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句話一出來,水友們徹底震驚:
“我去,要跳過那個大坑,可能么?”
“不可能的,那個坑很大的,德哥怎么可能跳的過去。”
“就是啊!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么?”
有水友在手機旁邊搖搖頭,“來不及了。”
“那豈不是要有事?”
“看德哥怎么處理吧!”
羅德加速,滑雪板與雪地摩擦產生呼呼的聲音,一滑下去,終于快要到了那個邊緣,這個時候也就是距離大坑邊緣一米多的時候,羅德突然再加速,跳起來,在半空中猛地翻身,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砰的一聲滑雪板狠狠地落到地面。
這一幕,看傻了無數水友。
他們看得目瞪口呆,徹底愣住了。
然而,這似乎還不是最難的,就在滑雪板落下得那一瞬間,滑雪板沖了上去,同時,羅德整個人再次翻身在空中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滑雪板與羅德整個人躍出了平面,接著砰的一聲重重落地,羅德又是穩穩的前進。
所有水友看得再次驚呆,尼瑪,恐怕只有專業的滑雪運動員才能做到這種可怕的操作吧?
德哥竟然學一天就會,你是魔鬼吧!不,學了一個小時,我的天啊!你讓那些滑雪運動員天才還有學了那么多年滑雪的人情何以堪?還讓不讓人家活了?太牛逼了吧!
所有水友在這一瞬間對羅德油然而生敬佩,肅然起敬。
羅德對著屏幕笑了笑,說道,“這一點難度對我來說根本不能算是難度,如果還有這樣的大坑,請告訴我,我將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再跳出來。”
羅德說得輕松,但是,誰都看出羅德的緊張,他是一點都不輕松啊。
這是需要何等的魄力與決心才能夠做出如此不怕死的事情來?他們想象不到,對于沒有試過滑雪的普通人來說更是無法想象。
至少,他們做不到如同羅德那般輕松與自然。
一瞬間,無數的禮物與彈幕刷出來,羅德一句感謝大家他又繼續前進。
雪又下了,雪花飄飄,像是有人在天上放棉花下來一般。
羅德還在滑行前進,這樣的前進速度他已經維持兩個小時。
在這期間,他遇到十條凍僵的野蛇,還有十幾只凍僵的動物,跨越十幾次障礙物,水友們看得直呼過癮,整個直播間不再是死氣沉沉,已經漸漸的恢復到往日那個瘋狂的狀態。
突然,前方又有一處障礙物,兩棵大樹倒了下來橫在路上,一棵隔著一棵,中間的距離似乎不是很大,但水友們相信羅德可以跨越過去,前面那個大坑都跳過去了,這點小小的困難怎么可能難得倒他?
砰的一聲羅德跳了過去,意外在這里發生,準備再次起跳時蓄力不夠,羅德摔倒了,頭朝下,重重地砸到地面。
所有水友看得驚呆,緊張地盯著屏幕看。
這…德哥不會發生意外吧!
過了一會兒,羅德翻身過來,大口大口地呼氣吸氣,勉強地吐出一句話來,“我沒死。”
所有水友在屏幕前都笑了,他們當然不希望羅德出事。
“高速滑行的弊端開始出來了,我的體力漸漸不支,還有熊筋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并沒有如同大家想象那般結實,它斷了,這是一個不幸的消息。是的,大家想的沒錯,滑行了一百多公里的我又得走路了。”羅德起來解掉熊筋,“啊,身體真痛啊!我的腳快要麻掉,麻煩又要開始纏上我了。”
“呼,好在…好在我足夠堅強,這些天的鍛煉告訴我,只要不斷地走下去我會看到草原,看到大地,看到陽光。”
羅德解掉另外個固定器,拿出水來想要喝上一口,發現水結冰了,他尷尬笑笑,“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我的水結冰了,而這,只是開始而已,我的熊肉也結冰了,要是我找不到吃的食物保持我的體溫,我很快就像前面那些動物變得僵硬。我得邊走邊捂住我的水和熊肉,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夠讓我活下去的期盼。”
他一腳踩下去,三十厘米厚的雪地把他的腳給吸住了,他艱難地拔出來,另外一只腳又陷了下去,羅德搖了搖頭,“現在走路都成了困難,這么厚的雪不知道要走多少個小時才能走到一百米,我并沒有開玩笑,你們可以看到的。”
“OMG,可惡,太難了,實在是太難了,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走出去。”
“呼…呼…先休息一會兒,我看看我的冰水和熊肉變軟了沒有?”
羅德拿出來一看,發現結果還是那樣硬邦邦的。
“這一次,幸運女神拋棄了我,老實說,我開始討厭她了。”
在如此惡劣的天氣環境中還能夠自我調侃,恐怕除了德哥也沒誰了吧?水友們笑了笑,刷了禮物彈幕為羅德加油。
“德哥加油啊!”
“是啊,德哥加油啊!”
“嗚嗚嗚,我哭了,德哥好慘,一想到我還在吹風扇,德哥在那冰天雪地舉步維艱,我就無法自己。”
“太難了太難了,德哥太難了。”
“不要放棄啊!你已經走一百多公里,再走一百多公里也沒事的。”
“還可以欣賞雪景,多好啊!”
整個直播間開始活絡過來,羅德笑了笑,就連他也看不明白水友們到底是在支持他還是在調侃他。
“謝謝大家的支持,有你們在真好。我得試著走下去了。”走了幾步他發現確實難走得一批,又退回來拿滑雪板,“說不定我還可以在滑行一段距離。”
坐在樹上,他的雙腳踩進去,這一次沒有熊筋綁住他的腳,難度加大許多,站了起來,試著滑行一下,速度太快重心根本控制不好,直接向前摔倒,嘴巴、臉上全是雪。
“呼…呼,呸,呸…沒有熊筋綁住我的雙腳,難度比之前大不止一點點。”邊吐邊抹去臉上的雪,“我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呢?在摔倒幾次,我真的不用起來了,呼…啊,在如此天氣前行是如此的困難。”
羅德望著天空變得迷茫起來,他到底要該怎么辦?滑雪板已經不能用,摔倒時全身痛得火辣辣的,他根本不能在支撐幾次,可如果這樣走下去何時才是個盡頭?這片原始森林到底多大?
他一時變得無措,臉上毫無生氣,迷茫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