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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嘆萬載故人何在

無線電子書    禹天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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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問題,你問我便可以了,何必去問一個外人?”鬼母輕笑。

  “外人?”禹木眼睛慢慢瞪大,吃驚地問道,“你是奕鶯的…”

  “不錯,我就是奕鶯的母親,你身后那家伙便是她那不稱職的老爹。”鬼母淡然地說道。

  禹木這才明白,為什么奕鶯和鬼母簡直長得一模一樣,原來她就是鬼母的女兒。

  可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母親拿女兒的命來要挾她的父親退位?

  端坐在上的閻王,終于緩緩睜開眼睛,對鬼母說道:“鬼母,這閻王之位,事關重大,我是決計不會想讓的。我已經是一位不稱職的父親,不能再當一個不稱職的閻王。”

  “行了,你這話都說了幾萬年了?沒十萬年起碼也有七八萬年了吧?”鬼母說話時很平淡,似乎對以前的事情已經不上心,也似乎只是單純地對閻王死了心。

  “可最終你還是忍不住了。”閻王言語中透著無奈。

  “我都忍多久了,現在奕鶯都回來了,還讓我忍?”鬼母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指,嬌氣地說道,“再等下去,我都成老太婆了。”

  “我不想讓奕鶯…”

  “行了,別說了,你想說什么我都知道。”鬼母打斷閻王的話,語氣漸漸強硬,“你手下這幾個家伙,都已經重傷,你沒跟我談判的資本。我今天是來把你‘扔下’這寶座的,不是‘請你下來’。”

  “在下禹木,是奕鶯的朋友,您是奕鶯的母親,斗膽稱您一聲‘伯母’,閻王之事,事關整個幽冥界,還請三思。”禹木站在閻王和鬼母中間,拱手道。

  “三思?我思得都能出本書了,還讓我三思?看在你是奕鶯朋友的份兒上,你走吧,我就當沒見過你。”鬼母白了一眼禹木。

  “母親,這個小子重創五通、殺了兩大戰鬼,不能就這樣放過他。”鬼王在一旁提醒道。

  “可我已經答應放了他了,說出的話怎么能反悔?你當我是對面那位‘言而無信’的閻王大人嗎?”鬼母擺了擺手,“色字頭上一把刀,就當給五通一個教訓吧。”

  “哼,今天就饒你一命,滾出這幽冥界,他日若是再見到你,必將你斬于刀下!”獨角鬼王冷喝道。

  重創五通這事兒是墮天做的,跟自己做的也沒什么分別,禹木也不想狡辯什么。

  但是見獨角鬼王這般驕橫狠辣,要是閻王之位落到他身上,絕對是幽冥界的一場浩劫。

  眼下營救奕鶯的事情已經有人代勞,墮天收拾掉倀鬼也只是時間問題,若是能拖到他們到來,興許今日之事還有轉機。

  “閻王手下,拘魂鬼已死,七郎、無常、使執杖鬼和食氣鬼重傷,但也不代表這邊就沒人了。”禹木抽出雷切,沉聲道。

  七郎用破魂槍撐起身子,站在禹木身旁,目中盡是血絲,強擠著笑容道:“閻王手下的武將,可不是紙糊的,我們就是戰到魂飛湮滅也在所不惜。”

  “手下敗將,給你留一口氣兒不是讓你在這兒大言不慚的。”

  鬼王手中幻化出一陣黑煙,手腕一甩,朝著七郎轟了過去。

  “彭!”

  一旁的禹木身形微動,反手執刀,擋下了黑煙。

  手中雷切向上一揚,將那黑煙劈散在面前。

  鬼王本就對禹木殺了他兩個手下心存恨意,此刻見他還要插手閻王的事,更是怒火難耐,喝道:“母上饒你一命,你不領情,一個人間界來的混小子,還妄想插手管這幽冥界的事兒嗎?”

  “抱歉,本來我是不想管的,但是你這張臭嘴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我聽得難受。我不管你是鬼王還是鬼神,今天的事兒我管定了。”

  “你叫禹木是嗎?”

  “是。”

  閻王怎么說也是這幽冥界的主人,又是奕鶯的父親,禹木拱手回了個禮。

  禹木的事情,自打他一到這幽冥界,閻王便已經知曉,只是未曾謀面而已。

  初時,閻王只道他是奕鶯的朋友,又念在他進這幽冥界是為了奕鶯的事兒,所以才保了他一命。

  但是現在,閻王見這少年面對鬼母一行人,仍是沒有半點懼意,要一騎當千,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本來坦然自若的閻王,微微皺起了眉頭,沉聲道:“禹木,你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嗯?”禹木沒明白閻王到底想干什么,不經意間將頭轉了過去。

  就在他轉頭的一剎那,閻王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拍椅背,站起身來,盯了禹木良久,才收起那吃驚的表情,坐了回去。

  “你終究還是沒來,不過,這樣也好。”閻王長長呼出一口氣,淡然地問道:“禹木,你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我的名字?”

  禹木心想閻王掌管整個幽冥界,興許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便照實回道:“我的名字是人間界未名湖畔一位老人所起。”

  “未名湖…那老人叫什么?”閻王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一直以‘老頭兒’自居。”禹木對“老頭兒”的了解并不多,兩個人也確實一直這樣相稱。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么要給你取這個名字嗎?”本來話不多的閻王,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個接一個問題從嘴里蹦了出來。

  “我也不清楚,只記得那位前輩說我來自湖中,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禹木也耐著性子回道,就像跟鄉里人拉家常一樣。

  “木…墓?禹木,你說得那一片未名湖里邊是不是有很多墓碑?”閻王饒有興致地問道。

  “嗯,有很多巨石,或許真是墓碑。”禹木越說越覺得閻王知道一些自己事兒,連忙問道,“您知道那些墓碑嗎?還有,您知道我的身世嗎?我為什么會從那片湖里蘇醒,我又到底是什么人…”

  “行了,一個人間界的小鬼能有什么身世,充其量就是被人拋到河里沒死成。”鬼王插嘴道,“就算是再拖延時間又有什么用,你這閻王的位子遲早是我的。”

  站在鬼王身旁的鬼母,見閻王和禹木聊得起興,白了個眼,嘲弄地笑道:“閻王大人,這禹木小子,不會也是你跟哪個老相好的孩子吧?”

  “修羅,我早前確實做了一些糊涂事,至今也還在贖罪。”閻王突然正色,沉聲道,“但是這個少年的玩笑,你莫要再開。”

  “那他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幾萬年了,還沒見過你像今天這么健談。”本來在吃醋的鬼母,此刻對禹木也是充滿了好奇。

  這個問題,鬼母想問個明白,禹木更想問個明白,畢竟,他到現在為止,都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閻王陳思片刻,搖搖頭,對禹木說道:“你的身世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隨意揣測而已。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你并非來自人間界,莫要把人間之事當做自己的終點。你的路,還很長。”

  “我并非來自人間界?莫要把人間之事當做終點?”禹木一臉凝重,低頭重復著閻王的話。

  自始至終,阻止“人間大劫”,拯救婉兒,是禹木心頭最大的一件事。

  為了這件大事,禹木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的覺悟。

  但是現在,閻王的話是什么意思?

  人間之事不要當做自己的終點?

  難不成“人間界”只是自己的起點?

  禹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人間大劫”,又何談以人間界為起點?

  “閻王,我不管這小子到底是什么背景,我也不管他是來自人間界,鬼界,還是神界,今日你若是不答應退位,這小子我也指定讓他活不成。”鬼母失去了耐心,沉聲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修羅,你既然一直推舉獨角鬼王當這下一任閻王,是自信他的實力了?”閻王面上很從容,淡淡說道。

  “放眼這幽冥界,能在鬼王手下活下來的怕還沒有吧。”鬼母自信地說道。

  “既然這樣,禹木,你就跟獨角鬼王比上一場,你若是輸了,我便退下這閻王之位。”閻王突然對禹木說道。

  禹木一直還陷在閻王剛才的話中,突然被要求跟鬼王比試,有些不知所措,拱手道:“閻王之位事關重大,鬼王修為很強,我不敢擔保能取勝,”

  “你心中雜念太多,該放放了。不用去深究我所說之事,時候到了你自然便明白了;時候若是未到,你便到把這人、鬼、神、幽冥四界都翻個底兒掉也是無果。”閻王頓了頓,又補充道,“放下這些雜念,用心去戰斗,你便能戰無不勝。”

  閻王的話,獨角鬼王越聽越是生氣,怒道:“我獨角鬼王乃是鬼母和上代鬼王之子,論修為,本就該是這幽冥界的王,他一個連身世都不知道的野小子,能翻得起什么浪?僵尸、猙獰鬼給我廢了他!”

  “是!”僵尸和猙獰鬼齊齊應道。

  “這樣也好。”閻王取出幾顆丹藥放在一邊,對禹木說道,“鬼王之下,也就余有五人,你將他們都打發了就好。這里的‘幽冥丹’,雖不能療傷,但卻能充盈體力,打完一場服下一顆,便是車輪戰也無所謂。”

  “我身世的事情,真的沒有別的要告訴我了么?”禹木提著雷切,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嘴。

  閻王沉思片刻,回道:“這樣,你解決完人間的事情,再來找我。”

  “好。”

  獨角鬼王雖然不是閻王的兒子,但是卻也想受到他的賞識,想讓他承認自己比他更強,更適合當這幽冥界的主人。

  但是眼下,閻王寧可選擇相信一個野小子能打敗自己,也不愿相信自己能擔起閻王的擔子。

  瞧著閻王氣定神閑的樣子,鬼王閉上眼,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還等什么?給我殺了他!”

  猙獰鬼和禹木交過手,知道他身手了得,因而這次格外小心。

  “倀鬼老大還沒回來,來了只能我們上了。”猙獰鬼扛著狼牙棒說道。

  “別廢話了,上。”僵尸心中雖然也有幾分懼意,但是鬼王的命令也不敢不從,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猙獰鬼和僵尸兩個人都屬力量型“戰鬼”,雖說手上勁道不比大力鬼王和食靴鬼,但在這幽冥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力士。

  “轟!”

  猙獰鬼狼牙棒出手,照著禹木頭頂砸了下去。

  這一棒速度不快,但是力道奇大,直接將地板砸出一個大坑。

  禹木撤后兩步,飛身踏上狼牙棒,雷切沖著猙獰鬼肩膀刺去。

  “同樣的錯誤你以為我會犯兩次?”猙獰鬼陰冷地笑道。

  只見他那厚重的肩膀上,突然憑空又幻化出一只粗壯的手臂,向著禹木抓去。

  雷切在這幽冥界雖說只有刀魂,卻也足以穿透猙獰鬼的這條手臂。

  但是,就在雷切穿過他手臂時,猙獰鬼也只是哀嗷了兩聲,巨大的手臂依舊沒有停下來。

  整根雷切插在了那只手臂中,禹木微微皺了皺眉頭,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僵尸踏著猙獰鬼的后背突然躥了出來,雙拳一合,帶著瑟瑟風聲襲向禹木。

  禹木想要抽出雷切,卻被猙獰鬼那只手臂死死攥住,不得已松了手,一個翻身閃退了幾個身位。

  “嘎!”

  僵尸雙手砸在猙獰鬼“第三只手臂”上,一聲骨頭碎掉的聲音傳來,禹木聽著都覺得疼。

  瞧著猙獰鬼疼得直冒冷汗,禹木沉聲問道:“你們費這么大力氣,就為了奪下我手中的兵刃?”

  猙獰鬼閉上眼,咬著牙右手抓向肩膀,直接將那多出來的手臂拽了下來。

  猙獰鬼這一招雖說不會落下什么實質性傷害,但是對體力的消耗極大。

  手上猛一用力,那條“手臂”頓時化作了煙塵。

  喘著大粗氣,望著手中的雷切,猙獰鬼陰森笑道:“你手上已經沒了武器,還有什么勝算?”

  “雷切可不止是一件武器,他有自己的生命和思想。人間界之時,雷切受限于刀身,難顯其靈性,但是在這幽冥界,只有刀魂的他,可是很危險的。”雷切被奪走,禹木絲毫不覺慌張,反而對猙獰鬼白白浪費的體力感到惋惜。

  猙獰鬼一臉疑惑地喝道:“你到底在說什么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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