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馬走鑾鈴,來了一哨人馬,來的都是騎兵,一路風馳電掣,快如一團旋風,哪怕快接近城門,依然還沒有減速。
管亥眉頭一皺,剛要下令攔住那些人,為首那人眨眼便到了近前。
是個女人的聲音,那人一個急停,勒住了絲韁,戰馬高高抬起兩只前蹄,當即人立而起,把周圍的軍卒都嚇了一跳。
馬背上坐著一員女將,不慌不忙,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身子穩穩的貼在馬背上,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貼在馬背上,像塊吸石。
這女人騎馬的功夫,俊俏飄逸,絲毫不輸給男人,等看清她的相貌,周圍的人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她身穿一身朱紅的收腰束身軟甲,腰間掛著柄細長勻稱的清泉長劍,華美精致的長弓搭在肩上,寬大的猩紅色蜀錦披風更襯得她英姿挺拔。
她并未精心打扮,頭發也是簡單的束成發冠,沒有一件飾品,盡管離得尚遠,楊凡仍感到一股不可抵擋的銳氣!
往臉上看,濃眉大眼,一張精致的鵝蛋臉,肌膚白嫩如雪,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若星,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嘴角稍稍的往上彎起。
如果不是臉上那冷若冰霜的寒意,一定會讓許多人為之瘋狂,女人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她劍鞘里的那把清泉劍一樣,帶著殺氣,隨時要取人性命。
“參見圣女!”
管亥臉色大變,慌忙行禮。
“圣女?”
難道她就是張角的女兒,以前玩三國游戲的時候,經常能看到張寧出現在黃巾勢力之中,而她的資料上面寫的就張角的獨生女兒。
張寧淡淡的看了管亥一眼,簡單的問詢一番,便騎馬進了城。
等所有人都劃分完之后,管亥擺了擺手“好了,現在可以解散了,明日一早,在西城墻點卯集合。”
“喏!”
大伙齊聲答應,管亥重新騎上高頭大馬回了城。
剩下的這些大小頭目,幸災樂禍的圍住了楊凡,有的當面就出言譏諷道:“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憑你百八十人,還敢頂撞管帥,真是不自量力,我看二十軍棍還是輕的。”
“下次可沒那么好運了,渠帥出了名的怪脾氣,誰敢頂撞他,準沒好果子吃。”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附和,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嘆了口氣,臉色沮喪的說:“我真他娘的倒霉,這小子被劃到我的隊伍里去了,以后如果惹了麻煩,惹惱了個渠帥,老子也會跟著倒霉。”
大伙你一句,他一句,把楊凡數落個沒完沒了,楊凡厭煩的要命,扶著墻根往城里走去。
“別走啊。”
見楊凡腿腳不利落,好幾個人故意擋住了他的去路。
“好狗不擋路。”
楊凡把眼一瞪,霎時眼中冒出了逼人的兇光。
“吆喝。”
楊凡的氣勢,把大伙弄的一愣。
“楊凡是吧,現在你是我的部下,我沒讓你走,你不準離開。”
說話的是那個高瘦的男人,叫張一虎,當了一個曲長,楊凡被劃分到他的部曲。”
“你有什么事?”
楊凡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張一虎。
張一虎把眼一瞪,怒聲道“你這是什么語氣,今日我得給你立個規矩,從現在開始,罰你在這里站三個時辰,夜里不準吃飯,以后給我放老實點。”
“就是,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張一虎,你做的很對,不能讓一個小屁孩壞了規矩。”
“第一天就想扎刺,就不能對他客氣。”
沒有一個人站在楊凡這邊替他說話,楊凡心里恨的直咬牙,看來在哪里都是一樣,無權無勢就會被人欺負。
張一虎臨走的時候,看了楊凡一眼,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說“別想偷奸耍滑,我會派人看著你,以后說什么做什么,都得聽我的。”
“懂了嗎?”
見楊凡不吭不聲,張一虎覺得沒面子,大吼了一聲。
“不懂!”
楊凡目光直視著他,毫不示弱的回了兩個字。
“你他娘的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楊凡把頭故意扭到一邊,沒好氣的說“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吧,老子接著就是,別指望我會聽你的話,老子來這里是殺官軍的,不是給別人當狗的。”
張一虎臉上掛不住,氣沖沖的來到楊凡面前,舉起馬鞭就要抽下去,楊凡傲然不屈的說道“有種就打死我。”
城門口不時的有人看向這邊,張一虎揚鞭就打,一連打了楊凡十幾下。
楊凡一聲不吭,哪怕身子站不住,依然咬牙死死的盯著張一虎:“來啊,有種打死我,爹娘什么也沒給我,就生了我一副硬骨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楊凡怒視著張一虎,一聲都不吭。
張一虎罵罵咧咧,累的呼呼直喘“瑪德,真他娘的欠收拾。”嘴上這么說,心里張一虎也有些發怵。
俗話說,橫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楊凡一直咬牙死盯著他,那眼神比林中的野獸還要兇狠,雖然張一虎身上沒有少一根毫毛,依然覺得心底一陣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