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略懂概率知識。
概率這東西無處不在。
本源偏向于妖族和獸族,在每一次的概率事件中稍微有些傾斜。每一個妖族和獸族都受到這樣的有益影響,且每時每刻,這樣的影響都在發生。
億萬妖族和獸族,十幾萬年的光陰,時間不斷積累,最終的結果不難想象,其所帶來的影響必然是巨大的——妖族和獸族將會成為這方宇宙最強大的種族不說,他們也會擁有極高的境界,成為這方宇宙的主宰。
盤古卻借了這樣的氣運,真是了不得。
而陸辰則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因為體內有盤古至寶,所以,從這些氣運上分潤的好處最多。
而陸辰身邊的人,跟他走得近的人,運氣也極好。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
跟陸辰關系近的人,對陸辰好的人,對陸辰充滿善意,跟他擁有一致理念的人,運氣都挺好的。
大概是因為他們得到了陸辰的認可,所以,也分潤了氣運。
而陸辰忠于地球,全心為地球服務,地球人也分潤到了這些氣運。
反觀三大域和隱士會,似乎就有點運氣欠佳。
原來,根結竟然在氣運方面。
再看地球跟妖族和獸族的關系,這也是聽巧的。
當地球跟妖族方面合作的時候,地球其實挺弱小的,但雙方就是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地球的科技吸引了妖族,雙方就此展開合作。
獸族方面,彼此的合作也很順利。
這大概是因為,三方的氣運本就緊緊的鏈接在一起。
命運也好,造化也罷,他們終究會合作。
一直以來,陸辰都很擔憂。
他總覺得自己仿佛是前方的牽線木偶,在黑幕重重的后面,似乎有未知的存在操控著這一切。
正是因為有這個心理擔憂,所以,陸辰一直很不安穩。
不怕別人笑話。
陸辰心里最擔憂的,就是盤古。
他發現自己跟盤古的關系太緊密了。
修煉的是《盤古混沌經》,身體內擁有盤古至寶,再加上莫名其妙的穿越。
陸辰在內心深處就認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恐怕就是盤古在做局。
他擔心自己是盤古的棋子,生怕某一天身不由己。
沒有人喜歡被操控,陸辰也是如此。
境界越高,這樣的恐懼就越強烈。
當他得知盤古可能沒有隕落的時候,哪怕只是傳聞,他內心深處都極其的警惕,甚至恐懼。
當他得知盤古徹底隕落的時候,心里其實松了口氣。
至于盤古至寶為什么會在他的身上,而他又是怎么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陸辰已經懶得去追尋了。
甚至,前世的事情,在他心里也早就變得不重要了,他只是把那些事情當成了一個夢。
有些疑惑,陸辰也不想再去追尋。
現在的生活很不錯。
他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地球也發展得不錯,未來也一定會美好,他很享受這一切,所以,前世的記憶,該散就散,該放就放。
他早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了穿越者,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做了個怪夢的人。
白王說道:“我曾聽盤古提及過。兩皇印跟盤古至寶有聯系,所以,找到兩皇印,就能找到盤古至寶。”
陸辰明知故問:“前輩知道兩皇印在哪里嗎?”
白王搖頭道:“我哪里會知道。”
陸辰又笑著問道:“前輩對盤古至寶的去向,有沒有猜測?”
白王依然搖頭。
陸辰拱手道:“多謝前輩耐心的講解。此番跟前輩交談,晚輩收獲良多。”
話已至此,雙方都知道,談話差不多要結束了。
白王伸出手,朝著唐秋怡的額頭上一點,然后一股精神力便涌進了唐秋怡的識海。
與此同時,白王的氣息明顯的虛弱了一大截。
唐秋怡閉目感應,回顧著白王送過來的內容,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是白王的識念。
而且是經過整理的識念。
這識念是一部秘籍,講述的是,白王對《孿生暗影》的領悟。
當初,白王很是后悔,沒有傳授盤古《孿生暗影》。
而現在,在確認了唐秋怡的身份以后,白王以“傳法”的方法,將《孿生暗影》傳給了唐秋怡。
唐秋怡默默的閱讀了一遍,非常確認,這是非常了不得的東西。
白王說的沒錯,她可以重塑本體,然后走上自修之路。
“去吧。先去煉吧。等有了成果,再來找我。”白王有些疲憊。
傳法令他疲憊。
不過,將來幫唐秋怡重塑本體時,他還會更累。
看到白王的狀態,陸辰都有些擔憂。
唐秋怡想了想問:“前輩,這《孿生暗影》之法,可以傳給我的家人吧。”
白王懶洋洋的道:“能修煉的都傳吧。你丈夫能修煉,那就傳。你兒女能修煉,那也傳。但有一條,除了鴻族血脈以外,此至高絕學,絕對不能外傳。”
陸辰不想欠白王的人情。
一來是雙方剛認識,二來也是因為性格。
他說道:“既然白王傳授至高絕學,那我也拿出至高絕學,給前輩參閱吧。”
陸辰說的絕學,就是《混沌經》。
白王無法修煉《混沌經》,但至高絕學的價值不僅僅是修煉,對于白王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即便是參詳,也是有價值的。
不過,聽到這話,白王反而嘆了口氣:“我兒的至高絕學,竟然還是個外人來傳我。”
自從盤古進入三大域以后,白王就只和盤古見過一次,也就是他們聯手對付龍神王的那一次。
自那以后,盤古就隕落了。
早年的時候,盤古就沒在白王身邊待太長的時間;剛成年,就被白王送到了三大域。等到盤古晉級大神,父子倆才見面。
但僅此一面,卻又成了永別。
這時間太短。
白王沒機會將全部的《孿生暗影》傳給盤古,而盤古也沒時間給白王講解《混沌經》。
所以,各自擁有至高絕學的父子倆,始終沒有互通有無。
而多年以后,白王再見《混沌經》,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給他《混沌經》的人,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的來客。
這殘酷的命運啊。
老人焉能不感懷萬千?
白王焉能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