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獸人的頭這么鐵?
那人揚起手中的金瓜，不懼上面熊熊的熱量，伸出手指在上面一彈。
只聽“嗡嗡嗡！”的金脆聲響。
伴隨著金瓜錘子的顫動，一道虛幻的吞炎王蛇形象從錘身上冒出，沖著他露出了鋒利的尖牙，出了鏗鏘之音，像是錘子真的活過來一般，傳出去很遠。
那人哈哈大笑道：“這赤炎金瓜大錘，終于練成了。”
他回身看向郭琛，一雙青眼上下掃動，然后驟然停在郭琛腰間的滅神戈上。
“你是何人，蚩尤部的滅神戈怎么會在你身上，虎老那老鬼難道被你斬了？”
郭琛抽出滅神戈。“我只是一介荒山野人，沒有什么名號，不過虎老確實死在我的手里。怎地，你還想替虎老報仇不成。”
那青眼漢子聽后又是哈哈大笑，聲若悶雷炸的巖漿池一陣泛濫。
“吾乃炎帝之后，連山氏姜亙，我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替蚩尤氏報仇，逐鹿之戰我還曾和虎老交過手。”他指著胸口一道三尺長的傷口道：“此處傷口便是滅神戈所留。”
他緩邁兩步，從巖漿池中走出，身體分毫未傷。
郭琛目瞪口呆，這炎帝之后，火抗技能估計已經加滿，在巖漿中洗澡都有可能。
而且，他言曾在逐鹿之戰和虎老交過手，現在虎老已經垂垂老矣，而他看起來也不過是三十多歲的青年。
難道他已經修煉成仙，獲得長生不老之術？
郭琛一愣，看著姜亙道：“你可別誆我，我雖然不知道逐鹿之戰是何時發生，可是虎老和你明顯不是一代人。”
“你這小子當真是荒山野人，竟然不知逐鹿之戰。”姜亙驕傲一笑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姜亙九十有三，重孫兒都比你大啦。”
九十三歲，鬼鬼，老爺爺。你保養的可真好。
姜亙向前兩步，沖郭琛笑道：“你這野人，能否將滅神戈借我一觀。”
煉器之人見到這等神兵寶器，自然見獵心喜，郭琛暗自對比了一下兩邊的戰斗力。
哎！哥哥我打一個九十三歲的老大爺確實有點勝之不武。
得了！
郭琛雙手一挽柄身朝前，刃身朝后將兩柄滅神戈遞交給姜亙手中。
姜亙拿著滅神戈上下端詳，滿臉欣喜。
“相傳這滅神戈乃天外隕石所化，落地之時便如一顆鐵卵，尋常兵器根本無法分解，蚩尤用文武雙火煉制七七四十九天方才通紅，但是卻凝而不融，只好借來刑天斧，從中一劈為二。
鐵卵迸碎，從中一分為二，而內里竟然還有一塊異鐵兩邊對稱成戈型，蚩尤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鐵卵中竟然暗藏先天兵器，就將其命名為滅神戈。”
他一手拿著剛練成的金瓜大錘，一手拿著滅神戈，兩把武器用力交擊。
“錚，嗡嗡！！”
滅神戈刀刃未卷，可是煉成的金瓜大錘卻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他神色一暗，將赤炎金瓜收回腰間，又抬手將滅神戈遞還給了郭琛。
“哎，天材地寶，成之不易，天生一物，必有一用。我這人煉的兵器終究還是不如這渾然一體的先天兵器。”
郭琛接過兵器。
“姜亙前輩何必長吁短嘆，武器之道在于變化，在于以弱勝強，而非剛猛硬拼，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最好的武器不應當只追求自身的鋒利，而是應當讓使用者變的更加強大。即使放在幼童手中也能搏殺蚩尤，這樣的兵器才是神兵利刃。”
姜亙聽后哈哈大笑：“你這野人到也敢妄想，世間哪有能放在幼童手中也能搏殺蚩尤的神兵！”
笑完之后他眉頭又皺了皺，剛剛聽到郭琛殺死虎老的好感大減，他顯然認為郭琛只是一個好為大言之人。
郭琛卻暗自笑出聲來，真打起來他肯定打不過面前這炎帝后裔，可是比起嘴炮，他這個后世經歷過網絡戰爭的鍵盤俠，可比他高出了整整五千年的知識積累。
他當即面色一正，責備道：“姜亙，你還敢笑！你祖先炎帝神農氏發明弓箭前，可有人會認為人類能夠能在百步之外射殺猛獸么。犀甲發明之前，有人會認為自己的皮膚能抗住猛虎的獸爪么。
你今日說不可能、不可以，你一旦擁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變成了一只只能蹲在井底望天的井底之蛙了。”
郭琛直接搬出姜亙祖先炎帝發明弓箭的事跡，姜亙面色一肅，他沒想到郭琛竟然說出這樣一番振聾發聵的豪言。
他一正外衣，雙手一躬朝郭琛深深一禮。
“亙，受教了！”
郭琛擺擺手，“再說，這幼童就能殺死蚩尤的武器并非不存在。”
他在熔巖池邊尋找到了一顆人頭大小的火山巖，朝姜亙問道：“此石比之蚩尤獸人的頭顱幾何？”
“蚩尤獸人的頭顱似乎比之...更硬一點。”
額...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郭琛本以為姜亙會說，人頭哪能比得上石頭，可是沒想到蚩尤獸人的頭也這么鐵。
還好郭琛繃住了表情，這才沒出丑。
“你且看！”
只見郭琛猛地將石頭丟向空中，然后手腕一抖袖槍瞬間彈射道自己掌心，瞄準，射擊一氣呵成。
“砰！”
隨著金雷之聲，半空中的火山巖炸成碎片，伴隨著碎片的散落，姜亙波瀾不驚的臉上首次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這...這是何等先天兵器，聲若驚雷，勢若閃電，真...雄壯也！”
嘿嘿，郭琛悄瞇瞇的恰了回腰，真刺激，又拿袖槍裝了逼。
“這物并非先天兵器，而是實打實的人造武器。”
郭琛張開左手露出掌心的袖槍，袖槍雖然是燧發火槍，只有掌心大小，可是卻出自達芬奇之手，不管是扳機、槍膛還是把手，都充滿了機械的殺戮美感。
他小心的接過郭琛遞來的袖槍，在手中端詳，工匠之心是共同的，也許在別人眼中這只是一件精巧的兵器，但是在姜亙眼中這確是一間絕美的工藝品。
這件武器遠超他的想象，不同于大荒上任何一種武器，竟然是使用不同的零件組合而成，如果說大荒上的武器展露出來的是一種極端的粗糲，荒蠻的力量美感，而這把武器卻展露出另一種美感，是精巧，現代的機械美感。
姜亙將袖槍在手里擺弄白天，終于搞明白它的具體使用方法，這才感慨一聲。
“此物如此精妙，縱然是知道其結構也難仿制。”
郭琛卻神秘一笑。
“我有一物，雖不及槍械，但也能讓幼童輕易殺死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