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山,金光洞。
現在距離楊嬋獲得寶蓮燈已經過去有一個月了。
楊嬋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初步煉化了寶蓮燈,要想進一步煉化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還有就是楊嬋的修為不允許。
而這一個月剩下的大多數時間,楊嬋都在蓮花池邊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修煉都要給荒廢了。
這一天,楊嬋依舊在蓮花池邊看著這滿池盛開的蓮花,腦海中的思緒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而此時,坐在蒲團上的太乙真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轉頭看向楊嬋叫了一聲:“楊嬋。”
“啊!真人!”楊嬋聽到太乙真人的聲音,連忙站起身來,看向太乙真人。
“你最近修煉的時間明顯變少了,而且還總是心神不寧,這是為何?”太乙真人緩緩地問道。
還沒有等到楊嬋回答,太乙真人再次說道:“難道是你得到了寶蓮燈這件法寶,還沒有從其中的喜悅中脫離出來嗎?又或者說你覺得有了寶蓮燈就不需要修行了?”
“不是的,真人!我沒有這么想。”楊嬋連忙出口反駁。
“那是為何?”太乙真人問道。
楊嬋沉吟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楊嬋之所以以前那么努力修煉,是楊嬋不想要成為二哥的累贅,而是想要幫助二哥,想要幫助他救出母親。”
“嗯。”太乙真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楊嬋,然后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楊嬋已經修煉成仙,而且還有寶蓮燈護身,自覺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楊嬋回答道。
“所以,這是你修煉時間減少,心神不寧的原因嗎?”太乙真人問道。
楊嬋想了想,說道:“不是。楊嬋不用心是因為楊嬋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不再像以前那樣將心思用在修煉上了。”
“反而現在開始擔心我二哥了,擔心他現在怎么樣了?擔心他是否能夠承受住壓力?他是不是學會了那些法術和武藝?”
“既然你已經無心再修煉,那不如趁此機會,下山去看看你二哥吧。”太乙真人說道。
“下山?”楊嬋不確定地嘀喃道。
然后自己就怔住了,心想:我現在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了,我可以去找我二哥,去幫助他。
太乙真人回答道:“對,既然你已經有能力自保了,而且也沒有心思再繼續修煉下去了,那不如去找你二哥?”
“而且,你現在已經得到了寶蓮燈,貧道也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你走后,貧道也要正式進入閉關當中了。”
楊嬋看著太乙真人說道:“真人,我決定要下山,還請真人告訴我,昆侖山該怎么去?”
楊嬋從柳青那里知道了楊戩現在正在昆侖山學藝,但是不知道昆侖山在哪里,也不知道楊戩他們在昆侖山的什么地方。
楊嬋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先下山去找楊戩,而不是楊嬋來乾元山找她。
太乙真人也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將昆侖山的方位告訴了楊嬋。
楊嬋得知后,向太乙真人拜別,離開了乾元山,向著昆侖山方向飛去。
太乙真人看著楊嬋離開了乾元山,良久之后,手中拂塵一揮,乾元山上再添一道屏障,以免自己閉關時再受到打擾。
隨后想了想,又在乾元山下放置了一塊石碑,上面寫著:貧道閉關中,如有事情,出關之后再說。
凡事元始天尊門下弟子需要閉關七十年,太乙真人已經相對于其他人浪費了幾十年了,剩下的幾十年,他可不想要再浪費了,所以再設下一道屏障,立下一塊石碑,以免被打擾。
畢竟,現在的他可沒有弟子在乾元山之外了。
而楊嬋在去昆侖山的路上經過了灌江口。
楊嬋看著下方的灌江口,意識到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但是父親、大哥死了,母親被壓在桃山之內受苦,二哥也在昆侖山上學藝,這個地方還是她的家嗎?
不管楊嬋怎樣想,那畢竟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還是情不自禁的來到了灌江口楊府。
楊嬋站在楊府門前,看著眼前楊府的大門緊閉,門與牌匾都已經布滿了灰塵,角落上還掛滿了蜘蛛網,但是依稀還能夠看出這就是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楊嬋久久駐足在這里,最終想要走上前去,進入府中。
只是,楊嬋剛走了兩步,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上前來說道:“姑娘,這里進不得。”
楊嬋疑惑地看著走過來的年輕人,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阻止自己,但還是止住了腳步,等著年輕人。
年輕人站定,近看之下,心想:這姑娘竟然這么美貌,這么美麗的姑娘,一定不能讓她進入這個地方,受到神仙的懲罰。
這并不是年輕人覬覦楊嬋的美貌,而是對于美好的事物,人們更加不愿意她被毀掉。
“姑娘,這里不能夠進去!”年輕人再次勸道。
“為何?”楊嬋蹙著眉問道,心想:難道我的家被占了嗎?可是看這房子的模樣也不像啊。
“姑娘,這個房子不詳啊,所以千萬不要進去!”年輕人勸告道。
“不詳?”楊嬋疑惑道。
“是啊,姑娘,我聽家里的長輩說過,這家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天上的神仙,受到了懲罰,所以對于這房子,大家都不愿意靠近的。要不然,這么大的房子,怎么會沒有人居住?”年輕人對楊嬋解釋道。
對于楊嬋來說,年輕人的解釋讓她感到十分的難過,她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會有這樣的影響。
她不禁自嘲地想到:這是不是算一件好事,起碼自己家的房子還能夠保留著。
楊嬋看了年輕人一眼,沒有再回話,雖然他是好意,但楊嬋還是感覺不好受,她徑直走上前,推開大門,進入了楊府。
“姑娘,姑娘,不能進去啊。”年輕人喊道。
但是,年輕人就僅僅在那里喊著,并不敢上前。
直到楊府大門再次關閉,年輕人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似是在可惜這么美貌的女子竟然不聽勸告,執意如此。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大門緊閉的房子,似是沒有人來過一般,然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