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兔聽女聊了聊之后,陸辰倒是有點想念故人了,于是他離開府邸,一路前往禾園。
禾園內的昭衛武士,已經被派出去修建陵墓了。
雖然曾有大軍駐扎,但是禾園內卻沒有絲毫的凌亂。陸辰聽唐秋怡說起過,說是昭衛武士到了禾園以后,都不曾亂走,連花花草草都小心翼翼的不要破壞,對此,唐秋怡還蠻感慨的,說這批寄生源族武士都是懂得感恩的人。
蘿維護他們,他們心中感激。
雖然兩萬人馬數量極多,但他們卻沒有破壞禾園的任何東西。
對于數量巨大的軍隊而言,要做到這一點,其實非常的不容易。
來到禾園,迎面就見到了介一山。
介一山見到禾加牟,頓時就迎了上來,呼喊道:“園主啊,你可想死我啦。”
陸辰禁不住的笑了,問道:“吉查呢?”
介一山一愣,低低的道:“園主這么想念吉查么?”
陸辰:“畢竟是教我種植的老師嘛。”
介一山:“我也教過園主煉藥呀。榨丹之法就是我教園主的。”
陸辰直接踢了介一山的屁股,嘟噥道:“你收老子學費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個家伙,每個月從禾園的費用中支付了一筆學費。”
被陸辰踢了屁股,介一山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欣喜了起來。
陸辰這么隨意的踢他,那就是把他當做自己人呀。
介一山大喜,舔著臉說道:“原來園主都知道呀。”
陸辰:“我走之后,什么情況?都跟我詳細說說。”
介一山:“園主和蘿山主走后,禾園一應照舊。后來,園主和蘿山主遲遲未歸,昭盛來了一趟,詢問了園主和蘿山主的生活。再后來,聽聞園主和蘿山主要造反,當時的氣氛就變得很緊張。一山也被嚇得要死。后來又是昭盛大人出面,說是園主和蘿山主的行為,跟禾園無關。禾園的用度費用按照規矩減了下來,但是園內人員的開支和用度還照常發放。
一山本以為禾園要收回,但是昭盛一直沒有這么做,發了些錢,養著園內的人。
再后來,昭盛兵敗,云渺山都亂糟糟的。
不過,藥園的秩序還算好。
昭衛武士把守著通道,這里面倒是還安穩。
再后來,就是園主你帶兵進攻云渺山。當時,禾園這邊也很緊張,生怕被人泄憤。昭盛大人特意下了命令,還安排了昭衛武士來保護禾園。因此,屬下也就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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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后來的事情,想必園主也都知道了。
蘿山主回來了一趟,安排了昭衛武士駐扎禾園。前些時日,昭衛武士調走了,屬下猜測園主怕是要回來看看,所以,就日日夜夜守在園子門口,翹首以盼的等待這大人。”
陸辰早就猜測昭盛在保護他們,此刻聽完,果然如此。
這個昭盛做事潤物細問聲,陸辰還真得承他這個情。
這些人雖然不重要,但畢竟是陸辰的舊人。
有的伺候陸辰,有的教導過陸辰,這些都是回憶。
而且,這些回憶還都跟蘿有關,陸辰也不希望他們就此沒了。
昭盛將這些與陸辰有關的記憶都保護得很好。
陸辰心中自然感激。
陸辰說道:“以后我就住在禾園里。對了,安排人手在我的主居內再添一個房間,到掃干凈,陳設都要弄好,不要心疼錢。”
這房間自然是為唐秋怡準備的。
唐秋怡帶隊駐扎藥園,是藥園的總負責人。
而她又是陸辰的妻子,總不能讓昭盛住在外面。
想了想,陸辰又說道:“昭園的一切照舊,你通知出去。之前昭盛怎么保護禾園,你就怎么保護昭園。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陸辰也知道,昭盛是個重感情的人。
昭園里的人,想必也是昭盛的親隨。
一般而言,這些人倒也不會丟了性命,但陸辰不放話,他們肯定是要受欺負的。
人家昭盛保護了禾園的人,他陸辰自然應該投桃報李,別讓昭園的人受欺負。
當然,昭園里肯定有許多是龍神王的眼線,不過,這也沒關系,以后再慢慢處理便是,只要看緊了龍王宮,禁止任何人出入,這些人便翻不起風浪。
再說了,昭園有龍神王的眼線,難道禾園就沒有么?
其實一樣也有。
這都是小事,不必因噎廢食。
介一山聽了,連忙恭敬的道:“嗯。屬下會派人去通知的。”
陸辰指了指兩個兔聽女,說道:“他倆是我的親隨婢女,你們之前是見過的。她倆也住禾園,就住在我的主居里。你記得安排兩個婢女房間。”
介一山:“園主放心。這些事,一山一定處理周到。”
陸辰又說道:“給我把禾園的賬本拿來。”
介一山頓時就懵了,連忙說道:“園主,你剛回來,好好歇著,好好看看禾園的風光吧。”
陸辰眉頭一皺:“我要看賬本。”
介一山支支吾吾,顯然是不太樂意。
陸辰:“怎么?我這個主人家,還問不得賬本了?”
介一山笑著說道:“屬下多年未見主人,想帶主人走走看看,陪主人說說話。回來就看賬本,多無趣啊。”
陸辰冷哼道:“走走看看,說說話,好給你充裕的時間做假賬嗎?現在立刻馬上,把賬本給我拿過來。”
介一山無奈,只能去將賬本取過來。
陸辰翻看了賬本,頓時就毛了,怒斥道:“好你個介一山,好你個王八蛋,老子都離開禾園好多年了,你特碼居然還在領教學費。老子人都不在,你教個鬼啊!”
介一山心里發苦,暗想:大意了呀,大意了呀。
沒想到園主和蘿居然還會回來,更沒想到園主回來了居然就要查賬。
陸辰其實早知道介一山的德行。
這家伙大奸大惡肯定沒有,但是小毛病不少。
挪用公款他不敢,但是做點小假賬、給自己撈點油水,他是絕對敢。
陸辰知道他的毛病,所以,回來就要查賬。
而查賬的目的也不是處理介一山,而是順勢安排。
陸辰:“你這個人又當會計,又當出納,不合適。這賬還是你繼續做,庫房資金交給兩個兔聽女去負責。”
介一山頓時就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