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閣近日非常高興,所有伺候的人都有賞,伺候這位柔小姐也是盡心盡力。
甄柔胎兒不太穩,要好生養著,忌的比較多,還得多曬曬太陽。
今天陽光很好,丫鬟們簇擁著甄柔在院里曬太陽。
甄柔摸著自己還沒有凸起來的肚子,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倒有幾分母性的光輝。
不過她眼底的算計太多,那點母性光輝很快就被遮掩住。
“柔小姐,殿下可是擔心您呢,天天派人過來診脈,還給你送來這么多好東西,可見殿下是多疼您。”
丫鬟在拍甄柔的馬屁。
甄柔笑一下:“就你嘴甜,一會兒去挑件自己喜歡的首飾,算我賞你的。”
丫鬟一喜:“多謝柔小姐。”
柔小姐這個稱呼讓甄柔不太爽,眼神暗了兩分。
“我們去外面走走。”
丫鬟連忙扶著甄柔往外面走。
剛出走院門,就見有好幾個下人抬著東西往這邊過來。
因為抬的箱子看上去有些貴重,甄柔不免注意到。
平時往這邊來的,都是給水心閣送東西的…
所以甄柔很自然的站在原地等他們。
“見過柔小姐。”
抬著東西的下人們,紛紛停下行禮。
甄柔點下頭:“你們這抬的什么?”
“回柔小姐,是人參、燕窩、鹿茸…”下人念了一串名單,都是些好東西。
“柔小姐,肯定是殿下給您送來的。”丫鬟當即捧場:“殿下就是疼柔小姐。”
長孫珩確實送來很多好東西,甄柔也沒多想,順著丫鬟說。
“勞煩殿下掛心,你們把東西抬進去吧,給他們打發點碎銀子。”
后面一句話是對丫鬟說的。
可是幾個下人卻面面相覷,甚至是有些害怕。
然而又不得不頂著壓力回答:“柔小姐…這…不是殿下送的。”
“不是殿下送的?”甄柔疑惑:“那是誰送的?”
“…”下人們吞吞吐吐:“是…是皇子妃,讓我們送到后廚的。”
甄柔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掛住,臉上宛若被人扇了兩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剛才說了什么?!
甄柔扭頭,怒瞪那個丫鬟一眼。
如果不是她在旁邊起頭,她怎么會沒問清楚就出生?!
丫鬟被瞪一個激靈,身體微微發抖,不敢看甄柔。
她哪兒知道這不是殿下的送的…
幾個下人見氣氛不對,趕緊行個禮,抬著東西跑了。
甄柔之后又聽說,那些東西是拿去喂雞的。
當時甄柔正喝著燕窩,聞言掀翻了碗。
她拿去喂雞的東西,現在她竟然在吃。
她是什么?
和雞一樣嗎?!
“滾!都滾!!”
丫鬟們慌慌張張的退出去,徒留甄柔一個人在房間里發泄。
另一邊。
迎香聽見這消息,總算開心了。
“解氣沒?”
“解氣!”迎香說完覺得不對:“小姐,你就不生氣嗎?”那個甄柔仗著自己懷孕,又開始耀武揚威的。
“我生什么氣?”
“她…她她…”迎香她了半天,也沒她出個所以然來。
初箏語調輕緩:“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我生氣。”有那個功夫,還不如逗逗我的卡。
迎香:“…”
迎香愣怔的看著面前的人。
小姐真的變了。
接下來甄柔吃什么,初箏就買什么去送給雞吃,把甄柔氣得差點動了胎氣。
長孫珩聽見風聲,跑過來找初箏麻煩。
初箏沒理他,轉過頭等長孫珩一個人的時候,兜頭就將人給打了。
第二天眾人發現長孫珩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
長孫珩腦袋腫成了豬頭。
“小姐,你是沒瞧見三殿下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誰膽子這么大。”
初箏淡定的喝茶,微微挺直背脊。
就是我!
為民除害人人有責,不用謝。
長孫珩被打,導致府上又是一陣動蕩。
長孫珩讓人找出那個兇手,然而他們連長孫珩什么時候被打的都不知道,哪兒能抓到兇手。
這件事不知道怎么傳到外面去了,連晏欽都派人過來問。
初箏敷衍的回復過去,晏欽見她沒事,也就沒再多問。
畢竟長孫珩這個女婿…不是,妹夫,他也看不順眼。
長孫珩最后自然什么都沒找到,氣得幾天沒睡覺——疼的。
“小姐。”師繹主動出現在初箏面前:“晏大人那邊我幫你瞞過去了,但是希望下次再有這種事,小姐可以讓我去做。”
“你?”
初箏上下打量他。
師繹看上去很正常,沒看出哪里黑化了。
但肯定是有問題的…
初箏在師繹略帶疑惑的眼神中,繼續往下說:“這種事不需要你來做,沒必要。”
師繹:“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小姐。”
“你存在的意義是為我。”
只少了兩個字,但意思卻完全不一樣。
師繹雖然心底有些異樣,但面上冷靜:“如果小姐不需要我,可以和晏大人說…”
“我需要你。”初箏怕師繹再說出什么來,趕緊揮下手:“沒我允許,你哪里也不許去,行了,先下去吧。”
師繹:“…”
趕走師繹,初箏松口氣。
找個機會…
初箏暗自握拳。
長孫珩被打成豬頭,府里平靜了幾日。
這天半夜,初箏聽見動靜,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迎香偶爾半夜會進來看看,但那動靜她熟悉,不是這樣的…
有人翻進了她的院子!
初箏躺著沒動。
師繹應該在外面,可是直到有人撬開她房門,師繹都沒出現解決。
初箏:“…”
果然靠不住!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進房門都她床榻有一段距離,中間還隔著一個屏風,初箏悄無聲息的起身,將被子裹成人形,然后閃身到暗處…
不對,我躲什么?
我他媽還怕打不贏嗎?
初箏這么一想,抓過旁邊的外套,瀟灑的往身上一罩,直接繞過屏風出去。
屏風外,三個黑影正小心的探進來,初箏突然出現在屏風后,對方都是一愣。
我去!
三個人對付我這么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可以啊!這么看得起我!
初箏視線掃過他們:“大半夜闖別人閨房,你們可真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