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的生物太多,外面的人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該往哪邊追。
初箏和那四個人趁亂離開,沒引起太大的注意。
離開屠宰場范圍,軍團一號好奇的問:“梁副督察,你剛才那是什么招式?”
軍團一號學著初箏的樣子揮手。
“怎么那些門自己就開了?”
軍團二三四號也極具求知欲的看著她。
“…”這讓我怎么編?“少問!”
初箏是上司,她不說,幾個人也不敢造次。
軍團二號試著用個人終端聯系其他人,結果和初箏說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這不對啊…就算其他人距離遠,聯系不上,咱們這么近,也不能沒反應吧?”軍團三號提出質疑。
大家發現連身邊的人個人終端都反應。
軍團一號:“應該是這里有什么東西屏蔽了我們的信號。”
大家泄氣的靠著墻根。
本來是去參加演練,結果莫名其妙被攻擊,然后還掉到這里!
“梁副督察,我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初箏雙手環胸,背靠著身后的墻,腦海里是王者號提醒任務時間要到了的聲音。
她若有所思片刻,抬頭看著軍團一二三四號:“去干票打的。”
軍團一二三四號:“???”
杜邦住處是整個城鎮最好的地方,高處可以俯瞰全城鎮。
此時杜邦卻不怎么愉快。
剛才有人來報,屠宰場關的全跑了。
“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杜邦指著下面的人:“你們還站著干什么,去給我抓!!一個不少的給我抓回來!”
下面的人趕緊出去。
杜邦氣得原地踏步,最后還是想不過去,脾氣暴躁的砸了不少東西。
“老大老大…出事了!”
杜邦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又出什么事了?”
報信的人咽了咽口水:“有…有人打進來了。”
杜邦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他這是什么地方?誰敢打進來?
杜邦忽而想到前幾天天上掉下來的逃生艙,他還抓了幾個…
那些逃生艙看上去很高級,難道是那些人呢?
杜邦坐不住了:“去看看!”
杜邦以為是那些人的大部隊打來了,風風火火的去看,結果發現只是個小姑娘…
“一個女的你們都搞不定?”杜邦對著報信的腦袋一陣猛打:“還能再廢點?啊?”
不是他們搞不定,是這女的…就不是人啊!
杜邦出了氣,指著下面的人:“把她給我抓上來。”
“老…老大…”
“去啊!”
杜邦本以為抓個小丫頭片子,很快就能結束,誰知道他的人上去一個倒一個。
杜邦此時明白自己小看了這個小丫頭。
但是他并不覺得她一個人,可以和自己做對。
所以…
“我錯了!”杜邦趴在地上,聲音洪亮的嚎:“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
初箏松開踩著杜邦的腳,將人踢開。
軍團一二號立即上前,將人按住。
杜邦的人大部分都趴在地上,還有口氣喘著,站著的人,見自家老大在初箏手里,也不敢放肆。
這女人是人嗎?
那么多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就連熱武器,也奈何不了她。
這踏馬是魔鬼吧!
“我借用一下你的地盤,你沒意見吧?”初箏禮貌的問。
“沒意見沒意見,以后您就是老大。”杜邦哪兒敢有意見,很識時務的討好:“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杜邦的人大概有一千多人,整個城鎮人口差不多在兩萬左右。
除了這個城鎮,這個星球還有其他的城鎮,差不多都是杜邦這樣的規模,大家各自為王,一般不會相互侵犯對方地盤。
外來的人,都會被抓起來,如果順從,一般不會殺。
但那些不順從的,就會…
“這片區域經常有人掉下來?”這么個荒星,怎么就那么多人?得掉多少人下來?
“差不多吧。”杜邦彎著腰:“這星球上方有一片磁場,沒有經驗的人,飛船很容易被磁場弄下來。不過這么多人,還是靠大家繁衍生息。”
這里并不是短時間內形成,已經有很久的歷史。
人類只要愿意繁衍,速度其實也挺快的…
初箏心底奇怪,有這樣奇怪的地方,怎么沒人匯報上去?
軍團二號也有同樣的疑問,當即出聲問:“官方沒發現?”
“…這本來就是一條偷渡路線啊。”杜邦干巴巴的答。
用來偷渡的飛船能有多好?
所以被星球上空的磁場影響掉下來的幾率就更大。
那么問題來了。
他們的戰艦,為什么會在偷渡路線上?
軍團一二三四號明顯也發現問題,各自對視一眼,都看見了疑惑。
這件事先不提,初箏有更重要的事。
“我問你件事。”
“您問。”
“你有赤銅晶石?”
杜邦很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是太難了,他笑不出來,心跳嘭嘭的跳個不停。
“您…說的赤銅晶石是?”杜邦扯著臉上僵硬的肌肉問。
初箏語氣篤定:“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
初箏突然抬手,站在杜邦后面的人毫無征兆的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臉色煞白的摳著自己脖子。
那樣子,仿佛有人正勒著他脖子一般。
杜邦驚駭,她怎么做到的?
這是什么黑科技嗎?
“好好想。”
女孩兒清冽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杜邦:“…”
軍團一二三四號:“…”
眼看那人兩眼翻白,快要不行,杜邦怕自己也落得這個下場,求生欲使他開口:“我知道。”
“拿來。”
杜邦心臟滴血,這可是他準備拿去換東西的,這玩意老值錢了。
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
杜邦覺得命更重要。
杜邦拿來的赤銅晶石不多不少,正好十塊。
每一塊都用單獨的金屬盒裝著。
表面看上去有點銅,但它又是晶體狀,有光照著的時候頗為漂亮。
原主記憶中壓根沒這玩意,可是杜邦那一臉死爹媽的表情,估摸著東西應該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