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剛剛揍完姬丹正是一臉舒爽的時候,忽然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一臉懵。
什么,這么隱蔽的地方也會有人殺進來?他是誰?是涂安執法隊嗎?還是血族中其他家族的人 盧瑟很生氣,他又在姬丹身上踹了一腳然后從屋內走了出去。
再次傳來熟悉的鎖門聲,姬丹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殺入這里。
但是盧瑟在這個時候忽然關心起神骸,讓姬丹很是費解。
只是簡短的相處,姬丹可以確信這個盧瑟就是一個狂熱的血族少壯派。
他和他的哥哥西洛都是一樣的人——典型血族至上人格。
這些人一旦掌權那就是災難,姬丹敢肯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王城議會進行投票然后對勢大大陸圣教軍發動圣戰。
但是作為薩卡蘭姆獨立武裝力量,圣教軍一方也是拿著薩卡蘭姆教會的經費,隨時摩拳擦掌準備著。
這兩撥人就是兩個火藥桶,姬丹敢預言,只要一個火星,他們就能炸毀這個大陸。
姬丹躺在床上,冷吸一口氣。這個盧瑟是下手真黑,找點也是一等一的準確。他穿著皮鞋的腳,踢在姬丹的身上,既沒有損害姬丹的內臟,又可以讓時刻疼著。
這個盧瑟,別讓我帶著機會。若是讓我找準機會,我穿著騎士靴狠狠踢你。被金屬甲片包裹的騎士戰靴,踢在血族老爺那一身細皮嫩肉上,想想就有意思。
姬丹閉上眼睛,繼續琢磨著怎么踢盧瑟屁股。
而盧瑟這邊可就沒有姬丹這么好的心態了。
他在接到黑人護衛的通報之后,走出屋子外面。屋外是一條深深的甬道,盧瑟走進甬道內。
甬道內也是一片狼藉,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血腥味令盧瑟感到興奮。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來得是一個高手。
從甬道走到了開闊的空間,侍衛頭領約翰手持一把月紋彎刀與來犯者交手。
來犯的人只有一個,但是地上已經躺下了五六具黑人護衛的尸體,從脖頸上的傷口來看都是一刀致命。
那個來犯者全身照著一件黑披風,連面容也是隱藏在兜帽之下,借著室內昏暗的光,可以察覺到兜帽下金屬反射的光澤。
他應該是帶了面具,從他活動得身形來看,他因該很瘦。而且為了減輕負重,他的身上脂肪已經被減少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他與約翰纏斗,僅憑著一把短劍就把約翰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糾纏的無法的脫身。旁邊的黑人護衛舉著火銃不敢開槍,深怕誤傷了頭領約翰。
“朋友,我想我們應該談談。我盧瑟,在涂安是一個安分的生意人。”盧瑟舌頭微微舔了一下上唇,癱了癱手笑道。
這幅招牌式的貴族和善微笑,不知道騙了多少人。
如果是他的哥哥西洛是一條狂暴巨蟒的話,他就是一只裝成狐貍的餓狼。很多人都以為他只是狡猾,但是當他毫不留情起來——
同樣令人膽寒。
來犯者兜帽下傳來一陣沙啞地聲音,他的聲帶就像是被怪力損毀了一樣。
“盧瑟,你手里的那個圣教軍給我。”
“哈哈哈,我的朋友。你應該知道,這個條件我不可能答應你。你現在走還來得及。”盧瑟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饒有趣味的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沒有說話,而是在與約翰交手之際,虛晃一劍,返身朝盧瑟殺來。
盧瑟直接手心向前推出,他的手掌再次燃燒起了黑色火焰,這種將梅爾麗燃燒成灰燼的火焰,果然令來犯的刺客有所畏懼,他側身一退。
就是這個時候盧瑟找準機會發難,想要用手抓住他的肩胛骨,讓他失去力氣反抗。
卻不料,這人一劍再次刺出。
這一次,就連趕上來打算與盧瑟合圍他的,約翰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畏懼。
因為在來犯的劍上,同樣燃起黑色火焰,他劍上的黑色火焰與盧瑟手上的黑色火焰一模一樣,氣息完全相同。
斯圖賽安家族的血痕——黑炎。血遺之痕(以后簡稱為:血痕)是血族獨有的能力,是其先祖七勇士沐浴七龍龍血之后獲得的能力。
而黑金之棘斯圖賽安家族的能力,就是控制這種神秘的黑色火焰。所以這個敢在涂安動手的人,必定有很大的背景。
但是盧瑟沒有想到他和自己一樣,是斯圖賽安家的人。
盧瑟畢竟是血族中的少狀派,他雖然喜歡扮豬吃老虎,但是他可不是真正的豬。一個滑步閃避便將其奪命一劍避開 “你…你是安娜·憐·斯圖賽安的人!”盧瑟吼道。斯圖賽安家族內同樣派系林立,但是與主張鐵血與向圣教軍開戰一脈的他們來說。
主張維穩與談判得安娜一脈,就是徹底綏靖派!斯圖賽安家的恥辱。
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們才會來自己這邊搗亂,想要劫走姬丹。
想起臨行前自己大哥,西洛·斯圖賽安的話…
“我的弟弟,這個姬丹這次之所以被選中參與神骸任務之中,很有可能與他背后支持者——安娜那個Biao子有關。沒有那個婊子的支持,他不可能在瓦格里鎮當那么久的治安官。”
盧瑟看著心中越發的堅定這個人就是安娜派來的,同時他也愈發的認為這個姬丹就是安娜那邊的人。
“真是斯圖賽安家的叛徒!”盧瑟咬著牙憤怒道。他沒有想到,安娜居然會為了自己利益,而去玷污血族的榮耀。
侮辱血族的人嗎,必須在接受百般折磨后,才能去死。
普通人敢向血族出手,那就該死!
血族的榮耀是不容挑戰的威嚴!
正當他打算處置這個來犯者時,來犯直接甩出手里的短劍,又是晃子。而他自己卻鉆入盧瑟剛才走出的甬道。
他的目標就是姬丹!
盧瑟暗罵一聲大意,然后追了進去。
走到關押姬丹的那件屋子時,上面被他自己親手鎖上的鎖已經開了。
盧瑟大呼不妙,當即就是一腳踹門而入,他在想姬丹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個人帶走了。
屋子內的景象卻超乎他的意料。
姬丹從床上坐起一臉不善地看著他,用一種幾乎要玩命的語氣問道 “盧瑟大人,我——請求——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