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刷著手機上的熱搜,栗霖團隊已經開始公關,聲明也出來了。
說是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沒有別的證據,所以栗霖的團隊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初箏關掉手機,看向辦公室另一邊的男人:“你讓人做的?”
白盡意頭也沒抬,語氣冷淡:“滿川做的吧,下次我讓他注意點,別鬧這么大。”
上次白滿川把人叫走之后,他也不知道白滿川和對方說了什么。
不過栗霖進醫院的時間,正好就是那天。
“他聽你的話?”
白盡意抬頭,目光有些幽深:“小姐,這些文件您是想自己看嗎?”
初箏當即嚴肅臉:“你是他哥,好好管管。”瞧把人打成什么樣子了,怎么也得對稱啊!
初箏把文件和白盡意一起送走,關上大門,重重的松口氣。
她都快被那些東西給埋了。
這偌大的產業啊…
何時才能敗光。
“對了。”白盡意突然推開門。
初箏表情差點沒收回去,她側過身,端著高貴冷艷的架子:“還有什么事?”
“明天出差,半個月。”
白盡意像一個冷漠的機器,通知完立即退出去,初箏連個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誰才是老板!!
初箏抓狂,對著大門踢了好幾腳。
說好出差半個月,結果硬生生拖了一個月,各種事情層出不窮。
“我要休息一個月。”初箏回國第一件事就是請假。
她不干了!
白盡意一邊翻文件一邊拒絕他:“您沒有假期。”
初箏冷著小臉:“我自己給自己放。”
白盡意重復一遍:“您沒有假期。”
一口一個您,叫得挺尊敬。
然而呢?
做的事卻是禽獸不如!
初箏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摸出手機給白滿川發信息。
白滿川秒回。
在公司門口,白盡意被白滿川給堵住了,初箏很大方的給白盡意放假:“白總好好休息,上班的事不著急,我們集團離破產還遠得很。”
“小姐…”
初箏關上車門,催促司機:“快走。”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見個白盡意這么會賺錢的。
白家有自己的公司,可是自從上次初箏幫了白盡意之后,白盡意就直接跑到她公司里來。
說是要和她共進退,報恩。
當時在外人看來,她的處境確實不太好。
前有狼后有虎。
而白盡意當時的加盟,也確實為她省了不少事。
可是…
算了。
初箏想想就心塞。
還好有白滿川這個會敗的弟弟在,不然她遲早得被氣死。
初箏回家里看一眼,只有金姨一個人。
她想起這個時候夜寐應該在劇組里。
是睡覺還是去看好人卡呢…
初箏最后選擇睡覺。
苦誰不能苦自己不是。
初箏一覺睡到天黑,慢騰騰起床下樓。
“小姐,我準備了晚餐。”金姨笑著道:“來吃一點?”
“嗯…”初箏拉開椅子坐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金姨,你不吃了,你拿保溫杯幫我裝起來。”
“…好的。”
夜寐現在正好在本市拍,距離她不算遠。
到拍攝地外,發現這里被人拉了警戒線,遠遠的看見不少人頭。
車子完全進不去,初箏拿著東西下車,準備走過去。
然而有保安維持秩序攔著,她走進去后,也進不到里面。
初箏在通訊錄里翻出備注為雪域制片人的電話,讓她出來接下自己。
制片人急匆匆的趕來,將初箏從旁邊帶進去:“秋總,您怎么來了?”
“干嘛呢?”初箏示意那邊的人。
“那個女主的粉絲,明天是她生日,這些粉絲守在這里等凌晨。”制片人解釋一下,又連連道歉:“您要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害得您自己走進來。”
初箏對這部劇的女主大約有點印象,是個挺紅的一線女星。
初箏表示沒事:“現在還在拍??”
“夜先生今天還有最后一場。”制片人知道初箏來干什么,很上道的道:“您要是急,我去和導演說一聲?”
“不用,帶我去看看。”
“好的。”
《雪域》是一部奇幻片,男主生下來因為詛咒,被趕出雪域。
而雪域因為某些原因,十幾年后,發現需要男主才能拯救。
所以男主又被接了回來,故事就是從男主被接回來開始的。
其中穿插著各種陰謀詭計,男主的設定前后期差異比較大,演起來不容易。
而夜寐的男二,是雪域的祭司傳人。
這個角色十分討喜,要求并不是很高,主要任務就是顏值擔當。
初箏進去的時候,夜寐正和男主拍對手戲。
夜寐穿著雪白的祭司服,手握權杖,替他的師父前來看望被關在房間的男主。
男人渾身雪白,只有那一頭青絲是唯一的顏色,襯得容貌俊逸非凡,猶如天人。
好人卡就是好看。
夜寐這場戲拍得不太順利,倒不是他的問題,而是男主似乎進入不到狀況。
初箏問了制片人夜寐的位置,過去坐著等,讓制片人去忙,不用管她。
這一等又是大半個小時。
初箏有點昏昏欲睡。
就在此時,一群人簇擁著個女子從另一邊過來,那女子瞧見初箏,突然拐了個彎,往這邊過來。
“你是誰啊?”女子語調不算高:“怎么隨便坐夜寐的椅子?”
初箏抬眸掃對方兩眼,認出她就是這部劇的女主。
長得確實好看…
初箏語氣冷淡:“不能坐?”
秦書蕾皺著眉:“當然不可以,你趕緊起來。”
藝人的椅子,就算是沒人用,也沒人敢亂坐。
秦書蕾很確定她沒在劇組里見過這個女人。
“小蕾姐,我們該出去了。”旁邊的助理提醒她:“粉絲還等著呢。”
秦書蕾沒理會助理:“我在劇組沒見過你,你不是劇組的人吧?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初箏挺誠懇的回答:“制片人帶我進來的。”
“噗…”秦書蕾直接笑出聲:“你開什么玩笑,你知道制片人是誰嗎?張口就敢胡說八道。”
“…”還真沒注意制片人叫什么名字。
秦書蕾料定初箏是偷溜進來的:“你再不起來我可就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