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美雪忽然問道,可就算李軍在外頂住了匈奴的部隊,朝中亂作一團,各地盜賊四起,這天下仍是不安穩,戴先生這一節你想到了嗎?戴文中略一沉吟道,此事容易,戴某在此也可向諸位立個軍令狀,有代某和,我的一位好友佐藤良介在朝中,這時局肯定不會過于混亂,請諸位放心,聽到這名字,美雪突然一愣,你你說誰?佐藤良介,戴文中有些詫異的答道,他忽然一拍腦袋,哦,對了,梁姐和姑娘你一樣是扶桑人士,莫非你們認識不成?美雪卻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陷入深深的回憶中,半晌后,突然猛地一抬頭,你剛才說什么?戴某是說,姑娘,你認識佐藤良介嗎?美雪的頭猛的搖了搖不認識,完全不認識,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于是連忙改口道,佐藤乃是我們扶桑皇族家臣的大姓,其組長向來在擔任高官,想不到他居然遠渡重洋來中原做官,所以我才感覺有些奇怪,其實想想也沒什么,左騰家代代繁衍生息,子孫已有上萬人之眾,有一兩個來到大良做官也并不稀罕,但文中道,正是如此,目前佐藤良介在我大梁擔任右相,地位還在戴某之上。文婷此言李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大梁內部的事情就拜托戴先生了,他轉過頭對陸恒道,兄弟,你跟我們一起去嗎?陸恒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還要繼續找人,你一直說找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此重要?陸恒嘆了口氣,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和一條狗,那人是個女孩兒,到今天也就不到10歲的樣子,至于那條狗嗎?只是一條普通的土狗罷了,李殘和美雪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陸恒說的是實情還是另有什么含義,陸恒見了他們不解的神情解釋道,他們是我最初的兩個朋友,因此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回來,沒學到,既然如此,你何不把他們的相貌和特征告訴我們,也許哪天會遇上呢,陸恒雖然深知此事渺茫,找到人的希望,能多一分也總是好的,于是,邊比劃著邊說道,那女孩兒名叫黎黎大概有這么高,臉上臟臟的,頭上梳著兩個羊角辮,但是眼睛卻很亮,是個死要面子的小孩,看見好吃的就容易走不動路,至于狗嗎?名叫舔舔,注意,不是甜,而是舔。因為他很喜歡舔人,他差不多和里里一樣臟,后背和4只爪子上都有些黑毛,別處卻是白的,長得有點像個小老頭,邊說著,陸恒便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梅雪又問道,那你們走失的時候,他們有和什么人在一起嗎?有,一男一女也都是我的朋友,女的是個丫鬟,模樣名叫激情,男人換做空空兒,他說到此處,李殘忽然間,醍醐灌頂般,想到了些什么?大河道沒錯,就是他們陸恒一愣你說什么?那個女孩還有那條狗,我見過他們,陸恒也緊張起來,在哪里見過?逍遙樓,李殘答道,所謂逍遙樓是,一座酒樓,屬于一名叫做凌霄子的壞刀人,我到逍遙樓赴宴時,偶然間,看見了其中的一個房間里面就坐著你說的幾個人,有個女孩兒正對著我,身旁有一條狗,清楚的記得他用求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那后來怎樣了?陸恒問道,李殘嘆了口氣,我本想救他出來,可是后來時間倉促,我只能先行自己逃跑了,這么說,梨梨和甜甜,還在那個叫凌霄子的人的手上,陸恒握緊拳頭,骨節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告訴我,那人在哪?我要去找他,李三卻搖了搖頭,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逍遙樓事做久了我不假,可同時也是一件法寶,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大或變小,那凌霄子,平日就將逍遙樓裝在秀中,等到招待賓客時再行取出。因此他現在在哪兒?我也并不知曉,此言一出,三人都陷入沉默,這時林竹子卻在他們背后咳嗽了幾聲,你們說的這么起勁兒,是不是把我老人家給忘了?美雪一驚,回頭到小神仙你知道嗎?靈珠子使勁把胸脯向上拔了拔:那當然嘍,話說這天底下還有我老人家不清楚的事情嗎?那凌霄子也是,得道成仙之人,他們一共師兄弟三人,分別是,靈霄子,靈虛子,和凌云子。除了那個凌云子人品稍好外,剩余兩個都不怎么樣,那凌霄子仗著自己有逍遙樓這寶物,便用以賄賂諸天眾神,搞得天庭烏煙瘴氣,骨鯁之士對他鄙夷之深,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拖著下巴想了想,對李殘問道:上次你遇見他是什么時候?李殘略作思索,七月十五余蘭盆節。靈珠子點了點頭,那我便心里有數了,下一次他宴請賓朋,定然會選在來年的正月十五,那一天是上元節又是禮佛節,他一定會再次擺下酒宴的,可是,陸恒仍有些擔心,我卻不知道他究竟會把酒擺到哪里,林竹子狡猾的笑了笑,只好說只要問我就行了,哦為什么你忘了我也是神仙,他是一定會請我的,事實上,凌霄子確實每年都在給我發請帖,只是我懶得看收到以后便拿去生火了,他一想到此事覺得既有趣又得意不進,沒心沒肺的,哈哈哈笑了起來,笑霸多時,他忽然止住笑聲,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丑八怪,姓陸的小子,你們倆過來,我要和你們說件重要的事。說罷大步向外走,李殘和陸恒對視一眼,他們沒見過靈珠子如此嚴肅,便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轉到一塊石頭背后,靈珠子說道,我并非不信任他們兩個,只因此事牽涉過于重大,聽取有害無益,因此不如不聽,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自己這,這并不擅長的人生中便如此多災多難,坎坷不平,難道真的只是命中如此嗎?兩人想了想,陸恒率先說道,我不覺得自己的生命中有什么苦難。因為我沒有心,所以什么樣的生活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李殘接著到,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覺得自己很倒霉,天下什么不好的事兒都被我趕上了,可是后來我認識了不少人,了解了他們的喜怒哀樂才知道,我實在是非常幸運的一個,在這個亂世里老百姓的日子過得甚至不如一條狗,我還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里,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流離失所,不用承擔失去親人的痛苦,已經比大多數人都幸運了,也正因為如此,我覺得應該為那些更不幸的人做些什么,零主子點了點頭,丑八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我若是告訴你,你們迄今為止所有的遭遇都是有些人在背后安排的,那又當如何呢?同時到,我不信,誰有這么大的能耐,靈珠子伸出手指向上指去:“天。”李殘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天,我們何德何能會驚動老天爺,況且就算真的有神仙存在,那老天爺,又是誰呢?他是哪一位神旨?靈珠子道天就是天,他的名字也叫命運,我有神仙都在他之下,他邊說著邊嘆了口氣,唉,過了這么長時間你也該醒了,說吧,伸出手指在李殘額前輕輕一彈。李殘頓時覺得大腦中,爆炸時的疼痛起來,千頭萬緒和無數前世的記憶瘋狂涌入腦海之中,回旋激蕩,四周雖然一片寂靜,但他腦中,卻似有千萬重驚雷在不停地炸響,直震得天昏地暗,星月無光。過了許久,這種感覺才漸漸退去,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驚異的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跪在地下,手指甲早已摳破盡是鮮血,李殘顫抖著說道,我我知道自己是誰了,他看了看陸恒,我也知道你是誰,我們是注定要做對頭的兩個人。靈珠子冷冷的澡不錯,但說到底,你們始終都是被推到了臺前的炮灰,神仙皇帝想要更大的利益,就用你們做誘餌,以蒼生和大地為代價豪賭一場,犧牲了多少生命,死了多少人,他們全然不管,只要能得到,但一顆又一顆染著血的內丹,他們便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享受下去,你們希望生活在這樣的世界里嗎?兩人異口同聲地打倒不希望。靈珠子望著兩人,不希望就拿出實際行動來,用行動和他們抗爭,讓他們的陰謀破產,告訴他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愿淪為傀儡。陸恒說道,那好辦,只要我們互不應戰就好了,靈珠子搖了搖頭,這樣不行,你以為那個叫黎黎的女孩和那條小狗,都是無緣無故被抓走的嗎?無論是天庭還是魔界,為了確保你們一定會出戰,必然會使用最為卑劣的手段去威脅你們,而這其中最有效的便是綁架,對你們而言最重要的人,他回頭望了望美雪,又看了看,李殘,丑八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嗎?李殘道明白,我不會那么魯莽的,可是,如果,硬要我們交戰的話,那又當如何?靈珠子搖搖頭,沒辦法,所以我們不能寄希望于戰斗之中,而是要,在站前做足功課,比如說,把女孩兒和狗搶回來,就沒人能威脅到這姓陸的小子了。也就是說我們應該先去救他們,正是如此,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可此舉雖說是最好的選擇,俺仍舊有極高的風險,你們知道那凌霄子也不是無能之輩,李殘瞇起眼睛說道,我知道他來到人間之前就知道,而且,我降生時肢體不全,也正是拜他所賜,靈珠子一愣什么?不錯就是這樣,李殘低聲說道,我至少可以斷定有三個人,凌霄子和他師弟靈獅子,再加上天庭中專司緝盜的天羅神,他們雖然是天庭的人,卻都不希望我贏,他們假裝邀請我做客,卻意欲行謀害之事,哼,別說是神仙,就是一般人中的雞鳴狗盜之輩都沒有這么下作,陸恒也笑了笑,天庭中有這樣的人,魔界中自然也有,我在魔界時,就曾遭到一些妖魔的圍剿,可是他們卻沒那么好運,通通被我殺了,領主指導,既然雙方都有間隙,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就更加撲朔迷離,所以你們萬萬不可輕信別人。其實你們方才說的,都是人間之事,并不十分緊急,把這天上地下的頭等大事辦好才是重中之重,聽了他的話,李殘不禁低聲道,人間就那么無關緊要嗎,肚子卻沒有聽見,繼續說道,1,我看你們現在,先不要管其他的事,先去逍遙樓,就無回那個小女孩兒和狗,到時你們再無后顧之憂,人同心協力,無論做什么,都是手到擒來,陸恒望著李殘道,不是我自私,可這的確是最為理性的辦法。找到他們后就意味著沒人能威脅我,我便可以帥著白虎番之眾從漢中平原出擊,到時匈奴在咱們的合計下必然大敗,這不是好過,你一個人苦苦支撐嗎?李殘嘆了口氣,的確如此,可我還有一點擔心,靈珠子卻笑了,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美雪那小姑娘的,你只管把逍遙樓的事情辦成就好,李殘點了點頭,再不言語,卻總感覺心中暗暗升起一股不安,他望了望天空,陰霾無比,正是風雨滿樓。某個神仙洞府中一黑一白兩位棋手又見面了。黑衣老者掀掉兜帽,他除去兩條眉毛和胡須的兩側,其余毛發都皓白如雪。只見他氣急敗壞的狠狠一拍桌子,可惡,我好好的布局,便讓幾個混蛋小子給毀了,這真是豈有此理,他清瘦的臉上,現出暴躁的神色,一雙眼睛更加音質,此人在前面曾經出現過,他便是主動投靠魔界之主的,天庭小官商鞅,白衣老者卻笑了笑,說到喝茶,然后手指一揮,一只茶杯便從身后的石桌,上飛起,移到商鞅眼前,商鞅想也不想超過茶杯便喝了,白衣老者笑道,商軍呀,商軍,事情不是這么辦的,你的計策最好,卻往往失之于急躁,因此總不能成事,這次我看你便休息休息,讓兄弟我來吧,保證讓著什么牢十字賭局,如期開始,商鞅狐疑的問道,你又有什么計策?說來聽聽,老者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并不說話只是也掀下自己頭頂的兜帽,露出一雙探火似的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