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下,辛頌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緩緩沉下河底。
不可否認,他是一位人杰,一朵在時間長河中風姿獨特的花。他或許有著宏偉而光輝的夢想,且還有著不弱的能力,或許能成就一番偉大,但他終究死了。
很遺憾。
卻又不遺憾。
爭天下本就是一個暴烈的漩渦,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是以鮮血勾勒地圖,是以尸骨鋪成道路,是以生命推動車輪…
誰死都正常!
不差這個已成了敵人的辛頌。
而依循與瑪法的約定,這些人參與了對王室的一系列刺殺行動,已是兩小的復仇目標。
為什么突然來殺辛頌了?
因為八天后將與王室展開賭斗,徐盛和兩小準備臨陣提升一番。比較有效的途徑之一,便是一直以來的“掠奪”。
徐盛掠奪別人的精神本源;
或,兩小汲取別人的規則級靈源。
光輝社幾個頭目即被定為了目標,其中擁有帶人穿墻能力的塔倫和實力表現驚艷的辛頌被率先被盯上。
在與王黨確定了賭斗的初步框架之后,兩小當即飛到了此城。
在將辛頌拖入了水中之后,塔克回到現場,汲取了塔倫的靈源。
這是一份空間系靈源,讓塔克擁有了帶人傳送的能力。且讓空間壁護、次元空間也獲得了小幅度的提升。
(后者直徑3.5米,體積22.5方)
辛頌死后,娜美汲取到了一點電磁靈源,然后,驚喜來了!
只見突然之間,在辛頌臍下位置,一道劇烈的電流爆開,綻開一片藍芒。而藍芒的生發處赫然是一枚藍白圓球。
“呀,里面很有多電!”
娜美將圓珠抓在手中,續道:“核心是一團高度壓縮的電能,不過有力場阻撓著我深入探查。”
過了一會,圓球停止了放電,變得沉寂。只見它黑黝黝的,光滑锃亮,只是隱約泛著藍白光芒,直徑約有3.5厘米,質感像是水晶。
徐盛(外意識)驚嘆道:“竟然又是一件寶器!”
“嗯,雷電系寶器!”
塔克在此刻回來了,聞訊后說道:“果然有收獲啊。不過電系寶器對閣下沒用,就看它是否能帶來什么新的符文技術了。”
徐盛是火屬性,故而不適合這枚…雷電之球。
他說道:“先收起來,拿回去我研究下。”
說著時,徐盛在悠悠暢想。
以前獲得的降魔杵、弒魂錐、金靈珠、疾風之戒,正顯示了在某個時代,地星上曾有不弱的靈能文明。而除了上述物品,顯然還會其它寶器。
會否有什么比較驚人的BUG級寶器?
在八天后的賭斗中,會否有人持有這類寶器?
這世界的水很深吶!
收了辛頌的尸體,兩小傳送回到曼京,轉向了第二個目標:光輝社在曼京的負責人,昆加。
這也是兩小的必殺者之一。
在昆加與辛頌等人的聯絡中,兩小通過電子追蹤,已鎖定到昆加的位置。
徐盛還知道昆加是一位精神側能力者,擁有迷幻之眼!通過眼神使人產生幻覺。這能力不錯,徐盛已決定對他進行意識掠奪。
拿下他不難。
一份超級致暈藥便將他弄進了金靈世界。
不久,在昆加的尸體倒下時,徐盛不僅掌握到了光輝社在曼京的許多布置,也迎來了雙眼一次劇烈的變化。
一份特異的精神靈源沖開了眼部幾個隱秘竅穴,與魅惑之眼融為了一體。
“這應該可稱之為迷魅之眼。”
賭斗的消息正在全世界范圍內掀起震蕩。
巨額的賭注,以一戰千的不可思議,像炸彈一樣轟炸著人們的心靈。
不少人也嗅出了其中的血腥:
《以五千億為誘餌的公然殺人事件!人道再一次被踐踏!》
“…請注意第一個關鍵詞:生死自負!”
“再注意第二個決勝方式:另一方全滅!”
“諸位,這不是演戲,也不是游戲中的虛擬競技,而是現實中,不限武器、能力的搏殺!”
“這里沒有點到即止,沒有溫良謙恭,也沒有理解、友誼、團結和公平競爭的精神,只有刀劍與血肉的碰撞!只有子彈與炮彈的撕裂!只有火與冰的咆哮!”
“要死多少人?”
“如果是塔娜輸,最好的結果是只死一個;”
“如果是塔娜贏,對面一千要死多少?或者全滅?”
“顯然,這是一次公然的殺人事件,在幾千億賭注的刺激下,在無數媒體的見證之下,有一千零一個人,將重新回到野蠻!”
這文章說的很對。
確實很兇險。
某種意義上,也很不人道。
但許多人不在乎。
戰爭制造的傷亡無疑更多,但那些人抵觸過戰爭嗎?
白鷹聯邦,BIA總部。
辦公室里,局長范登堡悠然說道:“所以,還沒確定最終的對手?”
羅斯科回道:“是的。這需要看王室一方的出戰人員,對哪一位有更大的克制和殺傷。目前還沒確定出戰人員,故而也無法確定要挑戰誰。”
范登堡:“他們很有信心!”
這說的是徐盛、塔娜三人。
羅斯科挑了挑眉:“或許是狂妄。”
“無論如何,參與這一戰對我們來說有巨大好處,而風險似乎很低。”
我們沒理由拒絕。
范登堡:“這確實值得認真考慮。”
“在作出最終的決定之前,你可以先挑選人手。”
“但我們的情報還是太少。對手顯然還有不被我們知道的重要依仗,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應努力將之明確。”
羅斯科:“或許可以同時向暗網投入一些資源?”
這是說雇傭一些地下傭兵或殺手,進行一些偵測、試探甚至直接的暗殺行動。
要知道有一些很厲害的人,并不擅長于光明正大的賭斗,但在黑暗中卻能有非凡的表現,比如地下世界有一位在夢境中殺人的殺手,暗殺普通人時幾乎難有失手,但顯然不方便參與如今這場賭斗。
這些人才也該利用起來嘛。
范登堡笑道:“不需要我們投入資源,信國王室應該承擔更大責任。當然,我們可以提供一些其它方面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