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盯著那黑色的大旗看了一會兒,腦子里琢磨以后要掛個什么上去比較拉風。
…小姐姐你是不是想太早了?
初箏握拳:女孩子不能失去夢想!
…王者號不想說話,并只想靜靜,別問它靜靜是誰。
初箏琢磨完大旗,想起自己還有個要命的敗家任務,火急火燎的離開。
偌大的船,初箏瞧見的都是成群結隊的人,想找個落單的…
初箏目光微微一頓,盯著下方角落里拉著人正努力推銷什么東西的青年,眸子亮了幾分。
“這是好東西,你看看嘛,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我還有事呢,下次下次!!”被青年抓著的人,掙開他的糾纏,一溜煙的跑了。
初箏往青年手里看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用一個袋子裝著,看著有點沉。
青年撓撓頭,明顯有些泄氣,但他很快看見人,又湊上前去,努力推銷袋子里的東西。
結果每個被他逮住的人都找借口離開,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推銷員十分沮喪的甩著袋子。
“喂。”
初箏等四周沒人,撐著扶手,沖下面叫一聲。
青年抬頭看上來,模樣頗為俊朗,就是有些黑,他眸子微微瞇起,打量初箏幾眼。
初箏穿的青色布衣,五官精致卻有些蒼白,帶著些許病氣,瞧著有些柔弱。
這人…
“你誰啊?我怎么沒見過你?”
“船這么大,你沒見過多正常。”初箏絲毫不虛。
“這船上的人我每個都見過,不可能沒見過你,你是誰?”青年突然從腰間拽出一把軟件,指著初箏。
初箏:“…”
那你好厲害哦。
初箏從袖子里摸出銀子,直接扔下去。
銀子咕嚕嚕的滾兩圈,停在青年腳邊。
青年大怒:“休得用銀子羞辱我!!”
初箏袖子一抖,稀里嘩啦的砸下不少銀子,青年眸子明顯變化得厲害。
那是一種動搖,卻又不想背叛組織的糾結。
初箏最后又摸出兩錠金子,扔在青年腳邊:“我要你手里的東西。”
青年看看地上的銀子,又看看手里推銷不出去的東西,眸子轉了轉,麻溜扣回腰間,把銀子全部歸攏到一處:“行,看你這么有誠意,那就賣給你吧。”
青年收好銀子,將手里的布袋子的扔向初箏。
布袋子沒有扎緊,被青年拋上高空,落下到時候,袋口朝下,里面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初箏:“!!!”
活的!!
那蛇并不大,可它是條眼鏡蛇,要不是初箏閃得快,蛇絕對會掉在她身上…
眼鏡蛇砸在地上,可能是砸暈了,扭著身體,一時間沒有昂著腦袋。
初箏立即上前一步,抓著眼鏡蛇尾巴,朝著下面的青年扔過去。
青年一愣,哪兒料到初箏膽子這么大。
反應慢半拍,眼鏡蛇正好掉在他肩膀上,昂著腦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青年動作也迅速,扼住眼鏡蛇拽開,并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藥吞服兩粒。
“你…”
青年的話還沒說話,身體忽的被拽得一個踉蹌,撞到后面的船欄桿。
剛才揣在懷里的銀子,掉出去不少,有好幾個還彈出欄桿空隙,掉進海里。
;青年胳膊被撞得一麻,松開了眼鏡蛇,蛇從空中墜入海里。
初箏扼住青年脖子,使得他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誰!”
“你管我是誰。”初箏手指用力:“你的小命現在在我手里。”
青年:“…”
青年瞳孔縮了縮,缺氧導致他呼吸困難,臉色越來越紅:“你不怕被人看見?這里隨時都有人會來!”
“謝謝提醒。”初箏十分禮貌:“不過,你說我告訴別人,是你讓我上來,會是什么后果?”
“…”青年表情難看:“誰會信你?”
初箏余光掃向地面散落的銀子。
青年:“…”
初箏摸出一些銀子,放到青年手里:“你覺得這些說服力不夠,我還有。”
青年:“…”
青年叫覓云,是二島主的弟弟。
關系和二島主不怎么好…單方的的不和,二島主對他還是十分關心的。
覓云總喜歡給人推銷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二島主的弟弟,早就被人打死沉海喂魚了。
所以覓云被初箏威脅,又有那么多銀子的情況下,他還真說不清楚。
畢竟這個女人他真的沒見過…肯定不是這艘船上的!
倒也不是怕被發現,而是怕被罰。
當然覓云也有點慫…
覓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誰啊?溜到我們船上來,有什么陰謀!”
初箏語氣淡淡:“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敗個家。
“不想干什么,你跑我們船上來?觀光呢?”
“我本來就在這艘船上。”
青年怒而斥之:“你放屁!”
“…”我沒有!
怎么說實話也沒人信呢?
“你愛信不信。”
覓云:“…”
覓云盯著初箏那嚴肅的臉,真看不出來撒謊的跡象,可是…
覓云覺得自己此時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你想把我怎么樣?”
初箏往下面的海面看一眼,征詢覓云的意見:“推下去怎么樣?”
覓云:“我覺得不怎么樣。”
初箏:“毀尸滅跡挺好。”
覓云:“…”
求生欲使得覓云低頭:“我們就當沒見過!!你走的你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初箏扭頭:“憑什么你走陽光道?”
覓云:“????”
重點是這個嗎?
覓云能屈能伸:“那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行了吧!”什么毛病。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去告狀?”
“我要是告狀我…我就是你孫子!”
“哦。”
覓云急了:“你不信?”這女人不會真的要把他推下去吧?
這踏馬下去了,還能活著?
初箏:“我們一面之緣,為什么要信你?”
覓云:“…”
覓云仿佛看見自己被推下去的悲慘結局。
“我告訴你,我你別太過分,我要是叫來人,你也討不到好!”青年突然得意:“再怎么說,我也是自己人,就算他們真的信你的鬼話,我也不過是受點罰,你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