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重傷患者
“讓我歸降，你休想。”
李肅昂著脖子，壯著膽子大聲回道。
楊凡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很好！希望你能一直這么硬氣，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人一天打你一頓，看你能撐多久。”
李肅頓時額頭上冒了虛汗，楊凡的手段實在讓人心驚，李肅忙說：“既然你想讓我為你效力，為何如此對我？”
楊凡看著他，冷笑道：“我又不是非招降你不可，別妄圖挑戰我的耐心，我楊凡只有一個信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根本不給李肅討價還價的機會，楊凡轉身走了。
這一戰下來收獲喜人，積累了3400點軍功，楊凡的隊伍只死傷了50多人。
照例先看望了一下受傷的軍卒，這一次楊凡沒有直接給大家治療，而是讓人準備了一口大鍋。
楊凡親自從藥鋪里弄了些滋補的湯藥，把湯藥混在熱水里面，見他神神秘秘，周圍很快圍滿了人。
“頭領！你這是做什么？”
“是啊，鍋里是什么東西？”
見人越聚越多，大伙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楊凡這才說“這是我從天公那里學到的，這些符水能減輕你們身上的傷痛。”
“真的嗎？”
“頭領是天公的親傳弟子，經常去道場跟天公學習法術，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頭領怎么可能會騙我們呢。”
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跟楊凡在一起同甘共苦，自然不會懷疑他。
這一戰楊凡的手臂上被箭劃破了，為了讓大家放心，楊凡從鍋里盛了一碗，稍微涼了一下，當著大伙的面，大口灌進了嘴里。
以前救幾個是幾個，只有被救的人才會感激楊凡，真心敬重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楊凡要把系統和宗教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這樣一來，不管救幾個人，其他人也會受到感染，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楊凡便能很快建立起個人威望。
在大家眼里，張角無所不能，是神一樣的存在，而楊凡身為張角的弟子，會用符水救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見楊凡帶頭喝下符水，凡是負了傷的軍卒，都圍攏了過來。
“我也來一碗。”
“也算我一個。”
“頭領都喝了，這符水一定管用！”
其實符水是假的，只不過沒有任何的副作用，用系統治療倒是真的，這一次足足花了楊凡1300點軍功。
不過楊凡一點也不心疼，還有很多圍觀看熱鬧的，都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
“怎么樣？好點了嗎？”
“狗蛋！你腿上的傷還痛嗎？”
狗蛋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激動的手舞足蹈：“真神了，六哥的符水喝下去立馬見效，剛剛還疼的厲害，這會好多了，就跟蚊子咬了一下似的。”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是啊，我也不怎么疼了。”
見符水果然神奇，大伙看向楊凡的目光，變得愈發敬重和崇拜。
楊凡囑咐那些傷兵好好休息，又讓人給他們準備豐盛的飯食，打了勝仗，張角一點都不吝嗇，大擺酒宴，犒賞三軍。
何光來催了三次，楊凡也沒去大殿參加慶功宴。
城里歡天喜地，從來沒這么熱鬧過，可楊凡的心里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次的確是董卓輸了，但并不證明漢軍就不堪一擊，義軍的形勢就算好轉，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楊凡騎著馬在城里練習騎術，到處都是喝酒說笑的黃巾兵，有不少人喝醉了直接睡在了大街上。
不知不覺，來到了重傷兵的安置營帳，這里沒有歡呼聲，沒有喝酒打鬧的場面，都是失去戰斗能力的傷兵，因為得不到救治，只能被集中在一起，大多數人都在挺尸等死。
楊凡翻身下馬，向前走去，不一會，里面出來幾個黃巾兵，兩個一組，抬出幾個人。
“他們怎么了？”
“都死了。”
有人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尸體都快臭了，必須馬上清理掉。”
楊凡只好把路讓開，等他們過去后，楊凡邁步走進了傷兵營。
剛一踏進營帳，一股嗆人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緊跟著，此起彼伏的哀嚎慘叫，從四面八方一下子涌進了楊凡的耳朵。
楊凡就覺得耳膜嗡嗡直顫，頭暈腦脹，嘈雜刺耳的聲音幾乎要讓他的腦袋爆開。
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人，多是斷胳膊少腿的，還有胸口被人刺穿的，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在這里歇斯底的慘叫苦熬。
“好痛啊。”
“誰能救救我啊。”
“讓我死了算了。”
跟外面歡呼慶祝的景象截然不同，這里如同地獄。
連續幾仗下來，輕傷患者一般三五日都能恢復，可是重傷患者，在惡劣的衛生條件下，卻只能活活等死。
哪怕傷勢還不至于喪命，因為缺乏及時的藥物和救助，也會死掉。
楊凡腳步沉重，心情倍感壓抑，這一幕幕慘烈的景象，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窩，如驚濤拍岸，讓他再也無法平靜。
不一會，張角和張寧帶人來了，直到他們到了近前，楊凡這才注意到。
因為這營里實在太吵了，除了慘叫還是慘叫，別的聲音根本聽不到。
“楊凡！你怎么也在這里？”
張寧好奇的問道，楊凡見他們帶來了不少食物，輕輕的嘆了口氣。
張角并沒有忘記這些重傷患者，本來他應該待在宴會上，他是最關鍵的主角，可他還是牽掛這些受傷的將士，親自趕來慰問他們。
只可惜，再精美的酒食，再關切的話語，也無法減輕將士們的傷痛。
“天公！天公…”
大家見了張角，強忍著傷痛，撐著身子跟張角打招呼，有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楊凡顧不得跟張寧解釋，忙對張角說：“天公，這里條件太簡陋了，傷兵太多，擁擠在一起，空氣污濁難以流通，容易滋生病蟲，我覺得應該把傷兵分開，讓空氣流通，多備麻布和湯藥，讓將士們少受點煎熬也是好的。”
張角精通醫術，當即點點頭：“言之有理，我這就讓人準備。”
楊凡幫著忙活，一想到自己還剩余不少軍功，楊凡陷入了糾結，治療輕傷患者和重傷患者，需要花費的軍功截然不同。
他現在只剩下2000點軍功，只要不是必死的人，治療一個就需要200點軍功。
殺一個漢軍精銳，才得10點軍功，而救一個人，相當于殺20個精兵。
這代價很大，而且重傷兵太多，楊凡能救的人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