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首都名為乾城,曾經是人族大乾帝國的首都,大乾帝國在萬年前獨占了第二天與第三天,是當時最大的人族帝國之一。
在人族絕跡之后,天族占據了這里,但出于某些原因,他們并沒有將城名更改,這座輝煌巨城依然名為乾城。
而這座乾城的面積極其大。
它由十數個區域拼湊而成,處于最中央的區域是中央樞紐治政中心,而其他區域則每一個都有南北上百公里的大小,與正常的人族大城并沒有多大區別。
此刻,在乾城南方。
一個身姿挺拔擺弄著折扇的紈绔公子,穿著一身騷粉色的皮毛大衣,帶著自己的女護衛,正緩緩向乾城走來。
這三人正是蘇飛三人。
望著眼前的巨大城市,蘇飛才忽然發現,這乾城壓根就沒有城門,和之前見到的小城不同,這個乾城的進出是自由的。
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一下三人才知道,那些小城之所以去搞城門還核實每個人的身份,是因為那些小城的城主要通過城門來收稅,但乾城作為首都就大氣很多,在乾城做買賣是不需要交稅的。
在感嘆聲中。
黑化曦將已經暈倒的天族扔在了路邊,三人進了城。
城里的景象和蘇飛幻想的古代城市還不太一樣,這里的風景太好了,大小不同的綠植湖畔點綴在城市各處,花朵盛開的花樹隨處可見。
大街很寬,有修為的天族沒修為的天族都并排走在一起,只不過在看到蘇飛三人時,有些天族會稍微繞一下路。
蘇飛深呼了一口氣。
自從他穿越到這里,他就沒見過這么多人,而且因為他們三人囂張樣子,路上的天族都或多或少會看他們一眼,再加上他們仨還是假天族。
這些原因讓蘇飛在一時之間居然有點慌了神,走路也感覺不太會走了。
但在他心中不會走的路,在外人眼中卻是囂張跋扈,他們只見蘇飛一會往左一會往右,好像路是他家的一樣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公子,這周圍沒有修為特別高的天族,這很奇怪。”妙音忽然給蘇飛傳了一道音,但不知為什么,在傳音中妙音也稱蘇飛為公子。
妙音實在是不知道,她到底該叫蘇飛什么,直接叫蘇飛有些不妥,叫蘇飛老師也有些不合適,叫什么都感覺怪怪的,那還不如就繼續叫公子算了...
蘇飛點了點頭,然后便對著妙音開口道:“那我們找人問問,看看最大的藥行在什么地方。”
妙音當即便伸手攔住了一個身旁的天族,然后用一種腔調怪異的人語開口問詢。
那天族也很熱心地給出了詳細的答案,面對妙音這樣的美女問路,也沒有人會專門指個錯路啥的。
但是就在妙音打算點頭走入時。
梓曦卻忽然走到了那個天族身邊,然后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個天族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蘇飛和妙音一愣,他們看著那天族被打倒在地,也看到了周圍天族那異樣的目光。
“你這是做什么?”
蘇飛伸手用力地拉回了梓曦,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原本他一直覺得黑化曦是知事理的,但結果呢,她這不是專門找事嗎?
在人家首都打人,萬一被抓或者被盯上,他們這假身份不是馬上就得被看破?
“公子,他盯著人家那里看了!”但梓曦卻順勢躲到了蘇飛懷中,然后委屈兮兮的開了口,好像那天族做了什么似得。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傳音在他與妙音耳邊響起:“我不這樣行嗎?你看看你倆剛才做了什么,妙音姐要點頭致謝,蘇飛你居然還打算開口謝謝人家?我們的角色是什么?這樣彬彬有禮?”
蘇飛一愣。
他剛才確實打算說聲謝謝來著。
但梓曦這樣一說,他感覺自己這聲謝謝確實不該說,但再仔細想想,他又感覺這事也沒那么重要,梓曦也沒必要直接打人家一巴掌,梓曦可能另有圖謀...
時間倉促之下蘇飛也顧不得細想,他得把事情演完,于是他便扭頭看向那個癱倒在地上的天族,淡淡說了一句:“滾吧,別讓我看見你。”
那天族的反應也很快。
他迅速起身,遮著臉灰溜溜的跑了...
他這個反應讓蘇飛又是一愣,這貨怎么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難不成他是真的看了什么?但他到底看了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最重要的問題是。
這個天族是個女的吧?
...
某個茶館的隱秘雅間之中。
一個周身銘文密布達到恐怖程度的天族忽然睜眼,他輕撫著手中的茶杯,摩挲一陣之后才對著身旁吩咐道:
“去查一查,看看這個所謂的公子是誰家的,能有如此年輕的八階做侍女,這位公子來頭恐怕不小,而且他還如此面生,那他可能會是我們小主需要的人。”
身邊有人影領命告退。
但在這天族對面,卻有另外一人開口:“如今九天亂局漸起,我們這樣做恐怕不妥吧?再說,我們何時到了連路人都不放過的地步?”
“不妥?有什么不妥,小主的幾個哥哥都是莽夫,好大喜功每天做著那鏟滅血族的白日夢,你指望這樣的人來繼承皇位帶領天族?
若非亂局我們可能還沒有機會,此時他們都爭先恐后趕往前線,只要我們小主抓住機會,也未嘗不能和他們爭一爭。
至于路人,你那只眼睛看到他是路人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國庫里都不見得有!那是一位起碼八階的九尾神狐在進階時褪下的本衣!
九尾神狐你知道嗎?那是獸族最大的勢力之一,他們掌控著獸族上下多少命脈?這樣的衣服,給你你敢穿嗎?狐族想殺你你能跑?”
或許是身旁人影退下的原因,這位天族突然大發雷霆,指著對面人的鼻子滔滔不絕的怒吼了起來,看起來和有病似得。
“照你這樣說,這樣的人物能來幫助我們小主?他很可能是那幾位皇子的人吧?即使不是,那也是第二天之外的那幾位大商的后代吧?那些大商不是都早有了支持對象?”
對面的人影又提出了幾個問題,好像這神經病似得一幕他早已習慣了。
“哈哈,這你就錯了,你沒發現嗎?這人沒有修為!哈哈,他們三人身上的銘文可能都是假的,那兩個侍女可能是遮掩了天賦,而這個人可能是拔高了天賦。
你覺得這樣一個沒有天賦的人,是那幾個好戰的莽夫皇子能喜歡的?他不可能是什么皇子的人,就因為他沒有修為!”
神經病笑得癲狂,吐沫星子亂飛,就好像找到了什么能發家致富的寶藏似得。
“剛才聽他們的意思,他們好像是來買藥的,我們要不要去見一見他們?”
對面的人影又淡淡開口道。
“嗯,你說的也很有道理,那我們這就走吧!”神經病點了點頭。
他輕輕招手起身就走。
而他這一動,原本坐在對面的人忽然憑空消散了,但他卻沒有停留,只是順手在那只有一個茶杯的茶桌上留下了一人份的茶錢,然后便一飄一飄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