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
溪南被人推搡著出門,一臉絕望的走到土匪千金門口,堵他嘴的布已經取走了。
溪南也想大喊大叫,可這是山上,他叫了也沒人聽見,還不如省點力氣。
土匪千金穿著火紅的嫁衣,被人攙扶著出來。
溪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他這是造的什么孽!
難道今天真的要清白不保?
“新郎官,不要錯過吉時哦”
見溪南不動,旁邊的人催促,并將他往新娘那邊推了一把,新娘子很不客氣的抓住溪南。
“溪南哥哥,你不要害怕,成婚后我們就是一家人,我不會傷害你的。”新娘子小聲和他說。
溪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你現在就是在傷害我。
溪南自知現在的處境,只能采取迂回戰術:“姑娘,我和你沒感情,強擰的瓜不甜你聽過沒有?”
“這瓜都擰下來了,總不能接回去吧?那也長不好了呀,所以委屈下溪南哥哥吧。”新娘子道:“溪南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以后會對你好的。”
溪南:“…”
誰要你對我好了!
新娘子突然從袖子里拿出一物,溪南瞳孔猛地一縮。
“而且我沒有騙溪南哥哥喲,這東西真的在我這里,只要溪南哥哥和我拜完堂,這東西我就還給溪南哥哥。”
溪南:“…”
溪南和土匪千金被簇擁到大堂里,土匪頭子和土匪窩有地位的都坐著,其余人站在后面圍觀,大堂上十分熱鬧。
新人一到,頓時不少起哄聲。
“一拜天地…”
溪南被壓著彎下腰。
“二拜高堂…”
“夫妻對…”
那人的話還沒喊完,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個人:“報!當家的,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來賀喜。”
大堂忽的安靜下來。
土匪頭子皺眉問:“什么人?”
干他們這行的能有什么朋友,這賀喜,怎么聽著都怪異。
“沒見過。”稟報的人搖頭。
“多少人?”
“十多人,還有輛馬車,馬車上的人沒下來…但是那馬車看上去很奢華。”
溪南眸子忽的一亮。
樓主!!
肯定是樓主!!!
“他們怎么上來的?”土匪頭子突然反應過來:“山下的人怎么沒稟報?”
大堂陷入死寂中。
下面的巡邏的兄弟沒有上來稟報,只有一個可能,都已經…死了。
土匪頭子一拍桌子,拎起旁邊的大錘子:“去瞧瞧!”
一群土匪氣勢洶洶的走到山寨入口,那邊十多個人訓練有素的將馬車圍著。
這馬車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昂貴。
馬車并不是張揚的那種華麗,然而就是給人一種低調奢華的感覺。
不少土匪眼睛都開始發亮。
這踏馬是錢啊!
土匪頭子視線掃過眾人,畢竟是搶…見過大場面的當家人,此時鎮定的一抬下巴:“諸位不請自來,所謂何事?”
阿木上前兩步,抱拳行了個江湖常見的禮:“聽聞山寨有喜事,特來賀喜。”
“賀喜?”土匪頭子冷笑:“好端端的來給我們賀什么喜?”
“新郎乃我們家溪南公子,您說我們來賀什么喜。”阿木皮笑肉不笑:“當家的連自己的女婿身份都沒弄清楚嗎?”
土匪那邊頓時有些騷動。
土匪千金撿回來的小白臉,他們是看不上,不過土匪千金喜歡,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而且他們也沒少干強搶婦女的事。
這小姐要搶個男人,自然也沒問題。
然而現在人家那邊的人找上門來了…看上去還不是什么善茬。
“你們是什么人?”土匪頭子還算鎮定:“山下的弟兄被你們怎么了?”
“當家的放心,我們是講道理的人,不會無故…”
“你廢話那么多干什么?”那輛被圍著的簾子突然被人挑開,里面的人不耐煩的吩咐:“把人搶回來,走了。”
眾人往馬車里看去,小姑娘懷里抱著個少年,少年醒著,緊緊的摟著那姑娘的脖子,目光盯著外面,那眼神,好像有人會和他搶似的。
阿木:“樓主,咱們不能這么沒禮貌…”
風滿樓是講道理講禮貌的名門正派。
“你和一群土匪講什么禮貌。”初箏不耐煩:“快點。”
瞎嗶嗶什么玩意。
努力做個好人!不要多話!
阿木:“…”
土匪千金目光盯著初箏懷里的少年,滿眼的驚艷和癡迷,她猛地抓住土匪頭子的胳膊:“爹,我要他!”
土匪千金的手指向少年,興奮又激動。
這少年可比那溪南好看多了!!
初箏本來打算放下簾子,聽見土匪千金這話,又頓住,往她那邊看去。
土匪千金一身火紅的嫁衣,蓋頭掀開一半,露出土匪千金的容貌,不算傾國傾城,卻也算小家碧玉。
初箏默了下。
視線忍不住往五大三粗,肌肉發達的土匪頭子身上瞄…也許人家娘長得好看呢。
初箏低頭看一眼摟著自己的少年,猛地放下簾子:“把人搶回來。”
阿木等人:“…”
他們明明是來救人的,為什么搞得像是土匪來搶親?
“爹,我要剛才那個。”土匪千金抓著土匪頭子,激動的道:“我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少年,爹!!”
土匪頭子掃一眼阿木等人,這也就十幾個人,他們寨子里可幾十號人。
人數上的優越感,讓土匪頭子心底鎮定不少。
“閉嘴。”土匪頭子呵斥一聲:“等抓住他們,誰不是你的?”
土匪千金盯著車馬簾子,好像能透過簾子看里面的人似的,她不斷催促:“那你快抓住他們啊!”
阿木嘆口氣,和身邊的人道:“趕緊把溪南公子救出來。”
土匪畢竟只是些大老粗,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平時搶的不是落單的商人就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當然威風了。
此時和風滿樓這些真正習武的人比起來,哪里有贏面。
即便他們人多…
土匪頭子武功最好,倒是撐了一陣。
本以為他們人多,這些人不足為據,可沒想到這些人都是練家子,他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難怪他們上來還優哉游哉的打招呼…
這踏馬是壓根沒將他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