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清除計劃(1)
入夜已經是微微泛涼 王城斯圖賽安公館。
“今天的飯菜不錯。”姬丹拿著湯匙將啜了一口鯽魚湯后，習慣性的贊美了一聲，雖然從個人來講姬丹這個家伙是不怎么愛喝湯。
安娜一身便裙靠在椅子上看著桌面上的飯菜，毫無食欲。她抬起低垂的眼簾，注視著姬丹說道：“講實話，我對開春的戰爭毫無信心。我不想將我們所有的軍隊都壓在這場未知的戰爭上面，我們都不知道沙陀帝國的會用什么方式來應對。我就要將我們的部隊都壓上去，會輸的。”
姬丹繼續吃著飯，他抿了一口檸檬水，說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你從都只是這樣一句話，你最近一直都在敷衍我。”
“我沒有。”姬丹矢口否認。今天的安娜不知怎么了，總是焦躁著。
安娜看著姬丹嘆了一口氣，然后起身回屋了。
姬丹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吃著飯。過了一會兒，胡安進來。
“今天面見血王怎么樣？”姬丹問道。
“和我們當初做得預想一模一樣，血王根本不會在意那群老東西的死活，血王的關心得只是開春戰爭能否勝利。”胡安坐下，侍女上前給他倒了一杯酒。
姬丹與他碰了一杯說道：“你真的確定要將威斯特瑪交給我，那可是你的大本營。那可是整個王朝最富庶的地區。”
“我要的是整個王朝，而不是威斯特瑪一個郡。你先去將最近那群暴亂的家伙直接處理，一定要在二月份議會決議之前完成。那個備戰情況如何？”
“不會讓你投進去的錢白費的，整個切里斯郡都在運動起來，雅爾塔機關下屬的工廠也在建設。三個月我保證帶出一支鋼鐵洪流。”
胡安點了頭，直接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嚼了起來。
“聽說你和王城治安官，俄里芬·羅曼諾夫關系不錯，能不能托住他，今天晚上我需要十二點到一點間的一個小時。”
“行，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要去做什么。”胡安眼里還是存在著疑惑。
“你應該知道裁判所吧。”
“知道，薩卡蘭姆教會最黑暗地方，喜歡動不動就送人上火刑架。”胡安聳了聳肩。
“圣教軍一直都在爭取裁判所的支持，這次我們的和平合并，讓大統領看到了希望。五年之內，教會內部的合并是必然的，這是潮流。但是我不想這個潮流中帶上人命。”
“你以前說話不是那么圈圈繞繞的，有什么我還是喜歡你直說，”
“今天晚上，圣教軍在王城有一場清理任務，是關于巨龍神教的。”
“這應該是裁判所的事情吧，你們圣教軍現在真是什么都做。”
“先兼并裁判所，獲得教義解釋權與對外懲戒權。隨后就是圣殿騎士團，徹底解除教會的武裝力量。”
“等你們教內和平統一之后，就該對王朝發動兼并戰爭了吧。姬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將為我血統戰斗到最后一刻，安娜也是。”胡安從姬丹的話語中似乎預示到未來一場更可怕的戰爭，在此他還是決定給姬丹打一劑預防針。
“那就讓整個社會階層流動起來，你們血裔只有六個家族，卻將整個王朝的上層社會給把持的密不透風，應該讓平民也參與到其中，還有那個愚蠢的封臣制。你們在不改革，不出一百年你們就得完蛋。”
胡安挑了挑眉頭說道：“急不來，你跟我抱怨也沒辦法，幾代血王都沒有完成得事，那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姬丹只要我們王朝內自己不亂，我們東擴，一直打直到打回你的家鄉，我們直面深淵。讓戰爭來消磨矛盾，一次不夠就多打幾次。”
姬丹摸著頭說道：“真是愚蠢，戰爭只是陣痛劑！它不能根治我們現在的問題。”
胡安擺了擺手說道：“以我現在的位置，考慮且做不了那么多，你也是。我們只能將我們的斯圖賽安家族弄好，但是整個王朝的改革輪不到我們。你不是大統領和教宗，我也不是血王與議會總長。但是你今天和我說的事，我會幫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姬丹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
“不要讓事態升級，今天可以死人，但是你們必須把事情做得干干凈凈。還有你那套東西給我留在威斯特瑪用，在王城還是收斂一些。”
姬丹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巨龍神教這種東西企圖復辟巨龍時代的組織，教會與血裔絕對不會允許的！必須徹底消滅，半個月前不死會已經將巨龍神教定義為深淵信徒，血衛們已經開始加入清洗者的行列了。”
胡安抖了抖眉毛，也是沒有辦法。
夜九點半薩卡蘭姆教會王城分部 誰都沒有想到堂堂薩卡蘭姆教會的分部，竟然設在王城一座裁縫鋪下面。
九點三十六分，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走進裁縫鋪。
“尊貴的客人，能為你做些什么？”
“一支玫瑰，一顆赤誠的心。”那個男人兜帽遮臉說道。
“抱歉，這里只有微微燈光。”活計繼續說道。
“光，哪怕微弱，但是有信仰就可以了。”男人繼續說道。
活計點頭，然后關上店門。拉下百葉窗，對著男人右拳叩擊左胸，低聲道：“為圣光獻出心臟！等您好久了，大人。”
男人也是將右拳叩擊左胸說道：“為圣光獻出心臟。有點事來晚了。”他摘下兜帽，露出黃色的皮膚，和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正是姬丹。
那個活計帶著姬丹走下了樓梯。
走進地下室后，發現里面的空間非常大，四周擺放著武器。還有十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討論著什么。
“你來晚了。”瓦隆看著姬丹有些不悅的說道，作為一個強迫守時癥患者，姬丹遲到六分鐘，讓瓦隆難受得不行。
“裁判所沒有人了嗎？怎么派得又是你，剛才路上出一些問題，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所有人看著姬丹點了點頭。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