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不是之前那座,山上的路不太好走。
大部分的路都是露營的游客走出來的。
山頂很平,沒什么遮擋,視野開闊,天氣好,很適合在這里躺著看看星星,看看日出。
山上有不少游客留下的垃圾,初箏挑了一塊干凈的地方。
“會搭帳篷嗎?”
蒙塵搖頭:“不會。”
以前不怎么玩兒戶外的,所以并不會搭帳篷這種東西。
初箏認命的把帳篷搭起來,蒙塵在旁邊幫忙…雖然并沒幫什么忙。
初箏還嫌他礙手礙腳,讓他站遠點。
初箏搭好帳篷,一扭頭發現蒙塵不見了。
她趕緊去找人,蒙塵從另一邊過來,手里還抱著一只小兔子,很小,也就比成年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
“你抓兔子干嘛?想吃?”
“…”蒙塵解釋,“我看見它受傷了,所以把它帶回來,不是想吃。”
“哦。”
還以為你想吃,這也沒幾口肉。
兔子腿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了,看上去挺嚴重的。
初箏帶了一點傷藥,也不知道有用沒用,蒙塵死馬當活馬醫,給兔子上藥。
初箏沒興趣,坐在一旁看,完全不搭手。
兔子吃痛掙扎,蒙塵一個人根本搞不定。
蒙塵看向初箏,遲疑下,開口:“你幫我按一下行嗎?”
“可以。”初箏很好說話,蒙塵剛想笑,就聽她繼續說:“求我。”
蒙塵看看兔子,又看看初箏。
最后咬咬牙,聲音低低的喊:“姐姐,求你。”
初箏:“…”
初箏鎮定的挪過去,但還是沒動手,只是看著他,“拿點誠意。”
誠意?
他都叫姐姐,難道還不夠誠意?
蒙塵目光落在初箏淡如櫻色的唇上,意識到初箏什么意思,表情變了下。
初箏見蒙塵糾結,沒太為難他,幫他把兔子按住。
蒙塵差點就放棄抵抗了,可初箏先放棄,他心底松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望。
蒙塵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自己想…親近她嗎?
蒙塵全程低著頭,給兔子把傷口處理好。
“這藥有用嗎?”蒙塵上完藥才問這個問題。
“不知道。”初箏摸著小兔子腦袋,語氣淡淡的,“反正你都已經上了,有用沒用看它命。”
蒙塵把藥放好,倒了一點水,放在小兔子面前。
初箏來露營準備得很充足,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蒙塵沒有感覺到半點不適。
“以前在城市里,根本看不見這樣的星空。”蒙塵躺在初箏旁邊,和她一起看著繁星如織的夜空。
“嗯。”初箏枕著后腦勺,“你喜歡城市還是這里?”
非要蒙塵說的話,他現在更喜歡這里。
這里的生活慢,沒有那么城城市的那些物質浮華,能更好的享受生活。
更重要的是…
蒙塵往初箏那邊看一眼。
“我喜歡這里。”
蒙塵難得主動,往初箏那邊靠了靠。初箏順勢放下手,少年便倚進她懷里。
蒙塵本來只是想靠著她,誰知道初箏會突然動作。
山林的蟲鳴聲聲,隱隱約約的夜色里,似有螢火蟲閃爍。
蒙塵微微側頭,在漫天繁星中,將唇瓣貼在她唇角。
蒙塵不記得自己怎么回到帳篷里,后面太困,他直接睡著了。
后半夜醒來,他就睡在帳篷里,旁邊是抱著他的初箏。
黑暗里他也看不清什么,只能感受到身邊人的溫度和氣息。
那是一種讓他既安心又舒服的味道。
蒙塵此時沒了睡意,又不敢動,怕吵醒初箏,只好盯著那模糊的輪廓看。
蒙塵小心的伸出手,指尖碰到初箏側臉,下一秒又恍如被燙了,縮回手。
帳篷外有蟲鳴聲,像噪音,又像某種有音律,拉扯著他那顆心也跟著不平靜起來。
蒙塵閉了閉眼,最后仗著黑暗,緩慢的靠過去。
蒙塵本想偷偷親一下,誰知道初箏突然醒了,還按著他就是一通欺負。
為什么不好好睡覺,要去招惹她。
當事人非常后悔。
可惜后悔并沒有用。
第二天日出,蒙塵困得要死,最后是初箏摟著他,直接坐在帳篷里看的。
看完日出下山,蒙塵把那只小兔子也帶上了。
初箏:“你要養著?”
“它這樣,放在這里,很可能會死的。”蒙塵頓了頓,“我想養…”
蒙塵之前看初箏摸小兔子好久,還以為她挺喜歡。
“你不喜歡嗎?”
“你喜歡就養吧。”初箏無所謂,反正她是不會伺候它。
不過擼毛是不會放過的。
蒙塵挺開心的戳戳小兔子的耳朵,又問初箏:“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
“隨便。”
“那要叫什么?”蒙塵把取名權交給初箏,“你取吧。”
初箏瞄一眼小兔子,隨口道:“小灰。”
灰色的就叫小灰?
蒙塵雖然覺得這個名字過于敷衍,但是他說了讓初箏取,所以只能定下這個名字。
從這邊下山要路過花田,這幾天花田的花基本都開了,遠遠看著很是好看。
蒙塵沒想到會在花田遇見那幾個外國人,其中一個人正拿著相機拍照。
看上去很喜歡花田里的花。
可能看見有人,有人沖他們揮手,很熱情的用英文打招呼。
蒙塵上的國際學校,英文還行,能聽懂,簡單交流沒問題。
遇見能交流的,老外就更熱情,和蒙塵說了好幾分鐘。
和他們分開后,初箏才道:“我說他們不是來找你的吧。”
蒙塵就是有點草木皆兵。
初箏又安撫他一句:“你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找你麻煩。”
蒙塵把小灰帶回去,很快給小灰弄了一個住處。
初箏站在旁邊看,像極了監工的老板。
“它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會不會死啊?”蒙塵蹲在旁邊,觀察小灰的狀態。
“死不了。”初箏拎著蒙塵衣領,“上去洗個澡。”
畢竟在野外過了一夜,蒙塵身上也不太舒服,很聽話的上樓去洗澡。
真·本月最后兩天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