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和印白的生活就像普通的情侶,上學、約會、一起學習,看上去沒什么起伏,卻讓印白很滿足。
印白發現這些天初箏經常見不到人,阿鬼神出鬼沒的在他身邊守著。
印白忍不住問阿鬼:“寶寶在干什么?”
“不知道呢。”阿鬼替印白開車門:“您可以打電話自己問,我們不好過問小姐的事。”
印白沉默的上了車。
她也不告訴他啊。
印白摸出手機擺弄,幾個小時前給她發的消息,現在還沒回復。
印白指尖點著初箏發的最后一條消息,又慢吞吞的打字。
印白知道初箏不愛回信息,但是他知道,她肯定看見了。
印白發完立即將手機屏幕向下扣住。
嗡——
手機震動,印白手掌似乎都麻了一下。
嗡——
嗡——
又是兩聲震動。
印白小心的拿起手機看。
印白有些后悔騙她,但此時又不得不繼續撒謊。
印白沒再收到回復,反而是阿鬼接到初箏的電話。
“不舒服?沒有呀,剛才還好好…”阿鬼回過頭看印白,少年表情尷尬,有些不知所措,阿鬼沉默下:“是我沒注意,小主人臉色是有些不好。”
“嗯,好的,我馬上送他到家。”
阿鬼掛斷電話:“小主人,你不能這樣騙小姐,她知道會生氣的。”
印白捏著手機:“對不起。”
阿鬼搖搖頭:“我只幫您這一次,一會兒您得自己想辦法瞞過去。”
車子到家,印白一眼就看見站在樓下等著的人。
印白推開車門下去,直奔初箏,將人抱住。
初箏被抱得突然,以為他難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印白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說謊了,我沒有不舒服。”
我踏馬緊趕慢趕回來,你跟我說騙我的?
可以啊小東西!
我踏馬的是太縱容你了吧!
“我只是想見你,你不回我消息…”印白后悔得快要無地自容:“我不是故意的。”
初箏沒好氣的推開他,指著單元門:“上樓去。”
印白:“你…你上去嗎?”
初箏兇巴巴的:“我不上去睡大街嗎?”
印白瞄一眼初箏,實在是從她臉上分辨不出什么,只好放棄,低著頭往樓上走。
初箏去旁邊的車里拿了東西,跟著印白回去。
印白剛進門就被初箏按在玄關一通欺負,最后印白臉色是真的有點不好看起來,就差哭著讓初箏放過他了。
“還有下次嗎?”
“沒、沒有了,我錯了。”
印白嗓子都是啞的,睫羽輕顫,瞧著像是被欺負得極慘的小可憐。
初箏松開他,用毯子將人裹起來:“你想見我就明說,我會出現在你身邊,再有下次,你自己想想后 果。”
印白低聲應:“…知道了。”
初箏將他清洗一番,換上干凈的衣服,收拾好房間里亂七八糟的東西。
少年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身側,低著頭看著地面。
“喝掉。”
遞到面前的是盒裝的血漿。
印白猛的抬頭看她,眼底隱隱有些錯愕。
片刻后,印白垂下頭,伸手接過血漿,拆吸管的時候手指都在發顫。
原來她真的會懲罰自己…
不,這怎么算懲罰呢?
他本來就該喝這樣的血漿,而不是她那身珍貴的血液。
吸管插了好幾下都沒插進去,印白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沒了,他還是好難受…
明明知道自己沒什么資格去要求什么。
可是他真的好難受…
“你行不行,插個吸管都不會…印白,你哭什么?”我做了什么啊!
“我沒有。”印白扭開頭,眼眶有些紅,眼淚還沒掉出來,確實不算哭。
初箏皺下眉,反思自己是不是剛才把他欺負得過分了。
可是…
初箏從頭想到尾,她都沒有虐待過他啊!
初箏蹲下身體,將吸管插好,遞到少年嘴邊:“你有好幾天沒找我進食了吧?喝一點試試。”
印白每次都克制自己,只要不是餓得實在忍不住,都不會主動提。
她沒少操心這事,就怕他營養不良。
印白眼眶泛紅,眼尾的睫羽濕潤。
他問:“一定要喝嗎?”
“嗯。”
“好。”
她給的東西,就算是毒藥,他也不會拒絕。
他盡量不吐出來…
印白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印象深刻的惡心感并沒有出現,是他熟悉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像…像甜點的味道。
印白瞳孔微微瞪大。
“好喝嗎?”初箏問他:“不喜歡這個味道還有別的。”
印白松開吸管,聲音發顫:“這是你的…”
“廢話,我能給你喝別人的。”你也喝不下啊。
印白突然從床上滑坐到地上:“對不起。”
“嗯?”初箏莫名其妙:“突然道什么…你不會以為我拿其它血漿給你喝吧?”
“對不起…”
初箏聲音涼涼的:“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啊。”
印白低著頭囁喏:“我以為你懲罰我。我沒有不信任你,我如果不信你,我就不會喝。”
初箏心底又好氣又好笑。
忍了半天打他的沖動,將人抱進懷里:“我不會害你,明白嗎?”
“嗯…寶寶…”
印白不知是不是太不安,又纏著初箏折騰一陣。
此時當事人蜷縮在沙發上,抱著奶香味濃郁的血漿小口小口的喝著。
這樣的東西并不多,只有幾盒,做成了不同的味道,初箏拿來給他解饞的。
其余時間還是初箏親自投喂。
印白盡量讓自己少進食,這樣就可以少喝一點。
初箏瞧著那越養越瘦的小孩兒,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規定他定時定量的進食,每次都掐著點逮人。
印白有些抗拒,最后被初箏一頓威脅,這才不敢反抗。
初箏覺得自己要是連好人卡都養不好,她大佬的面子往那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