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砂老頭
“不是吧？還要上課？”千源愣了，三個月的書海訓練讓他寧愿現在就被丟進木葉當間諜，也不想再上一節課。
海老藏帶著兩人在砂隱村中走了半小時，帶到了一家平民院子里：“不是上課，而是拜師。”
推門而入。
只見一個矮個子老頭坐在躺椅上抽著旱煙，見三人進來，在竹椅上磕了磕煙斗。
“海老頭，你過來干什么，不知道我已經退休了嗎？”
海老藏被一個比自己年紀都大的人喊老頭也不惱，深深鞠了一躬，恭敬的回答道：“風影需要最優秀的間諜來教導他們。”
那老頭摸了摸自己紅鼻子，有些驕傲的說“我的確是最優秀的間諜沒錯，但是我已經退休了，風影命令不到我。”
海老藏仿佛猜到他會這么說：“所以風影答應你，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除掉他。”
他？他是誰？千源很想張口問，但是明顯這里沒有他插嘴的余地。
紅鼻子老頭狠狠抽了兩口旱煙，在院子里踱來踱去，片刻之后對海老藏很不耐煩的說道：“滾吧滾吧，老子都退休了，還要來算計老子，把兩個小子留下，沒事別來煩我。”
海老藏略帶欣喜鞠躬感謝：“那就麻煩砂老了。”
“滾！”
“是”海老藏恭敬的后退走出院子，關上了院門。
院子里留下砂老和千源二人，誰都不說話，氣氛很尷尬。
待砂老抽完一桿子煙，首先對兩人說話：“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自然指得不是海老藏，而且剛剛提到的他。
千源自然不知道，如實回答。
“假如你們成為我的弟子，那么他就是你們師兄。”
“我收的弟子不多，能活下來的現在只有他一個”
千源和隆美爾都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什么樣的任務才能讓最優秀的間諜弟子死的只剩一個。
“我可以問一下，他們都是執行什么任務犧牲的嗎？”千源小心翼翼試探。
砂老哼了一聲：“犧牲？間諜生前無人知曉，死后也沒人問津，談何犧牲。至于怎么死的，差不多都是偷偷部防圖，燒燒倉庫的時候被發現罷了。”
兩人再次流下冷汗。
“唯一活下來的人，我一直把他當接班人看待，當著兒子養育，將全部本事都教給他，沒想到他竟然叛村了！！！”砂老氣的胡子都瞪了起來，想抽口煙壓壓氣卻發現煙桿沒煙了。
千源趕緊給他補上。
“他的反叛直接導致數年前砂隱村的入侵行動全線崩潰，以至于割地賠款。也使得木葉村內其他間諜全軍覆沒，以至于現在只有小貓兩三只根本得不到重要情報。”
千源聽胖子說過前些年砂隱村曾經戰敗，但是想不到還有這么一層在里面。
“那我們需要去刺殺他？”
“哈哈哈哈刺殺他？就你們兩個？怕是剛進門人家暗部就聞出味道來了。甚至！就在你們剛剛進門的一分鐘，他就已經收到消息，我重新收徒了。”砂老仿佛聽到了最搞笑的笑話，也炸出來驚人的消息。
“別覺得不可能，當年我已經把線人全部交給他，在他反叛之后雖然村里曾經清理過幾次，但是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砂老認真的對兩人說道。
真的有必要一上來就這么嚇人那？
“不過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們訓練成頂尖的間諜，至于生死與我無關”砂老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報上你們的名字”
“千子千源”
“隆美爾”
“好了，第一節課開始，哄老爺子我開心吧。”說著擺出一臉愁苦的樣子。
千源兩人對視一眼，這算什么課？
砂老叫他們還不開始，不耐煩的說：“間諜本事全在一張嘴上，不會哄人當什么間諜！開始！到晚上我沒笑出來你們就都給我滾蛋。”
千源臉皮薄，示意隆美爾先上。
隆美爾硬著頭上軟著聲音跑到砂老后面幫他按起肩膀：“砂老爺爺，這樣按舒服嗎？”
千源看的都快吐了。
砂老吹著胡子罵道：“第一，砂老是那群恬不知恥的高層喊的名號，我不喜歡，直接叫我砂老頭。第二，你這幅鬼樣子扮給誰看，老頭子什么樣的一條龍服務沒見過，滾下去！”
隆美爾敗下陣來。
千源頂上，翻箱倒柜的把以前聽過的笑話編出來給砂老頭聽，甚至有幾個葷段子。
同是一塊石頭，一半做成了佛，一半做成了臺階。臺階不服氣的問佛：“我們本是一塊石頭，憑什么人們都踩著我，而去朝拜你呢？”佛說：“因為你只挨了一刀，而我卻經歷了千刀萬剮，千錘萬鑿。”臺階沉默了。的確，人生亦是如此，經得起打磨，耐得起寂寞，扛得起責任，肩負起使命，人生才會有價值！第二天臺階又來找佛，說：“這是我的朋友切菜板，您給個說法？”
隆美爾倒是在旁邊笑的不可開支。
砂老頭深吸一口氣，強忍住那丁點笑意，拿起大煙桿子朝千源頭上敲去：“你幼稚不幼稚，幼稚不幼稚。”
千源被打的抱頭鼠竄。
隆美爾再上，想走溫情路線：“爺爺，您有愛人嗎？”
“死了”
“…”
“那您有孩子嗎？”
“死了”
“…”
看著砂老頭快要暴走，千源趕緊把隆美爾拉了回來。
兩人折騰了一下午。
除了腦袋上多了幾個包，砂老頭絲毫沒有笑意，甚至在狂暴邊緣。
千源無可奈何，看著隆美爾因為試圖把砂老頭鞋子脫了撓癢癢而被追著打。
有什么辦法呢？
想著想著，突然記起來自己當年和爺爺的對話。
爺爺總是談及自己當年當兵的時候在越南打死了多少人多少人，滿臉都是容光。
千源不耐煩的說：“你們年紀大的人就喜歡回憶過去，這個故事我都聽了八百回了！”
“有了！”
千源拉著砂老頭坐下，砂老頭也盡可能配合。
“砂老頭，你以前做間諜，干過最牛逼的事情是什么啊？”千源擺出一張崇拜臉。
砂老頭瞇起眼睛，千源趕緊把大煙桿子點上。
“那是我30歲的時候，已經在巖隱村當了5年間諜了，我花了3年成為了當時還不是土影的大野木的摯友。”
千源一臉震驚，這可不是擺出來的，切切實實被震驚到了。
“大野木將我當做最知心的朋友，無事不談，有什么問題也會來找我來解惑。”
千源隆美爾不吱聲，當成最好的聽眾。
“我和他一起喝酒吃肉，一起執行任務，一起進樓子，他甚至把他最拿手的忍術加重巖之術教給了我。”
加重巖之術！！！雖然該術品級不高，但是戰略作用非常之大，用處也很廣泛。
配合輕重巖之術甚至可以打出幾套組合來。
有機會得從老頭子手里騙過來。千源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