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逗我 看著梅爾麗將那個盒子打開。
姬丹先是由驚喜變成驚訝,然后由驚訝變成風輕云淡。
他把玩著手里這把造型精美的匕首,說道:“梅爾麗同志,你們這是形式主義錯誤呀。你不能拿個造型不錯的東西就說這是神骸武器吧。”
梅爾麗的臉也是一抽一抽的,這個姬丹也不要說得那么直白吧。要是這把神骸武器能用,不死會才不會那么容易交給你的。
“每一件神骸武器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就像蘭斯洛特的湖光美人,那把長槍的特性就是破魔只要刺中血族或者神職者,那么他們的血痕之遺與神術的效果就大打折扣。而龍血武器,只有強大的血族才能使用,說白了需要血液中的龍性含量極高才能發揮龍血武器的力量。”
姬丹將西洛那把猙獰的鋸齒重劍放在桌子上說道:“很明顯,一直鼓吹血族血脈論的西洛大人也是一個憨憨。”他看著重劍劍身上一道裂痕,答案很明顯。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梅爾麗最關心的還是這一點。
“等瓦隆,這次行動不同以往,不是什么在大沼邊緣圍剿邪教徒。而是深入大沼內部去帶回神骸。”
“我有一個問題。”安娜開口道。
“問。”
“之前那次神骸押運任務里面的神骸,究竟去了哪里。你們兩個一定有人知道,不許瞞著我。”
姬丹沉默了,許久他才回答道:“我真不知道。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想。”
梅爾麗的回答更是簡潔:“我一直沒有說假話。我找到他的時候,秘銀基座戰鎧和神骸都找不到了。”
“魔女們所建立的不死會立志于尋找火源,但是有些項目需要整個王朝的科研組織配合。神骸武器就是大家初步合作的結果。魔女們負責設計,圣教軍的雅爾塔機關承接鍛造工作,薩卡蘭姆教會的神術所負責符文篆刻。然后裝備給負責尋火的不死人,或者獵殺深淵入侵者裁決圣徒。”姬丹岔開話題。
約克漢看著姬丹,眼里閃過一絲不善,他手指敲打桌子說道:“你連裁決圣徒都知道,看來你在圣教軍內級別不低呀。”
姬丹低著頭繼續說道:“裁決圣徒從圣教軍、血衛、王城禁衛軍中選拔。不要求血脈、出身、膚色。不看任何家族、主義、信仰背景。只有一個要求——封號騎士起步。我曾是圣教軍中的的幾位“圣子”,只作為裁決圣徒被一直培養。”
“是呀,然后就遇見了安娜。直接去做守護騎士了。”梅爾麗打趣道。
安娜滿意地拖著腮看著姬丹,眼里溫柔極了。她沒想到當初姬丹為了她,竟然放棄了那么多。裁決圣徒的地位等同于教會主教、王朝議會議員。只負責對深淵事件,在王朝內且享有等同于血族公爵的權利。
約克漢猩紅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打量,這個姬丹的背景絕不止是薩卡蘭姆教內的圣子。這個家伙身上值得挖掘東西太多了。
(注:圣子是在薩卡蘭姆教內的名詞,教皇英諾森三世曾經提出一個‘圣子降臨’的高階人才儲備計劃。后來圣教軍崛起后,開始單獨培養自己的圣子。那些圣子們后來成為:裁決圣徒、教宗、圣教軍大統領(簡單來說就是薩卡蘭姆教內的“清北復交”出生)。)
瓦隆來的很快,當天下午就到了。
姬丹和安娜在曾經西洛的府邸對他們展開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他帶來了大批的資源,與姬丹需要的特種金屬。更重要得是他帶了一座圣教軍特質鑄造爐,和一批雅爾塔機關的研究員。
“老師和大統領十分重視這件事,老師直接去雅爾塔機關內,把你要得東西搶了過來。”
“是呀利爾威大人的霸道,在整個教會都是出了名的。”說話的是穿著研究員的白大褂,一頭金發高高豎起來的美麗姑娘。
一雙碧綠色瞳孔中,誘惑與知性并存著。
“碧翠絲姐姐,想死你了。”姬丹舔著臉上去想要給女子一個擁抱,卻被她一巴掌推開。
“兩套秘銀基座戰鎧,你給我還回來!那是整整一千萬血幣呀。”碧翠絲幾乎是咆哮的吼著。這個極大比雅爾塔機關任何一個項目都要燒錢。
“這是碧翠絲,從小和我、姬丹一起長大。一起在撒冷學習知識,她比我們年長幾歲,像一個姐姐一樣照顧我們。如果沒有她,姬丹那個混賬可能真得變成墮落騎士了。”瓦隆在旁邊介紹道。
只不過當時一塊長大的幾人中,有人做了騎士、有人去研究、有人做了牧師。
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相聚又帶著分離,一次次分離不過是為了更好相聚吧。
忽然碧翠絲將目光注意到安娜身上,她深深地打量了一番,她和安娜相視一笑。
然后拍了拍姬丹的肩膀,揶揄道:“難怪你當初為了她連圣子都不做了。確實長得如同史詩里的海倫一樣,禍國殃民。”三年前姬丹在王城的風流韻事,那可是傳遍了圣教軍。一個長得不帥的圣教軍騎士,竟然能從王城一眾血族的圍追堵截中,帶走了斯圖賽安家的鮮花。
而海倫,史詩故事中的女人。靠臉吃飯的代表人物,紅顏禍水的帶名字。一個女人讓一群男人,兩個國家爆發一場長達十多年的戰爭。
姬丹姬丹本能的感受身后,來自安娜面色不善、和要吃人的眼光,趕忙擺了擺手說道:“姐姐,你可別這樣說。海倫哪有我家主君安娜好看,她完全是一個花瓶。我家安娜可是貨真價實的騎士階。”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姬丹濃濃的求生欲。
碧翠絲又看了一眼安娜笑道:“確實沒有給約克漢大人丟人。”這個女人身上確實有著讓一群男人瘋狂的東西。
只不過平時安娜都是繃著臉,一臉淡漠的處理問題。她如果可以多笑笑,那么真得有那么多瞬間——
冰雪消融,人間難以記錄那瞬間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