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張子涵買的燈籠,看了會兒她與一位中年女老板長時間的價格拉鋸戰。我走出二樓過年裝飾品區,走到二樓前面的另一個區。
這個區是賣假山石玩的,有一些做好的精致盆景,里面放著一塊大石頭,猶如山峰聳立、群山峻嶺,石頭下面鋪著一些青苔和小花,讓人感覺如五岳入盆,清秀可見。
這家店還賣一些手串玉石、仿古瓷器等物品。我一直對石頭、玉器的無機物比較感興趣,雖然自己一個寶貝也沒有,但總想到有機物如人類、動物、植物等,時間如過眼云煙,轉瞬而逝,但石頭、玉器等無機物千年萬年似乎都還在長存,看來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無機物統治的地方。
老板看我進來,可能知道我沒錢買,只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玩手機,置我于不管不顧狀態。其實我很喜歡這種如逛超市般自助瀏覽的氛圍境界。如果老板對我過于熱情,反而壓力比較大,畢竟是真沒錢啊!
我拿起一塊紅色玉石,正面雕刻著一條紅龍,反面光滑如肌。玉石很小,大概只有兩個大拇指甲蓋那么大。它是放在玻璃柜上面一個用絲布鋪的盤子里的。我看了一會兒,知道應該價格不會太貴,畢竟不是放在玻璃柜里的,但又一想,我買回干嘛,放哪兒都玩物喪志,平時出去喜歡只帶一個手機,盡量簡化隨身物品,買一塊玉石干嘛呢?
我猶豫間突然意識到剛才出來的時候,好像沒跟張子涵說,此時似乎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我馬上放下紅玉,拎著燈籠和貼畫快步往剛才那家店走去。
張子涵已經不在店里,我趕忙問女老板“你好,剛才那位買貼畫的女孩看到了嗎?”
“啊?!哪一位呀?”老板自顧自的在招待其他客戶,對我的問題置之不理。我知道再問下去老板也需要回憶多時,畢竟這段時間店里可能來過不少人。奇怪的是張子涵走了也沒給我打電話,感覺有點不對勁。
快步出了門,我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邊順著我們剛才前進的方向挨家去找。平時在人群中憑借自己2米01的身高,很容易就能找到目標,站得高看得遠,一眼就能定位同伴,但是這種在店里找人就頗為周折,需要每家店進去觀望和定位。
終于在貼紙區轉過一個彎的第四家店門口,我看到了張子涵。這家店門口露天擺放著很多新年貼畫,張子涵站在貨架旁邊,但并沒有挑選貼畫。在他身旁站了三個人,三個男人!我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幾乎是飛奔走上前去!
“小妹妹,你是哪個學校的啊?需要買什么,哥哥幫你挑,哈哈哈”三人中一個精瘦精瘦,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子,對張子涵油腔滑調的說,眼看就要動手動腳了!
此人身高大概1米70左右,屬于三人中最矮的,旁邊兩人一個1米80左右,穿著黑色夾克留著平頭;另一個1米73左右,肥頭大耳、身材巨胖,穿著一身皺不拉嘰的米黃色休閑西裝。
瘦子油膩男奸笑著緊靠張子涵說著,旁邊180的平頭男和173的肥胖男也都在哈哈的大笑。張子涵沒有說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店鋪門口露天的貨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三人呈包夾方式將她夾在中間,張子涵進退兩難。
我一邊快跑過來一邊心想:還好!時間來得及,幸虧及時趕到!
平頭男和肥胖男只是笑著,只有瘦子油膩男開始對張子涵動手動腳,張子涵不斷閃躲,嘴里說著“哎!干嘛啊你要干嘛?”
我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腳重重的踹在瘦子男側后方,直接像足球比賽嚴重犯規的蹬踏動作一樣,惡狠狠的蹬踏在他腰部!力道如泰山壓頂,霸王在世!
可以想象一個2米以上,120公斤的肌肉壯漢,用盡全力的一腳猛踹是多么可怕!
“啊~呀~~!”油膩男被我冷不防從側面重重一腳踹在腰部,一聲殺豬似的慘叫,像一瞬間被人割掉腎一樣,劇痛無比!整個人一下飛了出去,飛出七八米遠!油膩男慘叫后突然趴在地上不動了!
把油膩男瞬間由一個能說會跳的小丑,踹成安靜趴在地上的植物人,我有點后悔。剛才還是應該保持理智,先問清楚情況,也許是張子涵當眾調戲三位猛男,結果我上去一腳飛踹,反而壞了張子涵的雅興,這就不好了!
平頭男和肥胖男遠遠的望著趴在地上的油膩男,兩人一動不動,完全被剛才眼前突如其來的場面給震驚了!猶如喜劇片爆笑到一半時,突然劇情轉成恐怖片,從屏幕中走出一只女鬼。
“你們TM在干嘛?!是不是腦子里進X了!”我大聲對著平頭男和肥胖男咆哮道,此時我已站到兩人面前,2米01的身高直接俯視兩人。
平頭男緩過神來,非常氣憤的轉頭一看。“啊?!”正準備開罵,發現一個人高馬大、壯如野牛的2米壯漢兼顏值爆表帥哥站在他面前,瞬間有點力不從心,啞口無言了。
“天宇~~!”張子涵像是走失兒童見到媽媽一樣,迫不及待的從兩人包夾中鉆了出來,跑到我身后,兩只手緊緊挽著我的胳膊。
“不好意思,剛才我在附近轉轉忘了跟你說了。你在干嘛呢?不會在調戲他們三個老臘肉吧,你平時不是說只喜歡小鮮肉嗎,為何今天要調戲三位又肥又丑的老臘肉!你看看他們,要不就是肥肉,要不就是骨頭,完全沒有小鮮肉的感覺呀。”我對張子涵一本正經的說。
“你TM誰啊?”平頭男終于忍無可忍對著我叫嚷起來,言語中明顯帶著怒火,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說他們老臘肉,或者說他們身上只有骨頭,或者最早時候說他們腦子進X了,讓平頭男受了刺激。
此時肥胖男站在一旁不敢動,油膩男仍趴在幾米遠的地上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