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手里的錄像清清楚楚的記錄著過程,男人根本沒法抵賴。
初箏即便后面還手,她的責任也不大,畢竟最先動手的不是她。
男人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每個月生活費都不夠,哪兒有錢賠。
“我沒錢,這不是我的錯!”
男人開始耍混。
相關部門的人見多了這種人,如果對方沒錢,你還真沒辦法讓他賠…
初箏卻顯得很平靜:“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你放心,我會請好幾個律師伺候你。”別的沒有,就是有時間和錢。
小姐姐,你時間并不多。王者號賤嗖嗖的提醒。
初箏:“…”
忘了這個身體的時間是倒計時狀態。
不過沒關系!
他們又不知道。
…行叭,至少小姐姐知道有錢了。
男人:“…”
男人一個生活在底層的人,律師這種人,哪里是他能接觸到的。
這種人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很高大上的那種,黑的可以說成白的,白的可以說成黑的。
初箏也不糾結這件事,扭頭看著相關部門的人:“還有一件事。”
初箏點開另外一個視頻,里面是男人打陳蓓蓓的視頻。
“我打自己孩子有什么問題!”男人見此,立即吼一聲。
這句話就像是保護盾牌,可以給男人帶去無限力量,讓人無法對自己打孩子的事插手。
昏暗的走廊上圍滿人,空氣似乎都無法流動,竊竊私語聲不斷從人群里飄溢出來。
“什么自己的孩子,也是不要臉。”
“真是作孽,可憐了那孩子。整天就知道打孩子,也就因為不是他親生的,打起來真是一點都不心疼。”
“還不算她那個媽…”
“可憐…”
相關部門的人已經了解到基本信息,陳蓓蓓不是男人的親生孩子,是他繼女。
因為人太多,最后相關部門的人決定將所有當事人都帶回去。
初箏本來打算讓席徑在家里等著,可是他抓著初箏,一言不發的跟著。
初箏只好帶著這個小尾巴。
陳蓓蓓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男人被單獨帶走,初箏和幾個目擊證人,在一個走廊里等著錄口供。
此時的鄰居突然個個都開始正義感爆棚,譴責起男人來,嘴皮子利索又準確。
錄完口供,除了初箏這個當事人,其他人都可以離開。
初箏叫了律師,等律師到了,初箏也可以先行離開。
“我們去看看蓓蓓好不好?”席徑小聲和初箏提出要求。
我救她還得去看她?!
我又不是她媽!
“你那么喜歡她?”
“不是…”席徑慌張的搖頭:“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初箏瞇著眼:“你還真打算她長大嫁給你?”
“沒有沒有,我沒有這么想。”席徑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生怕初箏誤會:“我…小時候也經常被人欺負,那個時候很想有一個人能幫我,可是…”
雖然他和陳蓓蓓經歷的事并不一樣,但是他們的境遇差不多。
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他那個時候希望有個人能幫他,陳蓓蓓大概也想…有個人可以幫她。
所以席徑每次看見陳蓓蓓那樣,就覺得于心不忍,想要拉她一把。
“不喜歡她就好。”初箏將人拉過來抱著:“你只需要喜歡我就足夠了。”
席徑心跳微微加速,好一會兒才道:“那我們可以去看她嗎?”
初箏讓司機掉頭去醫院,席徑側目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
初箏摸著他腦袋,無聲的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光影,兩人的身影在夜色里若隱若現。
陳蓓蓓被打得慘,好在沒有傷到筋骨。
有關部門聯系了保護機構,那邊已經派人過來,正陪著陳蓓蓓。
陳蓓蓓的母親并不在這里,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席徑進去,一言不發的陳蓓蓓明顯有了情緒變化。
“你們是?”
“我是她鄰居。”席徑小聲道。
那人扭頭問陳蓓蓓,是否認識席徑。
陳蓓蓓點頭,那人這才讓初箏和席徑進去。
“哥哥…”陳蓓蓓哭啞了嗓子,說話有些難聽。
席徑征得初箏同意后,坐到病床邊,安慰陳蓓蓓。
初箏讓保護機構的人出去說話。
“她的情況會怎么判?”
“她畢竟還有母親,應該還是會跟著母親。”
“她母親不作為,差點讓那個男人打死她,這樣的情況還會被要求跟著母親?”
“法律就是這樣…”工作人員嘆口氣:“我們能做的,頂多是定期回訪。如果她不和那個人離婚…”
初箏透過病房門上的觀察窗往里面看去。
陳蓓蓓似乎很喜歡席徑,此時已經在笑了。
席徑微微抿著唇角,帶著一點輕柔的笑意,像三月里從綠葉間小心翼翼探出來的花蕾,開得無聲無息,卻令人眼前一亮。
初箏插在兜里的手掐著衣服,扭頭和那人說兩句,推開門進去。
“走了。”
“我明天在想辦法來看你哦。”席徑小聲和陳蓓蓓說。
陳蓓蓓瞄一眼初箏,也小聲道:“哥哥,你是不是被她欺負呀?”
“唔?為什么這么說?”
“你還要想辦法來看我,難道不是嗎?”
“她沒有欺負我,她對我很好。”席徑道:“只是她不喜歡和別的可愛女孩子說話,她吃醋的。”
陳蓓蓓眨巴下眼:“我是可愛女孩子嗎?”
“當然是,我們蓓蓓很可愛。”
“說完沒有。”
初箏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兩個人湊在一塊,初箏看著特別礙眼,熊孩子也不行!
他是我的!
一個人的!
席徑趕緊過來,主動牽著初箏的手:“好了。”
初箏拉著席徑就走,席徑沖陳蓓蓓揮揮手,轉眼就消失在門口。
離開醫院,四周沒人了,席徑立即晃著初箏胳膊:“我只喜歡你的。”
“嗯。”
席徑拉著初箏,他微微撅著嘴:“親我一下。”
“為什么?”好人卡突然這么主動,有陰謀吧!
“這樣證明你沒生氣了呀。”席徑又往前湊了湊。
初箏:“…”
誰說我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
席徑小幅度的晃著她胳膊。
初箏敷衍的親一下:“回去了。”
“你不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
“你明明就有。”
“沒有。”
“你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