總需要一個泄憤的地方吧?
有些時候,并不需要講道理。
“沒拍到太多,你別想那么多。”初箏安慰他一句。
“有我在呢。”
蒙塵看她一眼,低聲道:“我其實挺害怕的,上次的事,差點就連累到你,是我…”
“蒙塵。”初箏迫使他抬頭,“相信我。”
蒙塵對上初箏的視線,在她眼底看見自己的樣子,也看見某種令他心安的情緒。
“…嗯。”
蒙塵收斂下情緒,和初箏下樓。
吃飯的時候,蒙塵又問:“你怎么和他們說,我是你男朋友?”
“你不是?”
“…是。”
“所以哪里有問題?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
蒙塵:“他們要是知道你有男朋友,那不是會掉粉嗎?”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只要靠臉吃飯,單身總會有一些優勢。
初箏:“我直播又不是為漲粉。”
蒙塵:“那你直播做什么?”
初箏沉默下,嚴肅且認真:“為文化遺產特產代言。”
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