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兩個人站在民政局大門口,李學智穿著一件藍白色的外套,黑色的牛仔褲,背后是奧迪Q7,王雅彤穿著一件墨黑色的長衫,圍著圍脖,長發披散在肩上,風吹過劉海的時候,顯得格外秀氣,她身后是一臺卡宴。
“車你找人開走吧,沒什么事,大家以后就別聯系了,我不會打擾你的幸福生活的,學智。”
王雅彤笑著站在青石板路面上,雙手拿著離婚證,望著李學智說道。
“我哪能那么自私呢,再者說,我今天的一切,其實都是你和二老給予的,人應該懂得感恩不是嗎?你等等。”
李學智轉身走進車里,拿出一個棕色的牛皮袋,遞給了王雅彤,然后笑著說道:“我已經找過律師更正過了,不僅房子和車子是你的,我公司的目前自己擁有的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也是你的。”
王雅彤低著頭,呆呆的看著牛皮紙,心里好像突然被揪起來似的難受,她抬起頭,一臉焦急的問道:“那你呢!你把所有東西都給我了,你怎么辦!我不要!”
“哥!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是鑰匙,我是不是來晚了?”
遠處李學兵開車北京212來到了大哥面前,看著二人手里都已經領完了證,伸手將房門的鑰匙扔給了李學智。
“沒晚,時間剛剛好,鑰匙給你,家里還有一把備用的,我放在了老地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找人換一把鑰匙心,我走了。”
李學智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你這么快就把東西都收拾完了?”
王雅彤抱著文件袋,鬼使神差的開了口,有心不太想看著他就這么離開。
李學智笑著回頭道:“都收拾好了,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本來是想事情做成了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不過…呵呵。”
李學智沉默了一下,轉身做到了副駕駛上,他搖下車窗,看著不足一米距離的王雅彤,大概是最后一次,眼含愛意的看著她說道:“我一直想給你個驚喜,我們公司在香港成功上市了,目前市值已經翻了五倍。真的很想和你吃一頓燭光晚餐,然后開心的講出這件事,
唉,走了,祝你幸福。”
李學兵回頭瞄了一眼激動的王雅彤,看她似乎還要開口說什么,趕緊二話不說,一腳踩下去油門,嗡的一聲,直接離開了。他還真怕自己這個二哈哥,又回去做舔狗。
一到主路上,還抱怨著:“祝什么幸福祝幸福,像她這種女人啊,天生就應該這樣的命。”
坐在副駕的李學智,聲音微冷道:“學兵,過分了。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嫂子。”
李學兵不敢反抗,“哦”了一聲。他和大哥差了7歲,自己能這么年輕,就能做到四個字“年少有為”,單純是他農民工的爸媽是教育不出來的,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有一個一路辛苦趟路,讓自己成功避過所有雷區的大哥。
父母教會了兄弟倆,做人要真誠,善良,而他大哥,就是教會了他一切功成名就的東西,尤其是一些連其他人都不具備的一些創意想法,每每按照大哥的思路來做,收獲都會是巨大的,這兩年更甚。甚至一些鬼點子,都能用到軍事演習當中。
“哥,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呀?”李學兵過了一會,又笑呵呵的問道。
大哥望著窗外,一臉沉思的神情,問道:“什么打算?目前還沒有。”
“嘿,要不你來我這兒養老得了,我老丈人之前不是在京都給了一套四合院么,我們剛裝修完,豪華裝的,里面設施齊全,想著租出去,不過哥你要是去了,直接住進去得了,咱也像個王爺似的,沒事養養鳥,看看花,然后老弟我再給你隔三差五的找幾個質量上乘的妹子,去你那溜達溜達,美哉,美哉,悠哉,悠哉!”
李學兵說完,哈哈大笑。
“你呀你,怎么把你培養出成這樣了呢,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氣息。”
“啥氣息?”
“劍(賤)氣。”
“哥,我是認真的呀!”
“你認真租房子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給我送到指定位置就行了。”
兩個小時以后,兩個人來到了魔都郊外的一間門臉房處,破舊的柵欄外面,全都是坑洼的泥道,這里距離市區很遠,屬于不開發村落地段,三面環山,山不高,四季常青,濕度大,東北人最怕的就是這玩意。
柵欄門里面,是一條碎石鋪成的小道,再往里,是一個十分狹小的院子,比院門的長廊道要寬大一些,長寬相等,三五十平米的樣子,在往里,就是一個低矮的門房,房子左右兩邊和南方的人不同,全都是按照東北的習俗建造的,磚瓦房前面的門簾,左右掛著紅燈籠的辣椒,再往左右,掛著兩串玉米。
門口有一口井,原本是壓管的,不過后來被干成了搖把子的井。
“哥,這是什么地方啊,你買的房子?后來自己又重新建造的,這風格,跟四周的鄰居完全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東北的房子。”
李學兵興奮地跑過,直接將一串玉米掛在了自己脖子上,就好像小時候似的,在院子里玩起了“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大哥看著老弟,無奈的笑道:“是之前一個東北的老鄉,實在受不了南方墻壁的建筑,嫌棄太薄了,不如東北的磚瓦房加泡沫暖和,然后他把這塊地買下來了,自己改了一個新的,就是按照他老家的風格建的,而且墻里面還加了防潮的東西,你進了屋,不會感覺到一點潮氣,有時候睡久了,還會感覺干燥呢。”
“我當年來這里創業的時候,就是住在這塊,那時候是和你大嫂剛過來,額,先在也算不上大嫂了,其實我當時還很奇怪,為什么要來魔都,后來才明白,原來她老家是這里的。”
李學兵一聽到“大嫂”,整個人心情一瞬間跌落谷底,他重新掛上玉米在墻上,回頭問道:“我那位前任大嫂也來這兒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