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地方真的有那種東西嗎?”伊利凱爾騎著一匹黑鬃毛高馬,問左側騎著一頭虎狼的萬里。835年冬天,凱爾正在前往塔城黑市。
萬里這次出來沒有騎他心愛的巨狼,而是選擇騎了虎狼,那么為什么要騎虎狼呢?
虎狼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有著老虎般的身軀和花紋,體型要比巨狼小了一倍。但雖然體型是小了很多,速度卻遠遠超出巨狼太多了!
打個比方說呢,如果說巨狼是一只獵鷹,那么這虎狼就是蜂鳥,一個主力量,一個主速度。
萬里聽到凱爾的問話,倒也不急著理睬,繼續和一旁騎著棕馬的雪莉學習識字。
伊利凱爾騎著馬靠近了萬里,推了推他說:“哎,問你話呢?”
萬里不耐煩的扭頭說:“伊利凱爾,趕路的時候要保持安靜!你看誰像你一樣,嘰嘰喳喳滔滔不絕喋喋不休千言萬語對答如流,讓人覺得你不厭其煩不勝其煩嘖有煩言妙語解煩季月煩暑家煩宅亂心煩意亂心煩意冗心煩技癢心煩慮亂煩文縟禮煩言碎辭!”
“嘿?你小子這是學了一點皮毛就開始賣弄了是吧,你在這叨叨得說了一堆詞,你問問人家雪莉,有幾個詞語是對的?”
凱爾說著扭頭看向雪莉,顯然是在等待回復。
雪莉算是被萬里的詞匯逗樂了,捂著嘴,小聲的告訴凱爾:“那個,好像也就說對了三四個呢。”
羽銘聽到令自己自己滿意的答案:“看見沒有!十幾個詞語就三個對了,你學的這是什么啊這是?”
“是是是我學的不好,你學的好。上次不知道是誰,牌子上貼的兩個字都不認識,來來來,本大爺告訴你噢,那兩個字念燒餅!”
凱爾聽到這話,又想起了在卡奈城的丑事,氣的手都微微發抖:“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
前兩天在卡奈城的時候,凱爾和萬里剛從獵魔團總部回來,本來正在路邊吃著米皮。突然間萬里拿辣椒油罐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灑到了凱爾的碗里。這本來沒有什么的,但是凱爾本來是趴在面上吃的,這一灑正正好好的全灑在了凱爾頭上。
凱爾當時明顯吃了一驚,誰吃個飯會想到頭賞澆下來“水”來。他下意識抬頭看,他一抬頭,那辣椒油就順著頭發滴了下來。
瞬間,辣椒油進到凱爾眼睛里,辣椒油導致的酸辣感充斥了凱爾整雙眼睛,如果此時凱爾睜開眼睛讓別人看,能看見凱爾的雙眼里,那雙黑亮的眼睛布滿血絲和淚水。
一時間,整個米皮店充斥著凱爾的慘叫,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還以為在殺豬呢。
這段痛苦的回憶從此成為了凱爾的心病,他發誓以后絕對不和萬里同一桌吃飯。如果你們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如自己滴幾滴試試,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幫你們滴。
被辣椒油浸泡過得辣味雙眼,并沒有為凱爾帶來什么火眼金睛啊,或者是什么千里眼啊。
反而讓他短暫的視覺模糊了,完全看不清東西,把錢當成了燒餅。要不然那個正常人不認識燒餅兩個字?
什么,你說萬里就不認識?
他,呵,他算正常人類嗎?
他們四個人直到黃昏才趕到塔城,如果到的再晚一點,就要執行宵禁關閉城門了。四人接受了衛兵的檢查后,直奔鬼市而去。
鬼市其實在白天就是個普通的大廳,但是到了夜晚,就會聚集一群人了。他們個個老奸巨猾,每分每秒都是再考慮如何從鬼那里獲得更大的利益?
怎么才能使自己的損耗降到最小?
在這些人面前,謝哲的財迷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謝哲本是在四處尋找什么人,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回頭就看見自己尋找的人正色瞇瞇盯著她看。
只見此人戴了單片眼睛,用金絲拴著,大腹便便,身上的禮儀服都閑顯得有些臃腫了。他看見謝哲,滿意的點點頭。
“呵呵呵,這不是謝哲小妹妹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們鬼市上了。”
謝哲看著滿臉油膩的中年人,沒有表現出惡心,而是笑著答到:“錢老板哪里的話,這不是近來想念老板您了嗎,過來看看你,”
嘖嘖,舞娘不愧是舞娘,果然是巧言花語,各種騙啊!
謝哲從包袱里去了兩個銀壺遞給錢老板,“諾,連禮物都給你準備了。”
錢老板也沒有客氣,他趕緊接過酒壺微微的在手中一磨,發現正是真銀,趕緊對謝哲夸贊道:“哎呀,還是謝哲釀的酒好啊,看著就十分不....”
這邊話未落音,那邊忽然有人吭聲,“哼,釀酒嘛,怕是用自己身體釀出好東西。”
這話明顯是在打錢老板的臉,影響自己和謝哲的關系嘛。錢老板想著,也不看說話的人,陪笑道:“謝哲妹妹別介意這人啊....”
“我知道了。”舞娘不愧是舞娘,這都已經哭了出來了。謝哲瞪著花了眼影的雙眼,淚汪汪的看著錢老板,這分明就是想讓錢老般做主嘛!
不愧是舞娘,看來勐拉就是因為這種手段才讓帶著她的吧,凱爾暗暗稱奇。
錢老板一看謝哲都這樣子了,大手一揮喊道:“來人,把這小癟三趕出去,最近別讓我看見他!”
謝哲聽了錢老板都這樣子說了,瞬間變成笑臉,用發嗲的聲音對錢老板說:“老板,別磨蹭了,快帶我們進去吧。”這聲音凱爾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老板貌似很受用。
“好好,妹妹你要是玩膩了,出來老板我請你喝酒!”
“嗯,那真的謝謝老板啦,老板人真好!”
在場的那些狡猾家伙聽了這話沒有一個不打寒顫的,這錢老板塔城極其有名,心狠手辣,自己看不順眼的直接殺掉,這種人好嗎?
真是瞎了眼了。我還從沒見過錢老板這副好說話的面孔呢。那些狡猾家伙都是這種被狗啃了眼睛的心情。
萬里看到錢老板走了,跑到謝哲旁邊,悄悄問:“你不會每次都是這樣吧?”
謝哲挑了挑眉,嫵媚的撩了撩頭發說:“怎么?”
“沒事,就是覺得你怎么還沒被他騙上床鋪,哎,你跟他喝過酒沒?”
“喝過,他被我灌醉了扔在店里,”謝哲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悄聲說:“那次本來是我說請客的。”
謝哲輕車熟路的帶著三人七拐八繞著穿行在這個大廳。大家可能有些奇怪,空曠的大廳為什么要七拐八繞呢?
我說過的,這里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
就在剛才,鬼市的胡同,小巷,商鋪都憑空冒了出來,組成了一條坊市,只不過是這里鬼魂的坊市罷了。
謝哲帶著大家拐到一個由青石磚打造的胡同里,凱爾剛進來就不禁皺了皺眉:“謝哲,怎么你們都喜歡往這潮濕陰冷的小道里鉆啊。”
“你不懂,這叫做清幽。”
謝哲說著聞了聞空氣中發霉的酸味,略帶嫌棄的指了指前面的一坨布料說:“諾,就是他。”
凱爾點點頭表示明白,這就是他們今天的目標。但畢竟是第一次與鬼接觸,多少還是和黃泉不同的,他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畢竟小說書里總是出現什么鬼附身啊什么的,萬一被附身了這也沒辦法脫困啊!羽銘忍了這酸臭的空氣,問:“請問,你是高劍閣前輩嗎?”
“......”
羽銘以為他沒有聽見,又問一遍:“您是高劍閣前輩嗎?”
“.....你...是誰?你....有....什么事情...”從巷子的深處傳來一個雄厚的男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