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和小胖子趕緊讓開,少年漫不經心的走到玩家乙旁邊,他用腳將玩家乙翻個面,低頭打量片刻。
少年緩慢蹲下身體。
光頭和小胖子都沒看清他做什么,只瞧見玩家乙掙扎下,然后就沒了動靜。
接著是玩家甲。
玩家丙還清醒著,見少年朝自己走過來,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西…西慕…”
玩家丙哆嗦得厲害,仿佛面前的不是個長得好看的少年,而是個惡魔。
“你別殺我…別殺我…”
“別叫,叫得我很煩。”少年按著玩家丙的脖子,語調有些不耐煩。
“他誰啊?”
初箏記得名單上沒有西慕這個名字。
光頭回頭看一眼不知何時走到他旁邊的初箏,咽了咽口水,小聲道。
“西慕,和紀有堂一樣恐怖的存在。”
紀有堂和西慕都是很有名的玩家。
紀有堂有名是因為他變態。
西慕有名…是因為他更變態。
紀有堂對玩家惡意很深,但是很少親自對玩家下手,一般都是蜿蜒曲折的整玩家玩兒。
西慕不一樣,誰要是不順他的心,那就是死。
放在電視劇里,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大魔頭。
玩家們還給他們取了個CP名慕棠。
“我記得名單里明明沒有他,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那份名單現在已經看不見了,可是上面的名字不算多,看過之后都會有印象。
更別說西慕這樣有名的玩家…
小胖子說出自己的猜測:“他是不是用了‘皇’位道具,替換進來的?”
初箏:“可以替換?”
小胖子點頭:“皇帝和皇后兩張道具牌,都有替換的作用。不參與這輪的玩家,可以在游戲開始前,找到確定會參與這輪的一位玩家,進行替換。”
也就是代替那位玩家進入本輪。
替換進來的玩家名字,就不會在出現死亡名單上。
最后結算的時候,積分還是那位玩家的,也算那位玩家通關。
但如果替換的人死了,外面的那位玩家也會死亡。
“皇帝和皇后這兩張道具牌很難見,而且它們的主要作用,也不是替換…”
沒人會用兩張皇牌,來做‘替換’這種‘副’作用。
游戲的設定是,不管這張牌有多少個作用,但每次都只能使用一個作用,且使用之后,道具牌失效。
“他進來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我聽說他好久都沒進游戲了…”
西慕和紀有堂這樣的人,手里積分很多,可以兌換休息時間。
光頭和小胖子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一個紀有堂已經夠可怕。
現在還來個西慕,這游戲沒法玩兒了!!
那邊西慕并沒對他們下手的意思,解決掉玩家丙,他就起身出了教室。
走到教室門口,少年突然頓住,回頭看一眼里面,眼神里似乎都寫滿嘲弄。
“呼…”
小胖子重重的松口氣。
光頭也好不到哪里去。
初箏鎮定的檢查下地上的人,都沒氣了。
但是他們身上都沒有傷口,也不像是被掐死的。
怎么死的?
“是一種銀針。”小胖子似乎明白初箏在找什么:“很細,上面有毒,很快就斃命。”
變態!
初箏怕怕的縮回手。
“他們…都死了?”
何明旭和任巧從角落出來,兩人相互攙扶著,不敢靠太近。
光頭和小胖子都沒接話。
剛才任巧出賣初箏的事,他們都還記著。
當然任巧只是為自保,他們也不會說什么,人在想保命的情況下,做出什么事來,都正常。
只是恐怕和他們一起走不可能了…
誰知道下次被出賣的是不是自己。
“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線索。”小胖子一溜煙去墻那邊。
光頭也轉著手電照四周。
初箏更別說了,看都沒看他們,冷著臉看地上的尸體。
氣氛瞬間尷尬。
任巧抓緊何明旭,小臉難看。
“我只是…害怕。”任巧將何明旭當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死的拽住不松手。
何明旭也不好讓她放開自己,只能應安慰她:“沒事。”
小胖子和光頭都沒找到東西,初箏懷疑有用的線索,已經被西慕拿走了。
所以也沒在這教室多待,直接往教室外走。
小胖子和光頭立即跟上她。
何明旭和任巧立即跟上。
“你們…就別跟著我們了。”光頭在門口攔住他們:“咱們分開走吧。”
“為什么啊。”何明旭道:“咱們一起行動會安全許多。”
光頭余光掃向任巧。
何明旭立即替任巧說話:“她剛才只是太害怕,而且她不是那么厲害嗎?”
光頭:“…”
他們經歷那么輪游戲,這樣的玩家遇見不少。
理直氣壯的不要臉。
這種人真的得早點遠離的好。
何明旭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她也沒什么事,咱們現在不應該互幫互助嗎?”
光頭:“…”
人家厲害也不是你禍水東引的借口啊!
光頭撓撓沒有頭發的腦袋:“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
光頭扔下這句話,追上初箏和小胖子。
誰知道任巧和何明旭并沒自覺,反而追了上來,不遠不近的吊著。
初箏剛才沒動手,覺得自己已經在努力做個好人。
現在趕著往她面前送,初箏覺得自己再不動手,那就對不起人家這么辛辛苦苦的追上來。
初箏步子一頓,扭頭去看那兩人。
任巧接觸到初箏的眼神,嚇得往何明旭后面躲。
何明旭護著任巧:“你沒必要這么計較吧,你那么厲害,能夠自保,任巧什么都不會。”
“她什么都不會怪我?”初箏語調冷漠。
何明旭囁喏下:“她那個時候也只是嚇到了,不是故意,你就不能原諒她一次。”
“我為什么要原諒她?”
何明旭對上初箏,氣勢莫名的弱:“你那么厲害…”
初箏心底好笑:“我厲害就得原諒她?誰規定的?”
講點道理,我也沒說什么。
只是讓你們別再跟著。
你們還上綱上線的,誰給的臉。
我還是弱小無助的小可憐,憑什么我就得承擔這些不該我承受的?
何明旭張了下唇,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任巧紅著眼,小聲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