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儀器壞了
晨光熹微，天蒙蒙亮，空氣中漂浮著絲絲涼意。
陸辰回到家，母親李玉蘭剛起床，見面就好奇的問：“什么事情，竟然耽擱了一整晚上了？”
“警方幫助我們武科生特訓了一下。”陸辰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一晚上都沒休息，很累吧？”李玉蘭擔心孩子的身體受不了。
“沒事，就是有點餓。”頓了頓，陸辰又說：“媽，吃了早飯，我準備去市里。”
“又有啥事？”
陸辰笑著道：“考武者證。”
“啥？”房間里的陸金才聽到這話，頓時就驚訝了起來：“你要考武者證？”
“是啊。我晉級了。”
陸金才大喜過望，臉上樂開了花：“你竟然成武者了。”
雖然對武道了解的不多，但陸金才也是知道，成了武者，那就是人上人了。
李玉蘭也笑得合攏不嘴：“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多做幾個菜，咱們慶祝慶祝。”說罷，她就興奮的走進臥室，用力的拍了拍床板，底氣十足的喊道：“小丫頭，趕緊起床。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哥都成武者了，你還在睡懶覺！”
陸小芳揉了揉惺忪睡眼，一臉的迷惑。
我哥成武者，為啥我就不能睡懶覺了？
放假就不能多睡會兒么？
真煩啊！
上午十點，陸辰來到了“市武道中心”。
“先生，你好。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門口的前臺人員禮貌的詢問。
“我來辦理武者證。”
聽到這話，前臺姑娘略略吃驚。
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陸辰說要辦理武者證，那就真的是武者了。
沒想到這么年輕，卻竟然成武者了。
“你好，我叫田甜。請你出示證件。填寫資料表…”前臺姑娘很熱情，親自協助陸辰填寫資料，然后又幫忙聯系檢測室，最后還親自將陸辰送到檢測室。
整個過程令人如沐春風。
陸辰也在感慨，武者就是有地位。
考核室內有臺儀器，這是真氣檢測儀。
“你先錄入指紋，然后進行DNA數據采集，接著再握住這里的握柄，然后催動真氣，儀器會測試出你的真氣量。”工作人員輸入了陸辰的資料，然后指導陸辰進行測試。
陸辰好奇的問：“原理是什么？真氣無形無質，儀器是怎么測試出來的？”
田甜笑著道：“真氣的本質是一種能量。既然是能量，就可以通過儀器來進行測量。你催動真氣運行到手心，握柄處有感應元件，就能進行精準的測量。”
陸辰：“是不是我催動多少，儀器就能感應到多少？”
“是的。真氣是儲存在丹田里的，只有調用出來，儀器才能感應。你調用多少，儀器就能感應到多少。如果你不催動真氣，只是直接握住，那儀器是沒有反應的。”田甜細致的解釋了一番。
陸辰想了想，決定隱瞞實力。
拿到武者證即可，沒必要將實力全都展示出來。
指紋錄入、血液dna采集以后，他便催動了一縷真氣，凝聚在掌心，結果儀器的顯示屏卻出現了“999”三個數字。
田甜瞬間就懵了。
工作人員也懵了。
“儀器可能沒有復位。你稍等。我重啟一下。”工作人員滿臉的歉意，趕緊去重啟機器。
田甜也解釋道：“數據出錯了。”
“哦。”
陸辰就等著他們調試儀器。
倒騰了半天，陸辰重新開始測試。
然而，這一次測試，顯示屏幕上出現的還是999.
“不對啊。難道儀器壞了？”工作人員滿頭大汗，“昨天還好好的，不應該出問題啊。”
“999是什么意思？”陸辰好奇的問。
田甜歉意的說道：“顯示的是真氣量。不過，顯示數據有點問題。”
肯定有問題。
999的真氣量，這是四品巔峰的實力。
工作人員調試了半天，又讓陸辰去測試，結果這一次測試的數據還是999.
“先生，抱歉。儀器可能出了問題。我這邊幫你聯系領導，采用人工測試。”
“沒事。”
工作人員就聯系了領導。
不一會兒，出現了一位中年男子。
“劉科長，儀器有點問題，顯示數據不正常，不管怎么測試都顯示999三個數。只能麻煩你進行人工測試。”
在以前，武者測試都是人工測試。
最近這些年，測試儀漸漸的取代人工測試，因為機器測試更精準，更難造假。
不過，人工測試也是符合程序的。
“資料錄入了嗎？”科長問。
“錄入了。”
科長點了點頭，然后帶著陸辰去了隔壁的房間。
“運轉真氣，朝我推一掌！”
陸辰就運轉真氣，朝著科長推了過去。
也不知道科長是什么實力，他這一掌推過去，就像是推中了一面厚實的墻壁，對方紋絲不動，倒是有點“不動如山”的感覺。
“好了。大概有3點真氣吧。”科長笑了笑，說道：“年輕輕就有這個實力，不錯。”
陸辰暗暗吃驚。
這個科長還真是有點水平。
他剛才確實只動用了三點真氣。
緊接著，科長來到儀器旁邊，刷了一下自己的卡。
儀器就語音播報道：“人工測試完成。測試員劉余。驗證合格。”
“好啦。你帶他去簽署協議，辦理證件吧。”
工作人員和田甜就帶著陸辰離開。
劉余來到測試儀器前，輸入資料，然后握住了測試握柄，真氣一催，顯示器上面就顯示出“83”的數據。
“儀器沒問題呀。”劉余一臉的迷糊。
“陸先生，這是武者協議。你先看一看，同意的話就簽字。我們為你辦理武者證。”田甜遞過去一份協議。
陸辰展開一看，有點懵逼。
“無條件服從征召，這是什么意思？”
田甜就解釋道：“如果官方進行征召，武者必須無條件服用。”
“如果拒絕呢？”
田甜尷尬的說道：“簽署協議以后，就不能拒絕。拒絕的話，將會受到武道法庭的審判。”
“如果我不簽呢？”
田甜：“如果不簽的話，我們這邊就不能發放武者證。你無法享受任何的武者待遇，也拿不到武者的身份，不管你有多強的實力，你的身份都只是普通公民。”
陸辰忽然發現，這武者身份就是個坑啊。
看似光鮮、看似有特權，但背后卻有一大堆的武者義務。
協議上面的條條框框竟然高達一百多條，反反復復就一個意思：生是國家的人、死是國家的魂。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簽。
但是不簽的話，就拿不到武者身份，享受不到武者的待遇。
武者身份還挺重要的。
比如補氣丹。
如果沒有相應的身份，就無法從官方渠道進行采購…
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如果我考上武大，在武大里面拿武者證呢？也要簽這樣的協議嗎？”陸辰問。
田甜：“一樣的。”
“好吧。”陸辰就硬著頭皮，簽了這份“賣身契”。
“陸先生，從現在開始，你的戶籍將由公民籍轉為武者籍。你有權享受國家規定的各項武者特權。我們這邊將重新幫你辦理武者身份證。”
陸辰的身份證和戶籍資料被收走，然后拍照、制證。
新的身份證是金色的。
除此以外，陸辰還拿到了一個usb接口的指紋扣。
通過這個指紋扣，陸辰可以登錄官方的武者網站。
忙碌到中午的時候，各種事情終于辦妥了。
陸辰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田甜忽然開口道：“陸先生，我請你吃頓飯，希望你務必賞光。”
從進了武道中心開始，這位田甜姑娘就一路陪同，各種耐心解釋，各種細致服務，現在忽然又主動請他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辰頓時就為難了起來。
想了想，他問：“有什么事么？”
還是直接問清楚吧。
田甜：“陸先生應該知道武者掛名的事情吧？有些公司的老總，想認識一下武者。”
陸辰懂了。
武者可以享受稅率優惠，掛名當法人代表，可以合理合法的幫助公司免除一部分的稅務。
這是政策允許的事情。
武者可以從中分享利益，公司也能享受到好處。
不過，大部分的武者都為官方服務，而且本地武者只能在本地企業掛名。
企業多，武者少。
所以，很多老板削減了腦袋想認識武者。
田甜想必是在兼職做“掮客”，專門幫助老板們牽線搭橋。
陸辰：“我聽說公職武者是不允許掛名的。我準備報考武道大學。”
田甜笑道：“武大學生不屬于公職。在校時間，你也可掛名，獲取收益。等將來有了好出路，可以中止協議。”
聽田甜這么一說，陸辰也有了興趣。
企業掛名，這本身就是國家給武者的政策。
既然跟武大不沖突，何樂而不為呢？
“那我去看看。”
田甜頓時就眉開眼笑，主動叫車，帶著陸辰去涪江大酒店。
這是涪江市區內非常高檔的餐飲場所。
在車上的時候，陸辰就說道：“我對企業掛名的事情不是很懂，這里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沒有？”
他確實不太懂，也不準備在今天就做決定，不妨聽聽田甜怎么說。