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賀進仔細打量對面的女生,初箏隨意的坐在椅子里,手指搭在椅背上,絲毫沒有被人打量的不適感。
賀進雙手交叉,以手肘撐著桌面,沉聲問:“你想找我談什么?”
“賀先生,你相信外星文明嗎?”
賀進眸子陡然一瞇,初箏感覺到賀進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初箏有點意外,這表現…是知道了?
說起來,這個星球是為什么變成這樣的來著?
初箏之前試圖去找過資料,可是很多資料都不完整。
有的說是因為環境突變。
有的說是因為戰爭。
地下城存在的時間已經很長,最初經歷的那一批人,早就死絕了。
所以現在的人,對那段歷史知道的并不多。
賀進極快恢復正常,不動聲色的道:“說來聽聽。”
初箏唇瓣微啟:“這里有外星生命存在。”
賀進眸子里精芒湛湛:“你怎么會知道?”
“我看見了。”她確實看見了,不算撒謊。
賀進挑眉:“哦?”
賀進頓了片刻,帶著鋒利感的目光射向初箏:“看見外星生命,你還如此冷靜?”
初箏反譏:“賀先生不也挺冷靜。”
賀進:“…”
兩人無聲的對視,空氣里滿是壓抑沉悶的因子。
好像他們在比誰更又耐心。
輝哥對這樣的環境很不適應,但是又不敢說話,只能繃緊身體。
約莫三分鐘后,賀進將手放下,身體微微后靠:“你在何處看見的?”
初箏:“天鵝廣場,青黛。”
青黛?
這個名字賀進聽過,最近而去很火的一個歌手。
賀進眉頭微微皺起。
關于外星文明,賀進這個一把手,自然是知道的。
不僅知道,他們還有應對方式。
賀進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
賀進打開盒子的瞬間,初箏有種罵娘的沖動。
“消息帶到,告辭。”初箏立即起身往外走。
賀進已經將盒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初箏突然離開,引起他的懷疑:“小姐請留步。”
我留你大爺啊!
初箏腳步沒停,迅速拉開房門離開。
賀進眸子一瞇,一邊啟動手里的東西一邊按下警報。
賀進手里的東西,赫然和初箏搶來的那個一模一樣,此時啟動,屏幕上立即出現一個正在移動的紅點。
賀進:“!!”
賀進抓起桌子上的通訊器:“封鎖這里,東南方向,抓住可疑目標。”
半個小時后。
有人進來跟賀進匯報:“先生,沒有看見可疑目標。”
“沒有?”
賀進忽的想起那個女生說過的一句話——我能直接到這里來,自然能安全離開。
賀進看看手里的定位器,那個紅點已經消失。
一個外星生命,竟然敢跑到他這里來…
還告狀?
誰給她的膽子!
賀進臉色鐵青,咬牙:“叫特別行動組的人過來。”
“是。”
特別行動組現在的負責人叫左九,樓行在的時候,他只是一組的組長,樓行出事后,他被提升為臨時執行官。
“賀先生,您叫我?”
左九是個挺年輕的男子,不過五官給人的感覺過于鋒利,不太友好。
賀進把之前的事情簡單復述一遍。
左九明顯也清楚外星生命的事,并不驚訝。
特別行動組的主要任務,就是排查混進來的外星生命,不管什么目的,都必須鏟除。
賀進把那個定位器給他:“去查清楚。”
左九:“是。”
“另外,那個叫青黛的,著重查,如果確定,不要驚動她,先監視。”
“是。”
左九拿著東西出去,他看著手里的定位器,這東西以前只有樓行有。
樓行出事后,他手里的那一個也沒來得及收回來。
樓行在的時候,他什么都被他壓一頭。
現在…
左九冷笑一聲,他現在雖然是臨時的,但只要他辦好這件事,這個位置肯定是他的。
初箏回到酒店,給自己倒杯水,咕咚咕咚的喝完。
玻璃杯和桌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初箏小姐為何如此生氣?”
突兀的聲音響起,初箏猛地轉身,隔斷簾后,端坐著一個男人。
…好人卡是想嚇死我嗎?
“我沒生氣。”初箏平復下心底快要炸掉的彈幕,平靜的道。
樓行:“…”
看著明明很生氣啊。
樓行起身,一板一眼的道:“未經過初箏小姐允許,私自進來,我很抱歉。”
初箏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想來就來。”你不來我才生氣呢。
樓行:“…”
初箏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你遇見麻煩了?”
樓行點下頭:“嗯。”
樓行暫時需要找個地方躲一下。
其它地方都不安全,他已經輾轉換過好些地方,但都會被發現,所以他想到了這里。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來,可最后不知怎么還是來了…
就好像,心底有個聲音他來這里。
遇見麻煩好啊!初箏支著下巴,隨意的問:“棘手嗎?”
“有一點。”樓行沒有多談的意思。
初箏問了幾句,見問不出什么,也就不問了。
她看著樓行,眸子亮了亮,翻出紙和筆,快速在紙上畫起來。
等初箏停筆,紙上呈現的是那個定位器。
初箏將紙遞給樓行:“這個你認識嗎?”
她那個是從樓行那里搶來的,當然不能給他看,否則她不是全完了嗎!
樓行只掃了一眼,點頭:“認識。”
“這是什么?”
樓行本來不想回答,但想想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特別行動組的人,道:“生物分析儀。你為何會問這個?”
“我在賀進那里看見了。”
樓行遲疑的問:“你說誰?”
“賀進。”好人卡是耳朵不好使嗎?她咬字那么清楚的啊!
樓行不是沒聽清,正是因為聽清了,才覺得不可思議。
賀進是一區權利最大的人,地下城的一把手。
她是怎么見到他的?
而且還在賀進那里,看見這個東西。
樓行半晌才出聲:“你見過賀先生?”
“嗯。”初箏對于自己的壯舉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她點了點紙上的東西,鎮定自若的問他:“這東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