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初箏,第二天就回了晏府。
晏欽對于她隔三差五回來已經習慣,讓人準備了她喜歡吃的東西。
初箏日常忽悠晏欽造個反。
晏欽:“…”
突然不想讓這個妹妹進門了。
好在晏欽對親妹妹脾氣很好,完全沒有發怒的跡象,一言不發的聽著。
初箏忽悠完,話題一轉:“哥,你對師繹了解多少?”
晏欽總算抬頭:“你問他做什么?”
“問問。”初箏表現得坦蕩,看不出異常來:“給我說說。”
晏欽想了下,最后還是道:“我對他了解不多。”
“那你還敢把他派到我這里來?”你是親哥嗎?
“大概是兩年多前,我救過他一次。”晏欽道:“他這人雖然話少一點,但是為人還是靠得住。”
如果不是確定師繹不會亂來,晏欽也不敢讓他去保護她。
初箏若有所思,這個倒是和師繹說的一致。
因為晏欽救了他…
“他身上有什么血海深仇?”
晏欽皺下眉,可能是覺得初箏問都太奇怪了。
“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初箏一臉的認真,看得晏欽都不忍心懷疑。
晏欽妹控實在無法抵抗初箏,只能道:“他身上是背負著一些仇恨,不過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好像和寇家有關。”
初箏在記憶中過濾一遍,沒發現有哪個姓這個。
“哪個寇家?”
“…”晏欽嘆口氣:“三皇子的外公家。”
初箏:“…”
初箏想起來,好像那是姓寇。
可是那個寇家壓根沒什么存在感啊,看看三皇子的地位就知道了。
師繹和他們能有什么仇?
讓師繹保護初箏,是因為師繹正好要去三皇子府,晏欽和師繹之間,也并不是主仆關系。
師繹那么叫初箏,完全是他自己選的。
可能是師繹覺得自己要還晏欽那條命,認初箏當暫時的主子,也沒什么不妥。
“哥,造反的事你考慮考慮。”
初箏扔下這句話,帶著迎香走了。
晏欽:“…”
三天后。
初箏聽說晏欽‘逼著’皇帝將一個大臣家抄了,大臣不是晏欽那一邊,所以外面都說是晏欽鏟除異己。
“小姐,大人他…”
“我哥已經邁出第一步,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我們要相信他!”
“啊?”
迎香滿臉懵逼。
小姐在說什么啊?
初箏突然問一句:“三皇子在府上嗎?”
“在…在。”迎香下意識的回答,轉而又覺得奇怪,小姐突然問三皇子做什么?
“走。”
初箏起身就往外走。
“小姐,做什么去啊?”迎香還是很懵。
“去看看三皇子還活著沒。”如果還活著,我就幫他死一死。
迎香眉心突突的跳,再次慶幸錦繡閣的人不多,沒人聽見小姐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初箏走到院門,又退回去,把師繹支開。
長孫珩剛回府沒多久。
聽見初箏來了,長孫珩臉上露出一絲厭惡,轉而又奇怪。
這女人平時巴不得見不著自己,看見他都繞著走…今天怎么找上門來了?
難道是最近自己沒去找她,忍不住了嗎?
想到這里,長孫珩冷笑一聲,讓初箏進來。
迎香被初箏留在外邊兒,引路的下人也很快出去,書房就只剩下初箏和長孫珩。
長孫珩坐在案桌后,臉上掛著冷笑的譏諷:“皇子妃,之前我想見你都沒機會,今天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初箏并不搭理長孫珩仿佛看透她的冷嘲熱諷,十分平靜的道:“三皇子,我想問你個問題。”
長孫珩:“你你有一個那么厲害的好哥哥,還有什么問題需要問我?”
“自然是只有你能回答的問題。”
你以為我樂意找你?
看見你我就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允許一番。
長孫珩皺眉。
他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道:“什么問題?”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玩兒出什么花樣來。
初箏:“《都蘭記事》這本書在你這里嗎?”
初箏說出‘都蘭記事’這幾個字的時候,長孫珩眉梢擰了下,眼底還閃過一絲慌張。
長孫珩極快的壓住那點異常,冷哼一聲:“你說的什么東西?”
初箏瞧見了長孫珩的那點異常,意味不明的道:“你不知道?”
長孫珩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異常:“我為什么要知道?你找東西找到我這里來了,皇子妃你當我這里是什么?”
“那我幫你回憶下。”
初箏將袖子一撩,朝著長孫珩走過去。
初箏來勢洶洶,長孫珩心底覺得不對勁,眉頭擰成川字:“你想干什么!”
初箏友好的提醒:“別叫,反正也沒人聽見,不如省點力氣。”
長孫珩:“??”
長孫珩很快就知道初箏說的那是什么意思。
書房里這么大的動靜,本該守在外面的下人,此時竟然一個都沒進來。
“我不知道你說的…啊!”
長孫珩慘叫一聲,臉色煞白,冷汗唰唰的往下掉,衣襟都濕了一片。
好痛…
那種四肢都好像要和自己分開一般。
初箏坐在本該屬于他的那把椅子上,翹著腿,單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慢慢的敲著:“三皇子,好好想,我有的是時間。”
長孫珩:“…”
初箏指尖微動,長孫珩又是一聲慘叫。
這個女人…
她根本什么都沒做,自己卻完全動不了。
她到底是用的什么詭異能力!
長孫珩堅持了一陣,最后實在是堅持不下去。
他覺得自己再不說,這個女人真的會弄死他。
“我說…我說!!”
初箏指尖微抬,長孫珩瞬間就感覺身上的痛感消失了,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在哪里?”
長孫珩趴在地上,聲音嘶啞:“在…我房間。”
初箏將長孫珩拎起來,推著他往外走。
長孫珩眸子一亮,離開這個地方,他說不定就可以求救了…
然而長孫珩的希望很快落空。
他發現自己出去后,壓根不能說話。
嘴巴宛如被人死死捂著,連身體都動不了,只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